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再不說話,大哥進來了?”
久久得不到回應,傅寒川一著急,推開門就要進去。
嘩啦一下,浴室門被拉開,傅寒江站在那裡,上半身已經濕透了,頭發上還在往下滴滴答答的滴著水。
還不止於此。
他的臉色很不好,蒼白如紙,精神很不在狀態,行如鬼魅般。
這是怎麼了?
傅寒川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是,已經從護士那裡了解到,相思來過了。
想必,是和相思有關。
看弟弟這樣,他們又吵架了?還吵的不輕?
哎。傅寒川幾不可聞的輕歎口氣,“寒江……”
想要勸一勸弟弟,但他實在是不善言辭。
“大哥。”傅寒江扯出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你來了?”
“嗯。”
傅寒川頷首,滿是對弟弟的疼惜,“衣服都濕了,去換身衣服,一會兒還要治療。”
“是,大哥。”
傅寒江咧開嘴角,笑的更燦爛了,也更慘烈了。
傅寒川不忍看,吩咐看護,“扶著點小傅總。”
“是。”
傅寒江去換衣服,傅寒川轉身,拿起了手機,打給了姚樂怡。
“寒江找到了……”
他本意是想瞞著姚樂怡,好讓相思和弟弟多點二人相處的時間。
但如今,他們鬨翻了。
這個時候,多個人陪著他,或許會好點。
掛了電話,傅寒江換好衣服出來了,看護扶著他在病床躺下。
護士過來給他上治療,注意到他的手在流血。
“小傅總的手需要包紮下。”
護士不說,傅寒川都沒注意到,湊近了一看,弟弟手上傷痕累累,血跡斑斑,想必是剛才砸東西時傷著的。
“麻煩了。”
“應該的。”
護士去取了東西過來,先給他清理傷口,上藥,再包紮。
傅寒川看著弟弟,不知道該怎麼勸他。
為情所困這種事,他實在是不擅長。
“寒江!”
房門被推開,姚樂怡坐在輪椅上,由看護推著進來了。“這是怎麼了?”
“你來了。”傅寒江扯開抹大大的笑,搖搖頭,“沒事,一點小傷。”
姚樂怡和傅寒川對視一眼,並不信他的話。
他們自幼相識,他有沒有事,難道他們看不出來?他不止是身上有傷,傷的更重的,隻怕是心裡。
經過剛才這麼一折騰,傅寒江的體溫又燒了上來。
醫生來查過房,給他加了藥。
責備的道,“怎麼能讓他淋涼水?他本身就是肺炎,這是大忌!”
傅寒川隻好叮囑看護,“從現在開始,盯緊小傅總,你一個人忙不過來,我再找個人和你一起。”
“是,大傅總。”
高燒伴隨心病,傅寒江燒的迷迷糊糊。
出了病房,姚樂怡憋了一肚子話,對著傅寒川劈頭就問。
“是盛相思嗎?”
“……”傅寒川默然,“我不清楚。”
“哼!”
姚樂怡冷笑,她已然明白了,“你故意拖著消息,不讓我知道,就是為了讓盛相思來傷他的?”
傅寒川想要爭辯,卻不得章法。“我不知道會弄成這樣。”
“你們啊!”姚樂怡搖頭,憤憤的道,“我說過多少次了,盛相思對寒江沒有真心,你們非不信!”
傅寒川默然,無可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