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兒未施粉黛就美的極致,如今更找不出什麼詞來形容這絕美而瑰麗的臉龐。
“還有人呢。”薑雲曦的眼眸如小鹿般往女官和端著合巹酒的侍女那兒瞟去,手悄悄抓住他的衣袖。
“攝政王殿下,該與王妃飲合巹酒了。”女官這時才上前,委婉地將托盤從侍女手中取來,唇齒含笑,生怕惹兩位主子不喜。
盛了酒的金杯端在手中,薑雲曦眼尾輕輕上揚,慢慢與蕭瑾熠手臂交纏,仰頭,將杯中清酒喝下。
許是蕭瑾熠知曉她不喜歡烈酒的氣味與味道,所以這合巹酒濃度很低,帶著花香,並不辣嗓子。
“奴婢就先退下了,祝王爺與王妃白頭偕老,早生貴子。”留下一句祝福話語,趕忙離去,她在宮中做事,很能揣摩貴人的臉色,早早瞧見攝政王想要單獨的空間,便趕忙帶著身旁侍女一同離去。
怕礙了他的眼,被罰一通就不值了。
蕭瑾熠的眼底帶著濃重的情意,坐在薑雲曦的旁側,沒有說話看似鎮定,但動作出賣了他的心思。
唇間溫涼,他含情脈脈地攬著她腰身親吻,美酒滋味在唇齒間溢開。
頭上金簪被一根一根取下,柔順青絲垂落在蕭瑾熠的指間,他起身,輕輕將她抱起往內閣浴室走去,如珍寶般。
奶白的湯池水麵零零散散分布著大片玫瑰花瓣,都是今早迎著晨露,侍女們親手摘下來的,浴池紅燭明耀,圍了一圈的夜明珠燈也在熠熠生輝。
憶起那晚在她房間發生的事情,薑雲曦攥緊了手,心亂如麻。
全程無需她動手,錦衣被小心解開,纖長分明的手指勾纏著她最後一層肩帶,兩人雙雙浸入池水中,灼熱呼吸交纏淩亂。
“曦兒,我等這一天,很久了。”
他的呼吸粗重,帶著些濁音,似在忍耐著什麼,放在她腰間的手逐漸收緊,薄唇貼著她耳畔。
“你……你彆這樣,我害怕……”
薑雲曦總感覺自己如今真像一隻進了狼窩的小白兔,雪白肌膚上沾了幾朵玫瑰花瓣,更是惹得眼前男人欲色上頭。
蕭瑾熠的手慢慢輕撫她後背,聲音溫柔至極,哄著她:“彆怕,我才沒有那麼禽獸。”
薑雲曦茫然仰頭,池水沾染幾滴在她眉眼額頭,這種無辜又清純的眼神,比任何春藥效果都要強。
兩人沒有在內閣待多久,有了前車之鑒,蕭瑾熠根本不敢在水裡放肆。
潔白毛毯將薑雲曦包裹,一步一步,往寢殿的大床走去。
後背接觸柔軟的床,珠簾鮫紗隨之傾下……
“曦兒,叫我。”
他輕啄她臉頰,耐著性子引誘。
一隻大手墊在她後腦,另一隻早已不知不覺探入毛毯,白嫩如荔枝的肌膚,勾著他心。
薑雲曦彎翹的睫毛輕眨兩下,暗暗抓住了身下被單,嬌滴滴喊了聲。
“夫君。”
刹那間,情欲狂風驟雨般迸開,蕭瑾熠的理智,也隨著這一聲輕吟,消散殆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