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娘留給她的手劄上也有寫,桑葉可以解鬱滋肝,清肺潤燥之功效,用之代茶,常服止汗。
是一味十分好用的藥食同源之物。
桑葉可以和芝麻一起,做成桑麻丸,治療防脫發的效果十分好。
可惜,他們這裡沒什麼養蠶的人家。
不然,春桑喂蠶,秋桑炒茶,這一棵桑樹,四季可用。
念及此,薑安寧不免尋思起來,這裡既然如此適合種植桑樹,為何不乾脆養些蠶呢?
她杵在原地有些發呆。
印象裡,在她幼時,似乎是有過一些關於養蠶的記憶。
不過,時間實在是太過久遠,加之那時她年紀尚小,倒也記不太清了。
許是她記錯了也說不定。
畢竟瑞安鎮這邊,的確沒有什麼養蠶的人家。
當初為了繡好那副雙麵三異繡的禮佛圖,她還著實是廢了一番功夫,尋了好些地方,才找到好用的蠶絲與繡線。
按理說,她應該確實沒有見過養蠶才對。
不過,她爹娘並不是本地人。
當初是從某個大家族裡逃出來,到瑞安鎮這邊落戶安居的。
許是從前在原籍所在,見過有人養蠶也說不定。
薑安寧正尋思著那些差不多斷片兒的記憶。
隋然等人快步的追了過來。
“這桑樹葉子長得可真好,不如多摘點回去炸了吃吧?”
立馬就有人唱反調:“那得浪費多少油啊?不過年不過節的,你倒是也舍得?”
先前說話那人,立馬就不吱聲了。
薑安寧:“多摘點兒也好,炸著吃,蒸著吃,或者是做成桑葉豆腐都好,左不過咱們來都來了,還能真的空著手回去不成?”
出來一趟,除了隋然跟薑安寧兩個人的背簍裡,裝了不少的水芹菜。
其餘人的背簍裡大多都是空蕩蕩的,隻零星躺著幾片綠色葉子。
這會兒聽到薑安寧如此說,之前幾個唱反調的人,也紛紛迎合起來,很是配合的去摘桑葉。
人多力量大。
第(2/3)頁
第(3/3)頁
幾個人沒多一會兒,就摘滿了整整兩背簍的桑葉。
“有這麼多,應該差不多是夠了吧?”
瞧著已經被薅的有些禿了的桑樹,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有些遲疑起來。
薑安寧‘嗯’了一聲:“差不多了,咱們回吧。”
眾人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又說不上來哪裡怪。
聽見人發話,頓時停下了手頭上的活兒,跟著人往村裡走了。
走著走著,才有人在人群後頭,很是不解的小聲嘀咕了句:“咱們為什麼要聽她的啊?”
感覺她們好似成了薑安寧的小跟班一樣。
旁邊人瞪了她一眼:“你問我,我問誰?”
莫名就覺得應該聽人的安排。
幾人越想越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兒,好像薑安寧身上,有什麼攝人的術法一樣,莫名的讓她們生不出違逆的心思來。
薑安寧對此,一無所覺。
江巍等人,已經齊聚在薑安寧家中,商量起分隊伍,在村裡安排巡邏值夜的事情。
眾人這個時候才知道,趙海竟然逃獄了!
“好端端的,這人怎麼會從牢裡頭逃了出去?”
“縣衙那樣的地方,多少雙眼睛盯著呢,趙海又沒個三頭六臂,哪來那麼大的本事。”
有人覺得這事兒實在是太過於匪夷所思:“會不會消息有誤啊?”
江巍:“昨天,衙門就已經張貼了布告,通緝逃犯趙海,賞銀五百兩。”
“奪、多少?”
眾人聞言,都免不了倒吸口涼氣,驚的說不出話來。
五百兩!
五百兩啊!
那可是五百兩!
不少人都激動的麵紅耳赤起來,仿佛喝了假酒一樣,隻恨不能立馬見到趙海,將人拿住,扭送到衙門去換成賞銀。
“村正,你就放心吧!咱們保證都聽你指揮,隻要趙海這小癟犢子敢露個頭兒,我們哪個也不是吃閒飯的,準保叫他有來無回!”
“沒錯,隻要他敢來,咱們定然給他送回衙門去!”
村裡的青壯漢子,此時一個比一個熱情高漲。
五百兩銀子的賞金,仿佛是巨大的一盆雞血,將人心裡的火熱沸騰,給儘數撩撥起來,隻恨不能快一些遇見趙海,也好趕緊將人擒拿住,扭送到衙門去,兌換成賞銀回來。
有了眾人的配合,江巍倒是很快的分出來八個小隊。
“每兩隊結伴,三個時辰一輪換,村子的邊邊角角都要巡視到,務必嚴防死守,一旦發現趙海或者其他可疑之人的蹤跡,立馬上報!”
江巍臉色嚴肅的強調:“所有人,不得逞匹夫之勇,不可自作主張擅離職守。”
“如今,我們是一個整體,所有人務必配合行動!”
“屆時得了賞銀,我會按勞分配給大家。”
“可若是有人貪一己私利,破壞了行動,拖大家的後腿,就彆怪我不留情麵!”
“到時候開了祠堂,稟了祖宗,一一細數罪過,可是丟人。”
江巍巴掌混著甜棗,很是唬人的訓了一遍話。
眾人還沉浸在五百兩的甜蜜幻想中,對江巍的安排自然也沒什麼異議,一個個全都摩拳擦掌的,隻盼著趙海趕緊回來送人頭。
薑安寧等人回來時,遠遠的就聽見眾人慷慨激昂的口號聲,仿佛已經將趙海掘地三尺找出來拿下,預備著要開慶功宴了一般。
“這是怎麼了?”
“瞧著好像是村正說了什麼……”
在人胡亂猜測之際,薑安寧沒什麼隱瞞的,說了趙海逃獄的事兒,著重提醒了眾人未來一段時間,要多多注意安全,出行儘量結伴。
不知道,還要以為趙海是什麼殺人如麻的惡匪頭子。
隋然有些不解:“隻是一個趙海,用不著這麼嚴陣以待吧?”
“小心駛得萬年船,謹慎些總歸是沒有錯的。”
薑安寧:“誰知道他逃出來以後,會不會心生不平,鋌而走險,一把火燒了咱們村?”
/body/ht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