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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們很麻利的將李水綁起來了。
結果李水一直嚷嚷:“盧烈毀我仙丹,為何不綁了他?”
盧烈臉都白了。
可是小宦官哪管誰是誰非?直接說道:“將盧烈也綁了。”
李水又喊道:“這些方士,個個有罪。毀我仙丹,他們全都有份。”
那些方士全都嚇壞了,七嘴八舌的為自己辯解。可是小宦官聽都不聽,一股腦的全綁了,是不是有罪,自然有人定奪。
於是乎,方士們被綁成一串,浩浩蕩蕩的押出了迎仙殿。
李水走在最前麵,趾高氣昂,像是立了多大功勞似的。
跟在後麵的方士個個後悔不已,早知道槐穀子這人如此瘋狂,就不來湊熱鬨了。現在他煉丹失敗,必死無疑,可臨死之時,要是反咬一口,拉幾個人下水,那豈不是糟糕透頂?
一行人戰戰兢兢,最後被小宦官帶到了一處偏殿之中。
李水看見院落之中,站著一個中年人。
中年人身上沒有穿著繁瑣的龍袍,沒有戴著帝冕,隻是穿了一身常服,但是那種威嚴的氣度,令人心生畏懼。
李水馬上就猜到了,此人就是剛剛統一了天下的嬴政。
小宦官尖著嗓子叫了一聲:“見到大王,還不行禮?”
於是李水和身後的方士紛紛跪了下去。
嬴政皺了皺眉頭,卻沒有理他們,隻是看著一間屋子。
那屋子,屋門緊閉,裡麵隱隱傳來一陣咳嗽聲。
片刻之後,屋門打開,有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頭走出來。他向嬴政行了一禮,低聲說道:“公子背上瘡疽,已然漲得極大。赤紅緊繃,隨時會崩裂。到這時,已經無法用藥了。”
嬴政的神色變了變,問道:“一旦崩裂,會如何?”
老頭咬了咬牙,說道:“神仙難救。”
嬴政有些頹然,歎了口氣,說道:“罷了,此天命耳,你退下吧。”
那老頭行了一禮,背著藥箱子走了。
李水跪在地上,心思起伏:“瘡疽?其實這東西就是背上的大疙瘩,在後世根本不算病,可是在古代,那簡直就是絕症,因為瘡疽一崩,隨之而來的就是感染。如果能夠杜絕感染的話,這倒也不難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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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水剛剛想到這裡,就聽到嬴政淡淡的說道:“何人是槐穀子?”
李水連忙抬起頭來,說道:“臣便是槐穀子。”
嬴政麵無表情:“你來到宮中,已有十日,一爐丹藥也不曾煉出來。不少人向寡人進言,說你是騙子,你有何話說?”
李水還沒說話,身後的盧烈就大聲說道:“大王,這槐穀子,當真是騙子啊。世人皆知,仙丹乃仙家之物,此等寶物,隻能向仙家求來,豈能由凡人煉製出來?這人妖言惑眾,實在是包藏禍心啊。”
盧烈開口之後,其餘的方士也紛紛附和。說丹藥隻能向仙家求,不可以自己煉。
李水這時候終於明白槐穀子為什麼受到敵視了。
本來鹹陽的方士,全是求藥一派。
這一派人就如同後世不靠譜的創業者,對著秦始皇這個投資人吹一通牛逼,拉來一大筆投資,然後就周遊天下,美其名曰尋找仙人。
等錢花完了,再回來說仙山有眉目了,隻是路途遙遠,經費不夠。於是又拉來一筆投資。
結果槐穀子這家夥冒冒失失的闖進來,說不必尋找仙山,我可以開爐煉丹。經濟實惠,見效還很快。
這簡直是砸了方士們的飯碗啊。砸人飯碗,仇恨不共戴天,也難怪盧烈整天對槐穀子冷嘲熱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