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這般想的。匈奴乃蠻夷也,不尊王化。占我河南地,殺我男丁,擄我婦女,我大秦與它有深仇大恨。現在它假惺惺派來使者,真是可笑。”
李信想了想,說道:“等使者來了,我便將他殺了。”
李水:“……”
唉,真是個莽夫啊。
…………
大秦朝議,並不是每天召開,而是遇到大事,皇帝便會召集一些重臣商議。
李水的爵位還不夠,所以還沒有資格參加。因此也就不知道當天發生了什麼事。
其實從朝議一開始,李信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今日朝議的內容,是如何接待即將到來的左賢王。
是高規格接待,讓匈奴察覺到大秦的友善。還是耀武揚威,讓他們畏懼大秦的武力。還是故意怠慢,以示大秦不在乎匈奴……
結果李信忽然提出主張,要殺了匈奴使者,然後發兵北伐,收取河南地。
群臣竊笑不已。
淳於越更是氣的跺腳:“莽夫,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你這般作為,與蠻夷何異?”
李信一臉不快的看著淳於越,心想:“你是不是我姐丈?為何每次朝議都要訓斥我?”
李信一臉不服氣,爭辯道:“匈奴本就是蠻夷,我大秦對君子,自然用君子之道。對蠻夷,就要用蠻夷之道。淳博士對他之乎者也,他們聽得懂嗎?一定要打他們,殺他們,他們才知道畏懼,畏懼之後,才有敬意。”
說完之後,李信覺得很爽:沒想到我的口才變得這麼好了。真是近朱者赤啊,一定是槐兄影響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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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槐穀子,李信就加了一句:“痛擊匈奴,也是槐穀子大師的意思。”
群臣又是一陣竊笑。都覺得如果這話是槐穀子說出來的,那倒也正常。
那個瘋子,和李信這莽夫,簡直是臭味相投啊。
淳於越幾乎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唉,都是一母所生,怎麼李姬和李信,差這麼多呢?
嬴政始終沒有說話。其實李信的一番話,雖然魯莽了些,倒是很符合他的想法。
匈奴,不尊王華,蠻夷之輩。和這種人講什麼道理?發大兵滅之,也就罷了。
不過,李信要殺使者的事,嬴政倒不會乾。他是雄主,不是莽夫。
聽李信提到槐穀子,嬴政就問道:“近日槐穀子在做什麼?”
李信馬上說道:“近日槐兄正在組織人手,耕種良田,修繕房屋。並且要造一種石磨,這石磨可以做出美食來。並且……”
李信說到這裡,忽然也覺得李水最近的行為有點不務正業了,於是私自加了一句:“並且,也正在加緊煉丹,據說有些成效了。”
嬴政點了點頭。這些事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然而,王離忽然笑眯眯的站出來,問道:“李將軍,你方才說,槐穀子正在耕種良田?”
李信說道:“不錯。”
王離忽然高聲喝道:“放屁。槐穀子抽出去一半人手,去砸石頭。千畝良田,直接荒廢了一半。”
“這是怠農,這是故意怠農。陛下,我大秦以耕戰立國,而槐穀子卻故意犯下怠農罪,罪大惡極,令人發指。”
“此人混跡宮中,侍奉在大王身邊,更應謹言慎行。然而此人,卻在陛下賞賜的田畝之中怠農。這讓天下人,如何看待耕戰之策?臣請立斬槐穀子,以儆效尤。”
王賁捋了捋胡須,心想:“怠農罪乃是大罪。這次即便殺不了槐穀子,他的免死金牌,也保不住了。很好,很好。”
李信則氣的臉色鐵青,叫道:“你血口噴人,可有證據?”
王離等的就是這句話,他哈哈大笑,說道:“千畝良田,一半挖成了深溝,此物證也,一看便知。人證我也有,小土村二虎,就在宮外,我已然將他帶來了。”
李信忽然有點緊張:“這王離,是有備而來啊。”
王離向嬴政行了一禮,說道:“陛下,臣請求,傳二虎上殿。”
說這話的時候,王離嘴角的笑意都泛出來了。
不錯,朝議就是他等待的機會。在彆的地方狀告槐穀子,說不定就被含糊過去了。
可是今天,可是現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不把槐穀子明正典刑,那麼獎勵耕戰,不就是一句廢話了嗎?
如果有人可以肆意怠農,誰還願意辛苦耕作?都去做商販好了。不事生產,賤買貴賣,從中漁利……
換而言之,今日不殺槐穀子,大秦怕是要動搖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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