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傅寒江像個犯錯的孩子,束手站在她麵前。
“你彆生氣,是我不對……”
“你不用跟我道歉!”
盛相思眼底微濕,他不會知道,這幾天,她的神經繃的有多緊。
看到他昏睡的模樣,隨時都會斷!
淩厲的眼風淡漠的從他身上掃過,“你該道歉的,是君君!”
抬起手,纖細的手指戳著他的胸膛。
聲聲質問,“你已經虧欠她這麼多年,但凡你出點事,欠她的,你要怎麼還?啊?”
睫毛輕顫,嘴唇也在顫抖,淚水倔強在眼眶裡打轉。
傅寒江一顆心泡在她的眼淚裡,又軟又潮濕。腦袋一垂,靠在了她肩上。
“傅寒江!”盛相思一怔,又氣又急,她說了這麼多,都白說了?
“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傅寒江趁勢,伸出胳膊,抱住她。
“是我沒考慮周全,我不是要故意傷害自己,我隻是……不想讓你走……”
“你放開,站好了,好好說話!”
“相思,我疼。”傅寒江巋然不動,靠在她耳邊,低低的道。
什麼?盛相思的神經瞬間繃緊,“哪兒疼?”
“頭。”
傅寒江皺了皺眉,又搖搖頭,“好像不止,到處都很疼的樣子。”
“??”
盛相思杏眸圓睜,是真的急了,“誰讓你亂跑了?”
拽著他的胳膊,“趕緊回去!”
“嗯。”傅寒江幾不可察的勾勾唇,“我都聽你的。”
盛相思抬眸,看一眼他單薄的身形,怒火交織,“你再拿自己的命不當一回事,我也不敢指望你,我會帶著君君,回去費城!”
“不敢了。”
傅寒江握住她的手一緊,才剛醒來,黑曜石般漆黑的雙眸水洗過般澄澈。
“我向你保證,為了君君,我會好好的。”
哼。
盛相思幾不可聞的輕笑,“是嗎?隻怕,一旦姚樂怡是有事,你照樣奮不顧身。”
“?”
傅寒江一下懵住了,相思以為,他這次受傷,是因為救姚樂怡?
難怪,相思會這麼生氣。
“嗬,嗬嗬。”
盛相思奇怪的睨他一眼,不明白他莫名其妙的怎麼突然笑起來了?
“相思,你吃醋啊。”傅寒江低頭,湊在她耳邊,努力忍著笑意。
盛相思訝然,他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你以為,我是為樂怡受的傷,所以,一生氣……三天都沒來看我,是不是?”
說起來,他還有些委屈。
薄唇癟了癟,解釋道,“你誤會了,我不是為了她受的傷,準確的說,她是被我牽連了。不過,能讓你吃醋,這誤會……值得。”
姚樂怡被他牽連?
這是什麼意思?
盛相思不大明白,不過,她仍是想笑,杏眸眯了眯,“傅寒江,你的腦子是撞壞了,還不輕。得趕緊治療!”
都出現幻覺了,居然以為她吃醋?
不禁笑出聲,“我吃醋?你看我,像有這份閒心?”
“嗯,像。”傅寒江篤定的點點頭。
不等她反駁,傅寒江驀地握緊了她的手,他低頭,雙眸灼灼的望著她。
“彆說話,就讓我這麼認為,你就當我腦子壞了好了,我不隻是腦子壞了,心臟也有問題。”
說著,握著她的手貼在了他的胸口,“你摸摸看,是不是跳的特彆快?”
“……”
盛相思微怔,整個人攏在他的視線裡,掌心下,是他強而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
“相思,我是有病——想要你的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