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殺豬來吃的,那都是大戶人家了。
他們村唯二養了豬的,也就隻有薑族長跟趙元山家。
老趙家那豬是怎麼來的,大家如今也是心知肚明了,沒什麼好羨慕的。
倒是都惦記著,跟薑安寧打好關係,回頭指不定也能沾沾光什麼的。
薑安寧其實也是臨時起意,此時自然沒個正經主意。
見大家都不反對,便去隔壁方嬸子家,請了人兩口子,幫忙去鎮上殺一頭豬,兩隻雞,再買兩條魚回來。
等聚到家裡的人,越來越多了起來,薑安寧便喊了幾個年輕的新媳婦一塊兒,去村東頭樹林子裡尋摸野菜了。
趙銀蓮本想悄悄的回家,收拾幾件衣裳離開。
遠遠的就瞧見自家門口來來往往的,聚集了好些人。
她心有餘悸的拐到稻草垛後頭,恨恨地跺腳,咬牙切齒:“這些人怎麼回事兒?”
明明她爹娘都已經進去蹲大獄了,怎麼還緊抓著她家不放呢?
趙銀蓮躲在稻草垛後麵看了好一會兒,見村裡那些人不僅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是越聚越多,心頭的火氣頓時旺盛了許多,又不敢衝出去跟人理論,恨恨地咬牙罵了幾聲,跺腳走了。
“算了,反正我現在跟從前不一樣了,那些窮酸貨送的破衣裳,不要也罷!”
趙銀蓮有些得意的想著:“薑安寧再厲害又如何?還不是隻能接一些零散的碎活,給人當奴隸似的做工趕活。”
她就不一樣了。
縣裡頭的大繡坊,願意花十兩銀子一個月,雇她當師傅,指點那些繡娘做活。
十兩啊!
一個月十兩,一年就是一百二十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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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她也可以起大房子,絕不會比薑安寧差了去!
趙銀蓮越想越得意,滿腦子都是未來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將薑安寧狠狠踩在腳底下,讓人給她當牛做馬的美夢,險些沒憋住笑出聲來,連走路都輕快了幾分。
薑安寧若有所感的回過頭,朝村口方向望了過去。
“怎麼了安寧?”旁邊的年輕媳婦,見人突然停下來,不免問了一聲。
薑安寧收回目光,朝人和善的笑笑:“沒什麼,可能是眼花了,以為看見了棵長勢賊好的野菜。”
年輕媳婦笑了笑:“這兒離村子近,就算有什麼野菜,也早就被人給挖去了,要不然就是已經不新鮮了,沒法吃。”
“得再往裡頭走,到林子深處去,才能挖著新鮮水嫩的野菜。”
薑安寧‘嗯’了一聲,隨著人繼續往樹林子裡麵走。
隻是一路上,始終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她剛剛,好像聽見了趙銀蓮的聲音。
聽話音兒,趙銀蓮還是在罵她。
自打村裡人商量著要趕趙家人出村兒,趙元山跟張氏又相繼入獄,趙銀蓮跟趙江便不見了人影。
原以為這倆人是躲到了外祖家去。
剛剛卻聽村裡人說,江巍讓人到張氏的娘家去找人,結果也沒有找見這倆人,渾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
趙江興許還真有三五個狐朋狗友,能短暫的收留他兩天。
可趙銀蓮……
平素除了當冤大頭請客買單,應該沒什麼朋友才對。
竟然也會找不見了人。
薑安寧心裡頭奇著怪,腳步已經隨著人走到了林子深處。
【哦豁!好大一片馬錢子啊】
嗯?
馬錢子?
是什麼東西?
【傳說中製作牽機藥的主要原料,竟然就這般潦草的長在這麼個地方】
牽機藥?
這又是什麼?
【牽機藥啊,中毒者會窒息、無力、渾身抽搐,從脖子開始僵硬,再到肩膀、腿腳,直到頭足蜷縮成弓形,且這毒一旦沾染上了,無論是說話還是有所動作,都會再次發作一遍,十分狠毒!】
【而且中了這種毒而死,屍體仍然會抽搐,麵目猙獰,可嚇人了】
薑安寧看著關於牽機藥的介紹,眼睛頓時發亮。
順著彈幕的提示,她抬起頭,四處的尋摸起來。
她沒有彆的意思,隻是想給渣男嘗嘗這什麼牽機藥,試試效果是不是真的如此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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