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愛人間的相互理解嗎?
寧若歡點頭應她:“知道了。”
洛顏之從鼻腔中哼出一個“嗯”字,閉上眼,繼續享受寧若歡帶給她的服務。
折騰這麼長時間,兩人出去已經到午飯時間了。
洛顏之困得捂著唇直打哈欠,堪堪吃了兩口就要睡覺。
寧若歡陪著她回房休息。
洛顏之說,有她在,能睡得更好。
洛顏之睡前道:“兩點喊我,朋友要來玩。”
寧若歡記下。
下午兩點,時間數字跳動,寧若歡靠坐在床上,她的視線從書中移開,目光落在了身旁熟睡的人身上。
“顏顏,兩點了,該起來了。”寧若歡溫柔地晃了晃洛顏之。
洛顏之哼唧了聲,眉心緊緊蹙起,是她極不高興的表現。
她有起床氣,自然睡醒尚會發作幾分,何況是被人叫醒。
寧若歡頭疼地放下手,彎身,臉頰幾乎貼在洛顏之的身上:“顏顏,到時間啦,你的朋友等會就要來了。”
洛顏之不耐煩地揉了把臉,語速快而暴躁:“彆吵。”
預料到的結果,寧若歡心底歎息,唇碰了碰洛顏之的唇,睡著的人有了點反應。
寧若歡含住洛顏之的唇瓣,緩而柔地吮吸,掌心來回撫摸在對方的手臂,順著對方的毛。
這種叫醒方式很有用,洛顏之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本能地捧住寧若歡的臉,加深這個吻。
寧若歡陪著她吻了會,彆開頭,笑著提醒:“顏顏,兩點零五了,再不起,是準備放你朋友的鴿子嗎?”
洛顏之不知有沒有聽見,被躲開後,隻一個勁地盯著寧若歡,寧若歡被她盯得不明所以。
正當寧若歡不解的時候,洛顏之手護住後頸,坐起身,順手捋了把長而黑的墨發,柔順的發絲頃刻間動亂起來,洋洋灑灑地散落。
“去酒窖拿幾瓶酒,”洛顏之頭繩隨意套在手腕,一隻腳探下床,踩在拖鞋上,身子轉動坐起,另一隻腳踩下,雙手撐在床麵上,借力站起,語調散漫,“加我四個人,你看著拿。”
她和朋友在家聚時,一般不喝調製的酒水,多以紅酒和烈酒為主。
相比較而言,寧若歡更多拿的是紅酒,總不至於醉得那麼快,那麼狠,那麼難受。
她去酒窖拿完酒時,洛顏之的幾個朋友已經聚在專門的酒室了。
昏暗中,唯餘中間那張黑色中零星撒著金點的桌子上方被柔光照亮。
開酒,醒酒,高腳杯等器具規整地擺放在圓形桌麵上,四人圍坐在圓桌邊,一疊牌放在桌子正中央,其中三人正抓著牌,另一人在玩手機。
“就這幾分鐘,還要來玩一把?”其中一燙著波浪卷的女人摸過一張牌,插在牌麵靠前的位置,濃重色係的美甲在牌麵上滑過,“這把運氣不錯啊。”
她旁邊坐著的女人聞言,從手機屏幕中脫身,瞥了眼她的牌,片刻後調笑:“若煙,手氣逆轉了?”
卜若煙發出“嘖”的聲:“聽見沒,殷凡都這麼說了。時來運轉,早該來你這的,運氣都上了個台階。”
洛顏之懶懶地:“現在就半場開香檳了?”
一直沒說話的萬雲心接上洛顏之的話:“輸了可就打臉了。”她抽到了地主牌,撈過提前留下的幾張牌,邊理牌邊問,“怎麼沒看見她?”
這個她指誰,幾人心知肚明。
洛顏之眉宇間泛著疲憊:“拿酒去了。”
萬雲心抽出一張牌打出:“喲,那豈不是等會就能見到了,上次見是什麼時候來著,一個月前?”
洛顏之慢悠悠地選出一張牌,指尖夾著扔出:“早說想見啊,安排你倆單獨見個麵。”
說這話的時候,洛顏之一雙桃花眼彎彎,噙著笑意,淺色的瞳孔反射出燈點,仿佛真的很願意的樣子。
萬雲心聳肩:“那還是算了,單獨見多沒意思啊。”
洛顏之不置可否。
卜若煙這把牌真的很好,幾番連牌下來,又留了副炸,把萬雲心這個莊家被炸地暈頭轉向,沒走幾輪,這把就結束了。
卜如煙得意:“什麼半場開香檳,不是贏了嗎?”
洛顏之興致缺缺,扔了牌:“不玩了。”
就在這時,酒室的門被推開,被門阻隔在外的燈光撲灑入內,昏暗的室內頃刻間有了亮度。
寧若歡背對著光,正麵沒入室內的昏暗,於是,整個人被燈光平整地切割成兩半,她一手拿著的是紅酒,瓶身的形狀很好認。
另一隻手上的……
洛顏之看得不真切,不像是酒瓶的形狀,但當寧若歡將東西放在桌麵上時,的的確確是一瓶酒。
一瓶低度數的……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