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你,阿澤還願意要你,你不應該感恩戴德嗎?你居然還有臉提出離婚?還告上法庭?嗬……”
冷笑著,口出惡言。
“我這張老臉,都要被你丟儘了!”
“冉冉?”
白恭禮對這事,一時還有些難以接受。
他記得,他病倒那會兒,司正澤不是還陪著她一起來看過他嗎?
“告訴爺爺,這是真的嗎?”
白冉否認不了,點了點頭,“是,爺爺……我和阿澤沒法再在一起,離婚了。”
“爸,你聽聽!我沒有冤枉她吧?”
白樹人陣陣冷笑,“就你這樣的條件,你還敢離婚?你離了婚,以後日子怎麼過啊?”
“怎麼了?”白冉反唇相譏,“離了婚,我是活不下去,會死嗎?”
“你……”白樹人再度抬起手,恨不能再給她一巴掌。
“彆!”
馮琴拉住了他,勸說著,“彆生氣……有話好好說啊。”
“你看看她這樣,是能好好聽進去嗎?”
“冉冉。”
馮琴看著白冉,無奈歎息,“你爸說話是難聽了些,但是,話糙理不糙……他也是擔心,為你著急。”
頓了頓,“你這樣的條件,又離了婚,的確是不好找啊。”
“那就不找!”
白恭禮突然低喝道,“這都什麼年代了?不結婚難道犯法嗎?”
“爸?”
“爺爺……”
白冉微愕,不敢相信的看著祖父,眼眶一下子濕了。
“冉冉,不難過啊。”
白恭禮握著她的手,輕輕拍了拍,“離了就離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從小就是我養大的,大不了啊,以後,爺爺還養著你啊。”
“爺爺……”
白冉眼皮一垂,淚水溢出眼眶。
這是養大她的祖父啊!隻有他,對她還像從前一樣。
“不哭,沒什麼好哭的。”
“爸……”
白樹人很有些無奈,“你這樣護著她,你能護她一輩子嗎?”
“哼。”
白恭禮一聲冷笑,“是啊,我是老了,活不了多久了,可是,誰讓她有父親等於沒有呢?”
“……”白樹人一滯,麵色僵硬的難看。
一時間,氣氛凝滯住了。
咚咚。
病房門被敲響。
“誰啊?”
白樹人暴躁的低喝,抬頭一看。
剛才,他們進來時,忘了關門。此刻,門口站著個高大英俊的年輕男子,個子很高,頭頂都快貼著門框了。
“你是……”
白樹人沒見過傅寒川,也沒有和他打過交道,並不認識他。
“你好。”
傅寒川微一頷首,徑直走向病床邊。
白冉抬手抹了抹眼角,招呼他,“你怎麼來了?”
“我那邊忙完了。想著你大概還沒走,順道過來接你……”
說著,傅寒川抬眸看向白恭禮,謙和儒雅,“白老先生,您的身體好些了嗎?看氣色,似乎還不錯?”
“呃,是……”
白恭禮笑著點點頭,視線在他和孫女身上來回掃了掃。
“請問,您是……?”
“抱歉,忘了自我介紹。”
傅寒川朝白恭禮伸出手,“晚輩姓傅,傅寒川,是……”
停頓了下,看了眼白冉。
繼續道,“是冉冉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