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相思都在回避他的問題。
隻要他一開口，她總會找話題岔開。
“你是故意的。”
傅寒江有些委屈的語調，眼裡映照著她生動的眉眼。“你答應我的，可不能賴賬。”
“你先放開再說……”
他抱的有點緊，盛相思嘗試著掙了掙，沒掙開。
“不放。”
傅寒江搖搖頭，眉目深鎖，眸色很暗，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放開你就跑了，就這麼說，說清楚了我再鬆手。”
這是耍上無賴了。
但盛相思也知道，是躲不過去了。被動的靠在他懷裡，微微仰起頭。
“是，我是說了，但我說的，是給你機會，並沒說要跟你在一起。”
“我知道，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傅寒江眸光微動，五官溫和又英俊。
“你以前很喜歡我的……我會努力，讓你像以前那樣喜歡我。”
情話總是動聽的。
如果，盛相思還是二十歲，大概已經感動的抱緊他了。
但此刻，她垂在身側的手，驀然的重重收緊，心尖上是說不出來隱隱的疼。
眼底是深刻的茫然。
像以前一樣，可能嗎？
…
此刻的和煦苑公寓裡。
傅寒川正和白冉相對而坐。
今晚，他是為了元寶而來的，元寶固執的堅持，要白冉當他的家教老師。
來意，他剛才已經對白冉說清楚了。
白冉聽完，五官糾結著，看神情是不願意的。“傅總……”
眼看著她要拒絕，傅寒川緊接著拋出了橄欖枝。
“隻要你答應，我會給你傅氏正式員工的待遇。”
“？”白冉一凜，她沒聽錯吧？
江城人誰不知道，傅氏有多難進？還是正式員工！
傅寒川接著道，“元寶還小，你隻需要每天陪他課後學習一個小時就好，周末休息，薪資待遇等同正式員工，另外，還會給你安排職工宿舍。”
這些條件拋出來，很難不心動。
還有，是最後一條。
一直住在和煦苑，雖然相思不介意，但白冉其實很不好意思。
可是，就這麼答應了麼？
但這麼好的條件，就像是在占他便宜一樣。她本來，就欠了他很多錢還有人情。
白冉咬咬牙，“傅總，謝謝您的好意，抱歉，我不能答應。”
還是不答應？
傅寒川眉峰微挑，大概猜到了她的想法。
沉聲道，“你替我做事，我給你提供福利，是你付出勞動得來的，並不需要有顧慮。”
怕她誤會自已對她還有意思，“你彆多想，既然你已經拒絕了我，我就不會再糾纏你。”
盯著白冉素白的臉，不太客氣的道，“你很漂亮，但是，還沒有到了傾國傾城，讓我非你不可的程度。”
“……”白冉一怔，睜大了眼，這人，會不會說話？
不過，他這麼說，倒是讓她的顧慮少了很多。
傅寒江也沒有緊逼。“你再好好考慮考慮，想清楚了，給我回複。”
“那好吧。”
白冉猶豫了下，留了餘地，沒有一口回絕。
傅寒江站起身，“那我就先告辭了，等你消息。”
“好……”
白冉跟著站起身，送他出去。
在門口，正好撞上回來的盛相思。
“大哥？”盛相思訝然，他怎麼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