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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有喜了,有喜了。”
朝澤夫人聽到外麵開心的呼喚聲,頓時就氣的破口大罵:“老婦已經兩鬢斑白,有個屁喜,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管家一愣,然後尷尬的說道:“夫人,小人一是歡喜,口不擇言。”
朝澤夫人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說罷,有什麼喜事啊?”
管家湊過去,興奮地說道:“就在剛才,陛下的那三位忠貞的貼身宦官,已經到了驛館。”
“他們讓我回稟夫人,事情已經辦妥了,要馬上與夫人見一麵。”
朝澤夫人大喜,感慨的說道:“不愧是陛下的近臣啊,竟然如此有能力。”
然後,她對管家說道:“給他們上好茶,讓他們等我片刻。”
朝澤夫人換好了衣服,然後叫來了季明師徒三人。
季明是第一次見到朝澤夫人。
朝澤夫人,自然也是第一次見到季明。
雙方都看著對方,仔細的打量,內心深處,全都是敬佩之意。
季明心想:“看這老婦人,一副傻精明,傻精明的樣子,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是陛下的救命恩人,竟然是大秦的貴婦人。”
而朝澤夫人看著季明,心想:“看這小宦官,一臉倒黴相,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每天都受罰。可是他竟然是陛下最信任的人,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雙方落座之後,季明低聲說道:“夫人,我等已經打點好了一切。”
“現在群臣義憤填膺,恨不得馬上殺了謫仙。”
“隻要夫人站出來,振臂一呼,大事可定矣。”
朝澤夫人聽得熱血沸騰,然後又有一些疑惑,說道:“群臣?具體是哪位大人?”
季明說道:“所有大人。”
朝澤夫人一愣,說道:“所有大人?”
季明點了點頭:“除了謫仙槐穀子,和他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李信。”
“其他的所有大人,都想要殺了謫仙。”
“包括他們的姐丈淳於越,也不滿此賊久矣。”
朝澤夫人更加疑惑了。
她沉默了片刻,說道:“如此說來,槐穀子其實已經眾叛親離了?”
季明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不僅是眾叛親離,而且是孤家寡人。”
朝澤夫人說道:“既然他已經眾叛親離了,那麼殺他……難道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嗎?”
“為何拖延這麼久,而且要如此秘密的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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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真是令人費解啊。”
季明一臉欣賞的看著朝澤夫人,說道:“夫人不愧是陛下的救命恩人啊,果然深謀遠慮,考慮周到。”
朝澤夫人心想,我隻是提出一些小小的疑惑而已,這也值得被誇讚嗎?這難道不是正常人都能想到的東西嗎?
不過……誰不願意被誇獎呢?
因此朝澤夫人,也就飄飄然的笑納了。
季明說道:“以前,朝臣們也是這麼想的。覺得槐穀子已經犯了眾怒,肯定可以殺了他。”
“可是每一次,槐穀子都能用各種各樣的理由脫身。”
“這些朝臣啊,都有一種令人不齒的心思。”
“他們都希望,彆人衝在前麵,使勁的彈劾槐穀子。”
“他們就躲在旁邊,看看風往哪邊吹。”
“如果槐穀子堅持不住了,他們不介意落井下石。”
“如果槐穀子堅挺的很,他們就裝聾作啞,任由槐穀子繼續作威作福。”
“這樣幾次之後,朝臣彼此之間,已經不再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