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嬸子聲音幽幽的,薑根山心慌發虛的哆哆嗦嗦:“啥、啥可能?”
“你那麼害怕做什麼?”
方嬸子一臉奇怪的看著人,薑根山嗷嗚一聲:“沒有啊!有嗎?”
“有,很有。”
方嬸子更加狐疑,眯著眼睛皺起眉頭來:“你在心虛?”
“怎麼可能!”
薑根山很是大聲的否認。
“那你心慌什麼?”方嬸子抓上人的手腕,感覺到人強健而有力卻異常慌亂,跳的極快的脈搏,眉頭皺的更深。
她都摸不準脈到底是在哪裡,可這男人心慌的,她隨手抓一下,都感受到那股子慌亂勁兒了。
不對勁兒!
這很不對勁兒!
“我就是被你剛剛那神神秘秘、吊人胃口的語氣給勾搭住了,你冷不丁的一問,給我嚇住了,可不就心慌嗎?”
“真的是這樣?”
“那可不就是這樣嗎!你是不知道,剛剛借著月光,你冷幽幽的說話,那個語氣那個調調兒,再加上你披頭散發……很嚇人的你知道嗎!”
薑根山像是找到了突破口,心底悄然鬆了一口氣,越發的理直氣壯。
“好像也是……”方嬸子略遲疑了會兒,摸了摸自己的臉,冰冰涼的,有月光撒在身上,她雖然看不見自己這張臉此時是什麼模樣,但手臂顯得格外瑩白,確實是有些滲人的慌。
她哼了一聲,故作高深:“暫且就先信你了!”
薑根山這會兒已經冷靜多了。
他誒呦了一聲:“我,你還有什麼信不過的?村裡誰不知道,我最老實,還怕媳婦兒了?”
方嬸子瞧著人,悶不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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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人今天,總給她一種怪怪的感覺。
薑根山有些不大自在的吞了吞口水:“你快與我說說,到底是什麼可能,我這胃口被你吊的呦,可是難受死了!”
他佯裝著急,催促著人快快與他繼續說桂嬸的事情,好像真的有多麼想聽八卦似的。
方嬸子卻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份熱情。
她“哦”了一聲,淡淡道:“就是覺得巧合,桂嬸是什麼時候來的,你還記得嗎?”
“那我哪裡記得這個!”
薑根山毫不猶豫的搖頭否認,當即表起忠心來:“媳婦兒,我是絕不會多看其他女人一眼的,哪怕是隻母蚊子,我也絕對不會允許它近我身的!”
“少跟我來這一套!”
方嬸子白了人一眼:“瞅你那德性,沒個正行!”
“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覺得,桂嬸的出現和江巍的到來,實在是有些過於巧合了?”
她大膽的猜測起來:“會不會有這樣一種可能,早在來咱們村之前,他們兩個其實就是認識的?”
方嬸子大概也想不到,她竟然誤打誤撞的,猜到了一部分真相。
“這不可能吧?”
薑根山搖了搖頭:“這兩個人,怎麼瞧著也不像是能湊到一塊兒去的,再說了,咱們這個小破地方,哪裡值得有人如此大費周章的過來,還搞出什麼隱藏身份,地下接頭,不至於啊?不至於……”
“怎麼就不至於了?”
方嬸子嫌棄的瞪了人一眼:“那你倒是說說,桂嬸與那鎮上醫館的大夫串通一氣,瞞著家裡頭偷偷的回村兒,還翻牆進了村正的家,是為著點兒什麼?”
“那我上哪裡去知道。”薑根山麵色窘然。
“你不知道,那憑什麼說我猜的不對?”
“我沒說呀……”薑根山委屈又無助,還不敢跟人大小聲。
他順從的哄著人道:“好好好,就算,之前,這兩個人是認識的,可這也根本就說明不了什麼吧。”
方嬸子還是覺得不太對。
她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麼,忽地瞪圓了眼睛,屏息凝神的豎起耳朵來聽。
“怎麼了?”
薑根山很是奇怪的看著她。
方嬸子噓了一聲,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要說話,仔細聽!”
“聽什麼啊?”
“你有沒有聽到馬蹄的聲音?”
方嬸子皺著眉頭:“就在剛剛,好像有好幾匹馬在跑,你聽見沒有?”
“沒聽見。”
薑根山摟著人重新躺下:“我看啊,你就是在自己嚇唬自己,胡思亂想,猜來猜去,沒有的事兒也被你想出事兒來了,這大晚上的,哪來的什麼馬蹄聲?”
“不對,我剛剛就是聽見了。”
方嬸子皺眉:“之前,江巍打馬過來時,我聽過這個聲音的!”
說著,她怎麼都躺不住了,坐起來匆匆下炕,趿拉著鞋子就往外去。
薑根山急忙也跟著起來,下炕追了上去。
“誒呦,這外頭哪有什麼馬蹄聲,肯定是你聽錯了,快回屋去吧,這早晚冷熱差得多著呢,等會兒你再折騰傷風嘍!”
“快回屋了,彆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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