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去看看就知道了,師春跟了來人去。
一到出口,一眼就看到一個白衣如雪的女人,那冷若冰霜的美麗容貌,還有那以劍為飾的風華,那真是再熟悉不過了,除了木蘭青青還能有誰?
守在穀口的守衛也在不時打量她,因為長的確實漂亮,加之上佳的氣質襯托,屬於那種入眼即入心的那種女人。
“還真被斤兩說準了…”師春自我嘀咕了一聲有點納悶,不知這女人找來乾嘛,還想報仇呢?
他現在已經來這報到了,冒然殺他,跟破壞神火盟約沒什麼區彆,哪怕是宿元宗也吃不消吧?
兩人麵對麵站一起後,四目相對,一時竟無言以對。
最終還是師春調侃著打破沉默,“你怎麼來了,想請我吃飯不成?”
“好。”木蘭青青點頭應下了,問:“想吃什麼?”
“啊?”師春一驚一乍道:“隨便。”
於是他就這樣被木蘭青青給輕易拐走了,自己都有點莫名其妙,感覺自己應該是被對方的美貌晃了神。
回過神來後想反悔找借口,後想到這女人的父親很牛,如果能交這麼個朋友,貌似也挺不錯的,然後就順勢將錯就錯。
海崖上找了個酒家,木蘭青青征詢師春口味後,隨意點了些酒菜,然後兩人就麵對麵坐在了一起。
兩人都是相識時的樣子,一個還是白衣如雪,一個也還是無亢山的衣裳。
變化也有,師春的膚色白了很多,看著比較正常了。
木蘭青青也沒那麼多話了,其實她原本就不是話多的人,隻是統領各派人馬時必須要表達而已。
崖下不時響起驚濤拍岸的動靜。
酒菜上來後,師春要給她斟酒,她擺手拒絕“我不喝酒。”
自己拎了茶壺示意以茶代酒。
好吧,自顧自後,師春終於忍不住疑惑問出,“找我何事?”
木蘭青青:“聽說神火域內很危險,萬一出了意外,你如何赴約?”
剛提筷子夾起菜的師春不解:“赴約?赴什麼約?”
話剛落,便驟然領略到了對方如刀子般咄咄逼人的冷冽目光,頓幡然醒悟,“哦哦哦,你我之約呀,三年之約,我記得記得。其實我說實話,上次能贏你純屬僥幸,再打我絕對輸給你,三年後就更不如你了。
木蘭,那個,打打殺殺太危險了,沒必要拚個伱死我活。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你看,咱們畢竟有緣相識,不痛快的事情放下,咱們做朋友如何?”
話畢一筷子將菜捅進了嘴裡咀嚼。
心裡在罵罵咧咧,這娘們有病,你說約,我又沒答應,憑什麼你說約定就約定了?
但有一點又不得不承認,當初若知道這女人的父親那麼牛,他肯定不會對人家下那般死手,會溫柔地打敗對方,給對方留個好印象。
那個暗中出手阻止自己下殺手的人是誰呢?
木蘭青青默了默,“無須你死我活,分勝負即可。”
“好好好。”師春頓鬆了口氣,隻要不要命,回頭讓你贏就好,有病才跟你一般計較,然後又一臉期待道:“那咱們可以做朋友嗎?”
木蘭青青凝視著他,感覺不太對,雖然也是意圖接近,但又不像是其他男人那種對其愛慕的那種感覺,她端茶,帶著思索意味,慢慢抿了口,才道:“能坐在這裡一起吃飯,難道還不算朋友嗎?”
她跟一個單身男人這樣出來吃飯,也確實是破天荒了,隻是對麵的人不知道。
“好好好。”師春樂開了花,立馬從身上掏出一塊子母符,一掰兩半,然後將一塊推到了她的跟前,“我現在住在勝神洲王都五瀑山,有空到了王都的話,隨時聯係我,有什麼事儘管吩咐,隻要能做到的,萬死不辭。咱們常聯係哈!”
木蘭青青看著那半塊子母符,沒動,又瞄了眼對方的穿著,怎麼感覺一見到這家夥,就好像看到了一身的疑惑,忍不住問道:“你不是被逐出了無亢山嗎?”
師春立馬看向自己身上,懂了對方意思,解釋道:“衣服是無辜的。”
木蘭青青很想問,你現在是明山宗的人,穿無亢山的衣服合適嗎?後來一想,人家假冒遊霞山弟子都照樣穿著無亢山的衣服晃悠,還能有什麼是不合適的。
於是改口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神火域危險,萬一出了意外如何赴約?”
師春淡淡神色吃菜喝酒,“能有什麼危險,真危險我就躲到結束再出來。兩百多年才開啟一次,人生難得,有機會自然要看看神火域裡什麼樣,就當長長見識。”
聽他這麼一說,木蘭青青也有些心動了,煉器人的聖地呀,她突然也想進去看看,然又知道不現實,以自己的身份肯定是進不去的,真不知道眼前這家夥是怎麼做到的。
最讓她感到匪夷所思的是,眼前這家夥居然又跟天雨流星大會時哄騙的那些狗腿子混一塊去了,居然還合夥創立了個門派跑神火域去玩,鬨得整個修行界沸沸揚揚,人生還可以這麼瀟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