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該害怕的不應該是他嗎?
“爸…爸爸…討厭我…嗚……”
沅沅就著捏在鼻子上的紙巾,狠狠的擤了把鼻涕,眼眶通紅的看著他。
“沒有,我去拿紅花油了。”
祁斯越指著桌子上的玻璃瓶給她看,瞧著她哭的醜萌醜萌的樣子忍不住想笑。
“嗯……真的?”
沅沅淚眼朦朧的看了過去,有點不太相信他說出口的話。
“真的。”
祁斯越沒有討厭她,不然早該想辦法給她趕出去。
遇到難過的事情會一個人偷偷哭泣,而不是發狂咬人,她是一隻乖巧可愛的喪屍寶寶。
“嗚嗚嗚…那…那好吧…”
沅沅吸吸鼻子安靜的趴在床上,手裡還攥了兩團小紙巾。
“背上還疼不疼?”
祁斯越重新倒了紅花油給她揉背,溫熱的掌心緩緩地摁壓著被搓過的地方。
“不疼…”
小家夥小臉擱在胳膊上,甕聲甕氣的回答。
自從打了那支血清後,她身體的愈合能力就變得異常強悍,隻有剛剛被搓的時候覺得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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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斯越能感受到她是個很乖巧的孩子,確認她不會傷害自己後,心中的那份警惕也逐漸放鬆下來。
夜深了,臥室裡的燈暗了下來,空氣中充斥著紅花油的味道。
祁斯越在床的另一邊躺下,身邊一下多了一個人他還真不適應。
他的睡眠較淺,半夜一個溫熱的東西闖進他的懷抱裡,兩隻小手緊緊的抓住他的睡衣。
“!?”
他一下從睡夢中驚醒,伸手去摸這個肉乎乎的小肉球,輕輕推了一下小家夥居然抓的更緊。
“爸爸……”
耳側傳來孩子低低的呢喃聲,軟糯的聲音輕輕敲擊著他的內心。
這樣被她緊緊依偎著,仿佛有種自己在保護她的感覺。
一瞬間好像有一副父親的重擔落在了他的肩上。
他剛出生母親就因為難產去世,後來沒過多久父親也出了車禍相繼而亡。
自此他被爺爺養在身邊,對於爺爺他說不清是恨,還是一直束縛著他的枷鎖。
爺爺一直覺得是他的降生,克死了自己的兒子和兒媳。
從來不肯給他好臉色看,對他言語上也是極儘刻薄。
可以說他沒有享受過片刻的溫情,早就習慣了一個人度過每一個冰冷的夜晚。
這樣小小一團的肉球蜷縮在懷裡,像一團火焰令他感覺到溫暖。
雖有些不習慣這樣的近距離接觸,但他嘗試著不去推開,閉上眼睛不知不覺的進入睡眠。
清晨——
剛睡醒麵對這樣一張雀青的臉,其實還挺考驗人的心理承受能力的。
祁斯越輕手輕腳的起床,換好衣服去洗漱。
從洗手間出來時,小家夥醒來坐在床上,見到他張開小手喊:“爸爸!”
家裡沒有孩子穿的衣服,隻能先將就著穿這件。
祁斯越將人從床上抱下來,拆了支新的牙刷給她用。
孩子的自理能力很強,會自己刷牙洗臉,他隻需要幫孩子把小臉上的水擦乾淨。
不知道是不是看久了,竟覺得這身青褐色皮膚有點順眼,沒有像一開始那樣令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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