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十足陰陽怪氣。
“竟然還沒吃嗎?”
盛相思瞪大了一雙杏眼,茫然的眨了眨,“不會吧?姚樂怡一大早來看‘恩人’,竟然是空著手來的?嘖嘖,那她真是太不對了啊。”
陰陽怪氣嘛,誰不會嗎?
“你衝我喊什麼?我有什麼義務給你帶早餐?一,你不是為我受的傷,二,我不是你家的傭人!”
“盛相思!”
好一張伶牙俐齒,堵的傅寒江無話可說,原本蒼白的臉色泛著青色,一倒頭躺下了。
咬牙切齒,賭氣道,“就這麼輸吧!死就死!反正沒人在乎!”
這話是對護士說的。
護士站在門口,尷尬不已,“盛小姐,這……我們可不敢啊,要不,我一會兒再來?”
護士趕緊離開是非之地。
開玩笑,傅二爺這樣的人物,要是有個閃失,醫院都不夠賠的。
“盛小姐。”
房門還沒關上,看護匆匆跑來了。
傅二公子住院,傅家自然是有請看護的,隻不過剛才走開,把傅寒江換下的衣服拿去送洗了。
看護是個四十左右的男子,指了指餐桌,“早餐一早就送來了,但是,二爺說要等您來了才肯吃。您看……”
真是作不完的妖啊。
“行,我知道了。”盛相思點點頭,不難為看護,“你去忙吧。”
“欸,好。”
盛相思乜了眼床上的男人,走到餐桌邊,打開保溫飯盒。
梗米粥熬的又軟又糯,上麵一層米油亮晶晶的,配了些四季錦的小菜。
盛相思盛了一小碗,端到病床邊。
“喝點粥吧,喝了粥好輸液。”
可是,傅公子背對著她,不言不語,一點反應沒有,像是沒聽見。
盛相思挑挑眉,唇角勾起抹冷笑,“你吃不吃?”
傅公子依舊一動不動。
“嗬。”
盛相思禁不住嗬笑出聲,“差不多行了啊,身體是你自己的,你鬨絕食餓死,或者空著腹輸液鬨出什麼醫療事故,會心疼會內疚的,也不會是我。”
她的耐心也就這麼點了,“不吃拉倒。”
端著碗起身,不伺候了。
“盛相思!”
傅公子終於有反應了,驀地轉過身,同時,握住了她的手腕。
瞳眸緊鎖,臉色陰沉的厲害,“你非要氣死我是不是?”
盛相思懶得和他打嘴仗,“我是拿你沒辦法了,要不我去把姚樂怡給你找來?”
“盛相思!”
傅寒江咬緊後槽牙,聲音極端陰沉又暴躁,“我誰都不要,隻要你!”
“哦。”盛相思瞥他一眼,心中毫無波瀾,“那你吃不吃?”
“吃,我吃……呃!”
傅寒江撐著胳膊要起來,牽扯到了傷口,疼得他冷汗都冒出來了。
盛相思隻好把碗放下,伸手扶他坐好,又往他身後掂了兩隻靠枕。
“好了。”
她把碗又端起來,舀了一勺粥到他嘴邊。
傅寒江張嘴含住,五官立時痛苦的皺成了一團,“燙!吹吹。”
說完,等著盛相思給他吹。
盛相思:……
“傅二爺,你今年二十八歲了,不是八歲。”
即便是八歲的孩子,也知道自己吹吹了。彆說八歲,君君才三歲,都會了。
“那你吹不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