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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於越看見李水翻白眼,第一反應是,此人不學無術,死性不改。
但是淳於越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現在短短幾天之內,學習儒學,已經是大秦最流行的事情了。
你隻看那些朝臣就知道,他們是天天不落,極為刻苦的在這裡學習啊。
像槐穀子這種投機取巧的人,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嗎?
他不學,肯定不是不想學,而是不好意思學。
畢竟之前他調皮搗蛋,口出狂言,已經給人一種不學無術的感覺了。
現在忽然浪子回頭,難免有點麵子上抹不開。
想到這裡,淳於越對李水說道:“槐穀子啊,你放心,正所謂,有教無類。”
“隻要你肯改過自新,我不會嫌棄你的。”
“你呢,就不用經過考試了。”
“我知道你的水平,勉強先上個啟蒙班過渡一下吧。”
李水:“……”
他有些懵逼的看著李信,說道:“你姐丈在胡言亂語些什麼?我怎麼有點聽不懂呢?”
李信乾咳了一聲,說道:“我也聽不懂。”
淳於越有些生氣了,對李水說道:“槐穀子,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你確定不上課?”
李水說道:“這課嘛……我就不上了。”
“不過我聽說李信挺感興趣的,要不然讓他來吧。”
淳於越有些嫌棄的看了李信一眼。
自己這個內弟,他是最清楚不過了。
從小不學無術,整天研究刀槍棍棒,帶兵打仗。
至於高級一點的君子之道,他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說好聽點,是為人耿直。
說難聽點,就跟缺根筋一樣。
曾經淳於越也曾經嘗試著教化他,但是很快就放棄了。
不過,現在淳於越覺得自己事業搞得很成功,內心深處,又燃起來了一絲鬥誌。
他對李信說道:“你可要跟隨老夫學習啊?”
李信想起來,自己長姐還在世的時候,跟著淳於越學習的痛苦經曆。
那簡直是苦不堪言啊。
其實,淳於越這個糟老頭子,李信一點都不怕。
關鍵是怕自己長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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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淳於越上課的時候,長姐就在旁邊坐著。
但凡李信調皮,長姐上來就是一腳。
他們夫妻兩個,一個負責肉體傷害,一個負責精神傷害。
太痛苦了。
於是,李信條件反射般的打了個哆嗦,使勁搖了搖頭。
淳於越失望的說道:“朽木不可雕也。”
李信一聽這話,立刻開心了,認真的說道:“對對對,我是朽木,你就彆雕我了。”
當年,也是在淳於越說了這話之後,長姐終於放棄了。
所以,李信對這句話,一直好感爆棚。
淳於越看了看他們兩個,淡淡的說道:“你們既然不學,那就請回吧。”
李信和李水都沒走。
淳於越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們兩個,學又不學,走又不走,想做什麼?難道來搗亂的?”
李水笑嘻嘻的說道:“那倒不是,我們是想幫你辦學。”
淳於越差點一口血吐出來:“你們兩個不學無術的敗類,還想幫我教書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