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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們……”
廖清明抬抬下頜，指向在場的人。
“也都不能比……他們是來赴宴的，我是來工作的，‘打工人’。”
“廖總謙虛了。”
盛相思自然不會把他的話當真。
即便他的確是來工作的，但以他的年紀，能坐到現在這個位置，絕對不一般。
“那您也是個相當努力的打工人。”
“你不是也一樣？”
廖清明算是默認了，輕挑眉梢，“你明明不需要工作，就能過得很好，卻還是這麼努力。”
“我嗎？”盛相思慌忙搖頭，“我哪能和你比？”
“怎麼不能？”
廖清明些微詫異，“難道，你還有職業歧視？”
“……”盛相思默了默，沒說話。
雖然是句客氣的話，但是，在普遍大眾的意識裡，演藝圈，比起其他職業，所獲的確大大超出了努力。
廖清明卻道：“任何行業，存在，都是價值的。”
腦子裡，閃過盛相思的資料。
“任何努力，都不會沒有意義。就比如你，你以前，是學跳舞的？”
“是。”盛相思點點頭，“你知道？”
“嗯。”廖清明頷首，不動聲色，“你是公眾人物，我多少也有所耳聞。”
這樣？
盛相思有些吃驚，因為，廖清明看起來，並不像是會關注演藝圈的人。
“跳舞，可不好學。”
廖清明望著她，神情和語調都很真誠，“尤其像你這樣的專業舞者，很辛苦。”
盛相思失笑，“你連這個都知道？”
“嗯。”
廖清明頷首，嗓音低沉又和緩，“家裡妹妹們有學過，太辛苦了，沒堅持下去。”
這話倒是事實。
外麵舞蹈培訓機構那麼多，真正能學出名堂來的，少之又少。
盛相思暗暗道，也許是職業的緣故，這位廖總，人看著很板正、很嚴肅，但一開口卻是另外一副模樣。
謙謙君子般，不疾不徐的腔調。
場子裡，舞曲響起。
廖清明低頭，看了眼身側的女孩，把手伸到了她麵前，“能請你跳支舞嗎？”
“當然。”
盛相思微笑著點點頭，答應了。
舞會嘛，就是要跳舞的。
廖清明淺淺牽著她的手，下了舞池。
“我不是專業的，跳的不太好。”廖清明低著頭，朝她笑了下。
“你多擔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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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氣了。”盛相思笑著應了。
然而，真正開始跳，她才知道，這位廖總是謙虛習慣了。
哪裡跳的不好？
他是男步，雙人舞裡占主導，他分明就是跳的如行雲流水。
“廖總，你這叫跳的不好嗎？”
盛相思微仰著臉，實話實說，“已經非常好了。”
“是嗎？”廖清明勾勾唇。
“是啊。”盛相思誇讚道，“比專業都不差了。”
“謝謝。”廖清明失笑，微挑眉，“過獎了。”
“……”
盛相思微微笑著，若有所思。
這位廖總，說是‘打工人’，但是，她總覺得，他身上有種高冷感。
這種高冷感，不是說他拒人於千裡之外。
而是說，他這個人，仿佛天生如此，高高在上，如在雲端般。
會是她的錯覺嗎？
一曲結束。
廖清明和盛相思相視而笑，鬆開手，退出了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