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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巍這是在做什麼?
薑安寧眼底儘是困惑之色。
剛剛眼前的那些文字,似乎是在提醒她說,江巍偷偷從她家裡卷走了什麼東西?
可她家裡,好像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值得堂堂村正,且還是那樣自恃身份的人,做這種宵小行徑吧?
薑安寧有些想不通其中邏輯。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很合理。
江巍若真是什麼正人君子,又豈會安排了人盯梢她?
她輕敲了一下腦袋,咕噥道:“真是又蠢了。”
薑安寧靜下心來,細細的看了會兒眼前文字。
想從中找出些線索來,也好確定下江巍到底是偷偷卷走了她家裡的什麼東西。
奈何……
眼前的這些文字,仍舊還在爭論,究竟是“打賞升級更快,還是評論升級更快”這樣她根本看不懂的話。
什麼東西要升級?
她嗎?
薑安寧仔細的想了想,好像確實每次都是眼前飄過【打賞】字樣時,她的身體才會發生一些變化。
至於評論……是指眼前這些飄過去的文字嗎?
好像,並沒有對她產生什麼身體上的影響變化?
過了又好一會兒,薑安寧才看到一條有用的消息。
【你們都彆吵了,現在更重要的,難道不是趕緊提醒女鵝,速速去側屋那裡看看到底是都丟了什麼東西嗎?等下子,江巍那賊偷就要跑遠了】
接著就是一片附和聲,以及旁不相乾的討論。
薑安寧揣著疑惑,去了她偶爾用來染布用下屋庫房。
及至進門之前,她都沒有想出來,這個她好長時間不會踏足一次的側屋裡,究竟有什麼好偷的。
“咦?”
薑安寧麵色奇怪的看著櫃子裡多出來的瓶瓶罐罐,眉心緊皺。
“這是哪裡來的東西?”
她完全不記得自己曾經在這裡存放過這麼多的瓶瓶罐罐。
“做什麼用的?”
薑安寧疑惑又好奇,她回頭瞅了一眼外頭,村裡人都還在忙著準備吃的喝的,倒是沒有人注意到她這裡。
想了想,她謹慎的拿起雨布手套來,用帕子捂住口鼻,打開了其中一個罐子。
裡麵隻有半罐子透明液體。
薑安寧試探著嗅了嗅,並沒有聞出什麼奇怪的味道。
看起來似乎是無色無味,完全透明的東西。
她拔下頭上的一根素銀簪子,試探的往罐子裡戳了戳。
簪子並沒有絲毫的變化。
薑安寧更加的茫然。
沒有毒?
她眨巴眨巴眼睛,不太確定的看著那盛水的罐子。
“總不能,就是一罐子水吧?”
薑安寧自己都有些懷疑自己了,她實在是想不起來,這東西為何會出現在這兒。
印象裡,她真的沒有往櫃子裡放什麼東西。
可她又並不十分敢確定。
畢竟,此時的事情,距離重生而來的她,實在太過久遠了。
可就算是她放的……好端端,她放一壇子水在這乾嘛?
薑安寧百思不得其解。
倒是很快在眼前飄過去的文字那裡,得到了解惑。
【女鵝,不用懷疑,這就是一壇子水,在你們村東頭那個樹林子裡打來的溪水】
薑安寧:……
女鵝到底是什麼意思?說她是鵝嗎?
可她好像也沒有哪裡長得像鵝啊?
想來想去想不明白,乾脆不想了。
薑安寧擱下罐子,更奇怪這些東西是從哪裡來的。
她很少會去踏足村東樹林那邊,想來真的不是她存放在這裡的。
那又會是誰放的?
這人又是什麼時候,偷偷進了她家的?
會是盯梢她的那些人嗎?
可是也不對,那些人都是江巍的派來的。
如果是他們放的,江巍又何故要鬼鬼祟祟的偷偷把東西卷走?
還是說,盯梢她的,不止江巍一夥人?!
薑安寧有些被自己的這個大膽猜想給嚇到了。
她實在也是想不明白,她究竟是犯了什麼天條,倒值得這麼多人盯著她。
可笑她前世竟然以為自己日子過得安逸,無拘無束沒有煩惱……實際,似乎早就已經千瘡百孔了。
但她不過就是一介村野農女,究竟有什麼值得他們煞費苦心,盯上她一舉一動的?
圖財?
她也沒有幾個錢財值得人如此煞費苦心吧?
左不過就隻是比村裡大多數人家,過得稍稍好上一些罷了。
又不是什麼萬貫家財,哪裡值得如此惦記。
圖色?
