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長語重心長道:“我沒彆的意思,我隻是實事求是,我之前就跟春兄說了,不要去招惹暑道山,人家的實力太強大了,我們惹不起,他就是不聽,非要跑去冒險,現在好了,不幸被我言中。
吳兄,也不是我不想去馳援,我還是那句話,暑道山實力強大,我們眼下這幾個人跑去也沒任何作用。平心而論,春兄遭遇不上暑道山反撲的人馬自然沒事,若遭遇上了,我們去不去的結果也不會有什麼差彆,硬來沒意義。吳兄,你知道的,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現場突然一片安靜,在場的童明山、沈莫名和昊吉,不是麵麵相覷,就是皺眉不語。
吳斤兩死死盯著許安長,半邊眉毛快要飛上了天一般,忽然咧嘴嘿嘿道:“既如此,那我們也不勉強,吳某人錚錚鐵漢,頂天立地,也從不求人。
不過有句話還是要提醒一下許兄,春天那人我很了解,他真要是落在了暑道山的手上,為了活命,保管什麼話都會往外說,流放之地出來的,名聲如何你懂的,什麼後果你自己也清楚,我估計你那更重要的事情還不如讓他閉嘴重要。”
說罷朝自己人揮手招呼一聲,“明山宗的,隨我一起走!”
童明山等人怎麼想的不知道,反正都跟著他呼啦啦騰空而去了。
神情抽搐的許安長牙都呲了出來,懷疑那大個子在詐他,可對方又說的不無道理,流放之地出來的人,名聲裡確實沒什麼道德和骨氣,他還真賭不起。
他就納悶了,流放之地出來的人連天庭都不敢輕易接收,上麵是怎麼敢跟這種人攪和在一起的,就不怕被出賣了?
尤牧在旁問了聲,“怎麼辦?”
“吳兄,稍等,我等一同前往!”許安長忽施法一聲大喊,招呼上了四鼎宗的同夥一起跟去。
他這裡現在也沒幾個人,所有人一起加上也才五個,連負責跟紅雲堡臥底接頭的都一起帶走了。
茫茫冰原,隻見一縷薄陽。
一群人呼呼飛來,暑道山上百人終於又緊急趕回來了,並未緊急落下,先俯視搜尋。
很快便發現了異常,坍塌的冰穀,轟出的深坑,還有許許多多在地麵砸碎的冰雪蛛網裂紋,無一不證明在他們離開後,這裡曾有人大肆折騰過。
後發現了蛛網裂紋麵一路遠去,他們飛到了橫亙的高高山脊前,看到了大量能填平山穀的晶瑩剔透的冰塊,看到了垮塌的冰山。
他們落在了山脊上觀察。
“之前我們四處搜查過這裡,原本沒這些垮塌的冰山。”元垚對古練妮說了聲。
龐厚指向山那邊的冰原,“看,打擊裂紋一路過去了,這是在一路追擊神火嗎?”
古練妮:“他們怎麼知道神火在冰層下往哪逃?所以,依然得小心有詐,師春那人太奸詐了,搞不好又是誘離我們的圈套。留一部分人在這裡,不要再像之前一樣,聽到神火沒了、被人弄走了就一窩蜂的拚命抓賊去了,他利用的就是我們這樣的心理,故而才能成功行此騙術,也許神火還在這裡。
龐厚,你帶一部分人留守,之前參與布陣的人全部留下,仔細檢查布陣的相關法器是否完好,仔細檢查此地還有無神火氣息,一定不能有任何錯漏。”
龐厚應下,“好。”
古練妮:“其他人,來一路隨我順著痕跡去看看,剩餘的散開在冰原上四處搜查,不要放過任何可疑!”
“是。”領頭的弟子相繼領命。
有近二十人騰空而起,跟著古練妮一路追查而去……
師春也在冰原上一路追殺那朵神火,四周已經不見了起伏的山巒,漸漸變成了一望無際的冰雪平原,前方一片陰沉沉,不見星光,似被厚厚的烏雲籠罩,後方的天際則呈現暗紅。
空中還有零星雪飄落,結晶很大的那種雪,雞蛋截麵那般大,從眼前飄過時,晶體結構的對稱美很漂亮。
這地貌環境讓師春暗感不妙,隻要神火逃逸不停,以他的修為很難將其給從地下逼出來,所以隻能不時追上去朝地上重重跺一腳。
其實神火如今逃逸的速度不算很快,問題是不停的逃,很難弄出來。
尤其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似的決心,不管你怎麼攻擊恐嚇,都不管不顧地朝一個方向去,似乎被師春的解魔手給嚇壞了,也不知前方到底有什麼東西,能讓它一直矢誌不渝地朝那個方向不停。
後麵的褚競堂和安無誌也在一路飛掠不停,一路緊跟著不停。
褚競堂是想歇歇的,可見安無誌不要命的追,他總不能一個人留下,何況這四周也太他媽空曠了,空曠的讓人心裡不安。
就在師春不知要追到什麼時候是個頭的時候,前方視野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冰雪柱子,十幾丈高,五六丈寬。
乍看也沒什麼,可神火卻繼續朝那衝了去,快速接近後,竟從冰下躥了出來,然後不逃了,就在那柱子前上下飄忽,猶如跳舞,又猶如在訴說著什麼,惶惶不安狀。
好不容易出來了,師春哪會錯過,淩空撲去,一掌罩往,那青朦朦霧氣當即將其鎖入了其中。
神火在裡慌亂竄動,再難逃脫。
一招得手的師春也腳蹬冰柱而停,飄然落在了地麵上,終於鬆出了一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