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培晴明吐出一口氣，麵色終於恢複了從容淡然。
自己依舊是無敵的存在。
雖然現在雙目失明，但他依舊能感知到狐妖的位置。
此行原本的目的是誅殺狐妖，他並沒忘。
“斬妖法劍。”
安培晴明以百妖之血煉此劍，就是為了殺狐妖。
手持法劍，他從空中落下，一劍朝玉藻前斬落！
“狐妖，受死！”
玉藻前身後九尾化出，九條尾巴彙聚在一點，紫色光芒強行擋住了斬妖法劍。
不過，隻是暫時的。
安培晴明雖然力量已經大減，但玉藻前也不可能是對手，現在隻能負隅頑抗。
“你....為了殺我，還真是執著得很！”
“斬妖除魔，是陰陽師的責任，若是放任不管，豈不是讓你為禍世間。”
“呸！滿口仁義道德，你隻是自尊心和麵子過不去，你安培晴明沒有殺不死的妖，你隻是想證明這一點。”
“隨你如何說，今日你必死，那群狐妖也會為你陪葬。”
玉藻前頓時明白，他說的那群狐妖，是天夢閣裡的。
“不是所有妖都會傷人，雖然我玉藻前算不上一隻好妖，但天夢閣裡那些小狐狸從未傷人，隻是以造夢為生。”
“你殺她們，與濫殺無辜又有何異！”
安培晴明沒有辯解，隻道：“殺妖，便不是濫殺無辜。在下眼中，沒有無辜的妖！”
說罷，斬妖法劍光芒大漲。
玉藻前的九尾被破，雪白狐毛猶如天女散花。
這一刻......
她無助地坐在地上，眼眸中倒映著漫天狐毛，那絕世的容顏上帶著一絲苦笑和哀傷。
心裡，閃過了好些走馬燈一般的畫麵。
裡麵的大多畫麵，大都是關於兩個人，晴奈和陳年。
從救了幼年時的晴奈開始，似乎命運的齒輪就開始轉動，後來通過晴奈認識了陳年，才有了那一場交易。
“謝謝，陳年.....謝謝你願意為了我做到這種地步。”
“千年時光，還是第一次有男人待我如此。千狐麵具，就當是我最後送你的禮物吧.....”
玉藻前美眸中閃過一抹決絕。
“安培....晴明！”
“現在，讓你好好看看.....千年狐妖的力量！”
她要以消散九尾為代價，施展狐族秘術，為陳年等人爭取最後的逃跑機會。
但就在這一瞬，一道身影突然擋在他麵前。
以一柄刀，接住了斬妖法劍！
陳年。
“你......”
玉藻前美眸陡然瞪大，使用秘術的動作也隨之被打斷。
唐柔，夢兒兩人也沒想到，剛剛還處於昏迷狀態的陳年，竟然突然就使用空間瞬移過去了！
“我們.....還沒結束，誰允許你.....殺她的？”陳年一字一頓。
“你難道是殺不死的怪物不成！”
就連安培晴明都在嘶吼。
他不理解，為何這人類還能爬起來？
就連他犧牲陰陽眼使出的禁術，都沒能殺了他。
等等.....妖血的力量？
不對，是不滅之血！
沒錯，陳年已經沒有神力了，他現在使用的力量.....來自不滅之血。
爆血！
現在，他體內流轉的是妖魔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