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正在追求苗亦蘭,既然苗家人有感,那他自然要順苗家人的意,這就叫心意。
師春又不傻,能懂蘭巧顏的意思,不過他並不以為意。
伱女兒彆說跟彆的男人談情說愛,就算同時跟一百個男人談,老子也無所謂,該吃吃,該喝喝。
不過他對鞏少慈表現的甚是恭敬,姿態放的很低,想攀附結交的意圖很明顯。
兩個男人擺在一起,一個淡雅如蘭,一個阿諛奉承,後者甚至連穿這麼久的衣裳都沒換過,對比起來,那真是高雅者越發高雅,低賤者越發低賤。
作為女人,更欣賞哪一邊,不言而喻。
心跡是一方麵,苗亦蘭對師春的談笑態度還是一如往常的,並沒有什麼看輕不看輕,原因在於鞏少慈未表示出任何的反感。
擺明態度後,蘭巧顏又問起了閒話,“師春,你跟木蘭青青結怨不輕,怎麼坐一塊吃飯了?”
說到這個,苗亦蘭和鞏少慈也好奇。
在鞏少慈看來木蘭青青才是那個有資格跟他們坐一桌的人。
師春歎道:“正因為結怨不輕,才不肯放過,跟我定了什麼三年之約,要重新打一場,想雪恥唄,等我能活著從神火域出來再說吧。”
三人相視一眼,原來如此。
途中,鞏少慈有事離開了一下時,師春又摸出了一塊子母符,一掰兩半,推了半塊給苗亦蘭,“我現在住勝神洲王都,有什麼吩咐,隨時聯係我。”
蘭巧顏調侃,“喲,現在是不一樣了連子母符都用上了,隨手都能拿出來給人了。”
對大多數普通修士來說,這玩意很貴的。
苗亦蘭莞爾,也不好說什麼拒絕的話,快速將子母符收了起來,怕被鞏少慈看見。
飯後散場時,見鞏少慈去付賬,師春忙跑去搶著結賬,鞏少慈沒跟人搶來搶去的習慣,但已是略皺眉頭,不過也沒說什麼。
錢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兩千來金,夠底層修士賺半年的。
師春付完賬,又摸出一塊子母符奉上,“鞏少,在下現在長住勝神洲王都,以後有空去了那邊,有什麼事隨時吩咐便可,隻要能辦到的定赴湯蹈火。”
鞏少慈瞥了眼他手上的子母符,沒有接的意思,他也不缺赴湯蹈火的人,淡笑道:“我身上不帶這東西,帶多了麻煩,記不清誰是誰,有什麼事直接找南公子就好,他會幫忙聯係的。走吧,她們母女還在外麵等著呢。”
說罷微微點頭致意,然後轉身就走。
“行,找南公子聯係我也一樣。”收起子母符的師春跟在人家屁股後麵表達熱情。
對於這種奉承之輩,鞏少慈見的太多了,可謂見怪不怪,不過也好,對師春在苗亦蘭麵前這般表現,他是樂見的。
外麵天色已晚,海風吹蕩著大小屋宇下的燈籠,島上燈火璀璨。
一行分手後,回了器雲穀的師春到落腳處跟同夥打了個招呼後,便回了屋裡坐下。
想了想今天的事,他摸出了子母符,跟木蘭青青聯係的那塊,稍琢磨後,發出了消息:木蘭,你是我見過的女人中最美的一個。
發完消息後,就守在這塊子母符前等待著。
也沒彆的意思,有棗沒棗先打一竿再說。
他也沒指望能打動人家,更沒指望人家能喜歡自己,自己在人家眼裡有多不入流自己很清楚,明知道還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因為人家有個位高權重的爹。
就像當初死皮賴臉追求苗亦蘭一樣,沒想過能追上,也知道不可能追上。
就像吳斤兩跪下喊蘭巧顏娘一樣,喊了人家娘,人家就真能把你當兒子看不成?
沒用的,不可能的,但結果是不錯的,執徐城若不是蘭巧顏出手相救,兄弟兩個這條命可能就沒了。
追不到木蘭青青沒關係的,能搞出和苗家一樣的交情就夠了,想把褚競堂他們關牢裡就給關進去了,這還不夠嗎?
已在客棧房間休息的木蘭青青,摸出子母符看著上麵的幽幽字跡,凝噎了好久。
什麼鬼?是師春發的?他發這個乾嘛?這能是人話?
她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最終確認是師春發來的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隨手將子母符扔到了一旁,並未回複。
另一頭的師春守著子母符守了好久還不見反應,忍不住咬著手指頭嘀咕,“難道已經離開了炎洲?”
算了,收起這塊子母符,又摸出了另一塊,跟苗亦蘭聯係的那一塊。
還是第一次跟苗亦蘭用子母符聯係,感覺挺新鮮的,上手就直接發出了消息:蘭蘭,你是我見過的女人中最美的一個。
跟發給木蘭青青的內容相比,就改了一個字,連腦子都懶得多動。
不要臉這個詞在他身上不適用。
類似讚美的話,他在生獄時,已經當麵對苗亦蘭說過很多。
當麵都能說無數,何況是背後。
苗亦蘭很快有了回複:你這家夥,離開了生獄,說話注意,彆再口無遮攔,免得被人誤會。
師春立馬回:誤會什麼?你本來就很美誰敢否認我跟他拚命!
苗亦蘭:滿嘴的胡說八道,休息了,不理你了。
然後就真的不理了,不管師春發什麼都沒了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