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博士站出來說道:“尊號無非是王、秦帝、泰皇三者。今日爭論不休,全在這三個名號上麵。”
嬴政有些苦惱的說道:“又是這三個名號。爾等日日唇槍舌劍,卻又各執己見,何時能討論出個結果來?難道就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這時候,李信抓住時機站了出來,說道:“大王,末將有些想法。”
淳於越又驚又怒,低聲喝道:“李信,回去。莫要出乖露醜。”
李信梗著脖子說道:“我尚未說話,你怎麼便知道我要出醜?”
淳於越臉色鐵青的說道:“這是要定尊號,飽學之士,尚且無法定論。你一個武夫,攙和什麼?”
李信大聲說道:“既然定名號,武夫攙和不上,為何我等武將還要站在這裡,充當木樁子嗎?”
此言一出,那些武將們都連連點頭,顯然李信這話說到他們心坎裡去了。
然而,武將也不是鐵板一塊。比如王賁王離父子。
王離笑眯眯的說道:“本來武將是可以參與討論的,隻是總有李將軍這般粗鄙的武將,胡亂發言。所謂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李將軍站在這裡,讓那些文武全才的武將,也有些遜色了。”
這話簡直是挑明了罵李信:你給武將丟人了,快滾吧。
李信勃然大怒,指著王離說道:“你舉薦反賊盧烈,識人不明,為何不自免官職,離開朝廷。你有何麵目站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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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離有點無語,解釋道:“末將已經奉上萬金,並且向李將軍致歉了,莫非李將軍忘了?”
李信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奉上萬金,乃是賭命輸了,萬金是買命錢。而你舉薦失當,還沒有受罰。”
王離無話可說了。
王賁向嬴政拱了拱手,說道:“臣請以舉薦適當罪懲罰犬子。依律罰俸一年。”
嬴政淡淡的說道:“允。”
隨後,嬴政看向李信,說道:“定尊號一事,你有何想法?儘可以說出來。”
李信答應了一聲,說道:“末將所擬尊號,乃是兩個字。加上大秦國號,或許要三個字。”
群臣大笑。
這李信還真是彆出心裁啊。
彆人擬定尊號,無不是王、帝、皇等單字,前麵再加一個秦字、一個泰字,作為修飾罷了。
他可倒好,直接來了兩個字。
上次的“第一王”,就夠奇葩了。怎麼?他還沒得到教訓?
李信見名號還沒有說出來,隻是說了字數,眾人便笑成這樣。頓時心裡有點沒底。
他硬著頭皮說道:“爾等不要有偏見。不錯,我李信是武夫,然而這尊號,乃是我與槐穀子商議來的。槐穀子身懷絕技,乃當世人傑。他幫我選定的名號,還能有錯嗎?”
這話一出口,朝臣笑的更厲害了。
誰?槐穀子?就是那個煉丹失敗,差點拆了丹房的方士?
不錯,他是走狗屎運,治好了伏堯公子。就算他醫術高明,就算他真的夢到過仙人。
但是這個人,行動魯莽,言語粗鄙,聽說今天已經爆打了其他方士兩次。
這麼個人,能想出什麼好的尊號來?
即使是嬴政,也有些不以為然。槐穀子的本領,他是信服的,可是文辭上的修養,甚至是禮儀上的修養,槐穀子都差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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