薑安寧摸了摸自己這張臉,好像也沒有多絕色傾城,充其量也就是勉強一看罷了。
要說美而媚,嬌而妖,一顰一笑間便足以惹人憐愛,她覺得,怎麼也得是晚娘那樣的女子吧?
好看,又嬌媚……她,沒什麼吸引人的地方吧?
前世,趙海就常常說她身段不夠妖嬈,模樣不夠俊俏,人也死板不知變通,在床上就像是一具木頭似的,連反應都不知道有,無趣的緊。
薑安寧不大自信的想,她應該的確沒有什麼值得大費周章惦記的地方吧?
江巍倒是說,看上了她這張臉,所以心甚悅之。
可……那人一看就不是個正經,定然是彆有目的,另藏居心。
他說出來的話,九成都是不可信的。
唯一能信的,恐怕隻有他那份勢在必得了。
江巍看起來,確實很像得到她。
隻不過得到以後,想要對她做什麼,就很難說了。
總之,那人準是沒安好心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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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琢磨不出這裡多出來的瓶瓶罐罐,究竟是從何而來。
眼前的文字,也並沒有再給她提供出任何新線索。
薑安寧將罐子重新蓋好,放回原位。
手指無意間劃過櫃子裡的隔板,蹭上了厚厚的一層灰。
她略感詫異的挑了挑眉,又在罐子附近擦拭了一圈。
看著指尖兒上沾著的黑泥灰,她更加意外了。
這麼厚的一層積灰,隻怕沒有個三五年時間,是達不到的。
三五年前……
她也才剛剛解決了生計的問題,勉勉強強吃飽飯,後來才漸漸地,有了足夠剩餘的銀錢,索性就在父母原先留下的宅基地上,重新修繕了下。
如此說來,這瓶瓶罐罐,豈非很可能是她這房子重新修繕好沒多久,就被放進來了?
薑安寧有些頭痛的擰起眉心。
她是真的對此毫無印象了……
擱下疑惑,在聽見方嬸子喊她時,匆忙應了一聲,重新關好櫃子,推門出去。
“安寧!快來!”
方嬸子的聲音漸漸近了過來,薑安寧關好了側屋的門,拾掇拾掇表情,笑容滿麵的迎了上去。
“來了,方嬸子,怎麼了?”
方嬸子笑嗬嗬的握住了人的手,拉著人就往廚房的方向走。
“誒呦,這隋然可真是個厲害的,剛剛又鼓搗出新花樣來了。”
她毫不吝嗇的誇讚著人:“我都跟人說,叫她去開個飯館子什麼的,準保能賺錢,新鮮花樣可忒多了些,我都不敢想,這人要是擱在她們家過年,那飯桌上擺的得有多豐盛,多巧思了!”
薑安寧聽著人歡快的聲音,也不免來了好奇。
隋然這是又做什麼了?
到了廚房,薑安寧就瞧見圍在鍋灶邊的幾個嬸子,正人手一個炸的金黃金黃,瞧著就酥脆好吃的圓球。
“你彆聽方嬸子在那誇大其詞了,她那張嘴巴,你還不知道嗎?有芝麻大點兒的事兒,經過她一渲染傳播,準能變得比西瓜還大,可彆信她說的。”
隋然本就有些羞於見薑安寧,此時經過方嬸子這麼大嗓門的一吆喝,更多了幾分不大好意思。
“我倒是覺得方嬸子也沒說錯什麼,貴誠嫂子這雙手,當真是靈巧的。”
薑安寧說話間,已經拿了一個炸的金黃金黃的圓球在手裡。
外邊是酥脆酥脆的口感,湊到嘴邊近了,方才聞出是土豆蒸熟後的味道。
輕輕咬開,裡頭還冒著熱氣兒,略有湯汁順著她手指流淌下來。
隋然忙道:“你小心些,彆燙著,剛出鍋沒多一會兒呢。”
薑安寧含糊不清的‘嗯嗯’了幾聲。
土豆被蒸熟後的清香,被高溫油炸之後,極速鎖在那層焦脆的外衣下。
酥脆的外殼被咬開,軟糯香甜的土豆泥,混著略略浸染上的肉餡兒湯汁,鮮鹹的滋味恰到好處。
裡頭的肉餡緊實,似是攪上了勁,嫩滑多汁,鬆而不散。
薑安寧以她有限的美食水平,最終得出一個肯定的結論。
貴誠嫂子…不,隋然,是有真功夫在身上的。
就這份給肉餡兒攪勁的手法,半點兒不像生手,怎麼看都像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
薑安寧不免有些奇怪,隋然既然有這麼一手好廚藝,怎麼就不想著出去開個飯館呢?
哪怕是走街串巷的當個小販,應該也比困在這兒,從土裡頭刨食兒強的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