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乾陵嗤笑。
“那本王便自行理解,你是彆有用心,才會出現在這裡。更有甚者,這人,還是你殺的。”
閆欣心說這位爺真是沒人懷疑了嗎?怎麼老往她身上栽贓。
不過這次和上回可不一樣了。
她雖然現在還沒查出來凶手是誰,但解決今晚上這麼一出盛大的鬨劇還是沒問題的——
閆欣搖頭說:“人是不是我殺的,您不瞎,看得出來。遷怒我凶手也不會自動出來。”
“這宅子和宅子裡的人有問題,我想您也應該看出來了。”
尤乾陵冷哼。
閆欣繼續說:“查線索,以我現在處境無能為力,但錦衣衛毫無問題。有幾個小問題弄清楚的話,我可以給您解釋今晚這出鬨劇是怎麼出來的。”
尤乾陵道:“你能辦到的事,我錦衣衛辦不到?”
閆欣尋思了一會。
“術業有專攻。”
尤乾陵察覺出了她話中之意。
“偃偶假扮?”
閆欣想了下,道:“不是。偃偶是大物件,搬進搬出顯眼得很。錦衣衛盤查之下,不可能有漏洞。”
尤乾陵低聲道。
“非你不可嗎?”
閆欣搖頭。
“出去尋人也不是不行,可誰都不能保證等人來之前不會再出意外。”
尤乾陵嗬笑了聲。
“倘若你確實與這個宅子裡的案子毫無乾係,錦衣衛招你查案,也不是不行。”
他定睛看閆欣。
“但你有前科,又私自逃出關押之地。在本王給你機會之前,你得找到我不殺你的理由。”
尤乾陵從第一眼看到她出現在這裡開始,看她眼神的殺氣一直沒有消退。閆欣卻一直不明白他對自己的殺氣到底從何而來。
錦衣衛不是善茬,這位郡王爺尤甚。他沒有直接點出她的真實身份,當場送進獄中。
說明他確實不知她是誰。
得打消他對自己的敵意,閆欣雖然擅長肢體語言,但對察言觀色,看菜下碟很不在行。
閆欣遲疑了半晌,最後還是直接攤牌,“郡爺覺得我哪裡不好,您不妨直說,我會打消您的顧慮。”
尤乾陵看了她一會,邁步朝她走來。
“因為你私藏了那支鶯雀啊。”
先前頭一眼看到他,閆欣就覺得他真的高挑,加上亮眼的相貌以及周身自帶的清貴,這世上大約除了天之驕子之外,任何人在他麵前都會被他的氣勢碾壓。
她不自覺地屏住呼吸。
“鶯雀……可民女已經交代了……”
尤乾陵看她,反問。
“交代的那點,你覺得夠?你來這裡的目的,你和瞿青的關係,你和祭天台的關係。你可都沒交代。”
閆欣知道尤乾陵很難纏,但這個程度已經出乎了她的意料。
尤乾陵走到她跟前,側頭垂眼看她。
“世人都說錦衣衛是帝王座下鷹犬,而平南郡王,是聖上親自馴出來的獸。那你覺得我這隻帝王跟前的凶獸。最想殺,最能殺的是什麼人?”
閆欣仰頭看他。
“……帝王想殺的人?”
尤乾陵卻道:“是身份意味不明之人,本王最厭惡藏頭露尾之輩。這宅子裡,你和凶手都挺有能耐的,不過現在在我麵前的,隻有你。”
閆欣明白了,他這番話的意思是她再不豁出去,今天自己真會交代在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