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安寧喊住他把銀票還回去,不想這人瞧著也沒跑沒跳的,卻是眨眼間,就到了幾十米之外,嗖的一下拐到一處稻草垛後麵,接著就再也尋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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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安寧人都傻了。
連聽見聲音匆匆忙忙跑出來的方嬸子跟隋然,也是滿目震驚。
“這……”
怕不是遇到什麼山精靈怪了吧?
正常人怎麼可能嗖地一下就竄出去那麼老遠,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呢?
“安寧,你這……咋回事兒啊?”
薑安寧低頭看看手裡的銀票,又看了看王尚剛剛消失的地方,神色茫然。
“我也不知道啊。”
誰知道這個莫名出現的男人到底是在抽什麼風。
她把事情大概地跟人說了一遍,連她心中的懷疑,擔心會不會是有人學了什麼惡毒的法子,想要跟她借命或者借運也一並說了。
說完,她還有些不太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也不是我迷信,實在是這男人,出現的太過蹊蹺奇怪了。”
任憑是誰,冷不丁遇上這麼一樁事兒,心裡都會有些打鼓吧?
“你謹慎些是對的!”
方嬸子板著臉,很是嚴肅的說道:“這男人,的確是出現的太過離奇,行為也著實詭異,你再看看他剛剛離去時的那樣子,哪裡像是個正常人?指不定就是什麼東西變的!”
“方嬸子說的對!”
隋然也在一旁,臉色嚴肅的開口:“你說的這些,我也曾經聽過,據說是會有人到陌生人的家裡,借口說是要借一碗水喝,這碗水你一旦是給他了,便會借走財運。”
“甚至很有可能遇見那些有道行的,連壽命都會被借走。”
“雖說民間傳言不可儘信,也未必就能夠站得住腳。”
“可老一輩人,既然是把這樣的話給傳下來,必然是有些什麼道理的。”
“你謹慎些也是應該的。”
隋然憂心忡忡的看著薑安寧,很是為人後怕:“有些事情,就是要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薑安寧點了點頭:“我也是這樣子想的。”
“若是真的沒有什麼事兒,自然一切皆好。”
“可要真是有什麼說道兒,謹慎些總是沒有錯的。”
“也免得不小心就落入了旁人的算計。”
方嬸子跟隋然,對薑安寧這話深以為然。
“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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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安寧有些頭疼的看著手裡那一疊厚厚的銀票:“這些錢要怎麼辦?”
方嬸子跟隋然對視了一眼。
她們倆,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錢。
可是這種來路不明,不知道究竟是何目的,是否藏著什麼陰暗說法的錢,她們是半點兒心思都不敢動。
生怕會有損了福報。
方嬸子想了想,不由得提議道:“我看,要不就把這錢,拿到寺廟或者道觀裡去,捐成香火錢?”
“甭管是這錢是否有什麼算計詛咒,咱們把這錢交給佛祖菩薩,天尊道長,就算到時候真的會有什麼借命借運的說法,自有佛道頭子幫著抵消了。”
隋然在一旁止不住的點頭:“我看方嬸子說的這法子,可行!”
“安寧,你覺得呢?”
薑安寧覺得,好像也並無不可?
她略想了想,問向方嬸子:“嬸子可知道,離咱們這兒最近的寺廟或者道觀是哪裡?”
方嬸子皺起眉來想了想:“好像……東姚鎮那邊,就有一座娘娘廟?”
她說完,自己也有些不確定了:“娘娘廟,能行嗎?”
薑安寧也不懂得這些。
兩人不由得又將目光放到了隋然的身上。
隋然絞儘腦汁的想了又想,最後也隻說出來一句:“娘娘廟,應該也行的吧?”
“實在不行,去龍王廟看看?”
旁的,她也是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寺廟,又或者是道觀了。
三個都不太相信神神道道之事的人,都有些被難住了。
薑安寧歎了一口氣,擺爛道:“罷了罷了,明兒到鎮上打聽打聽,實在不行,就去縣裡頭問問,總不至於咱們這麼大個地方,連座寺廟或者道觀都找不到吧?”
方嬸子跟隋然聽了,紛紛點頭:“可行!”
不遠處,聽了秀榮嬸子說話的幾個婦人,糾結了好半晌以後,還是決定回去跟家裡的爺們兒們說一說這事兒。
以薑族長為首的幾個男人,聽完頓時氣的不得了,大動肝火,怒氣衝衝的朝著薑安寧家來,想要一探究竟。
結果好巧不巧的,就看見了薑安寧手裡正捏著一遝子的銀票,遞過去給方嬸子。
實際上,薑安寧隻是給方嬸子跟隋然看,詢問兩人,該如何解決這些燙手的銀票。
奈何遠遠地落在村裡那幾個男人的眼中,頓時就變成了薑安寧在給方嬸子和隋然錢,好多好多的錢。
“太過分了!”
周然站在薑族長的旁邊,很是義憤填膺的說道:“這薑安寧如此有錢,卻連二百兩銀子都不舍得給咱們,簡直就是沒有把咱們當成實在親戚!”
“要我說,彆說二百兩,就是三百兩、四百兩,她也不是拿不出來,憑啥不拿?”
“大家都是一個村兒住著的,她未免也忒狠心了些,明明賺了好些的錢,卻隻顧著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完全不管咱們這些叔伯長輩們的死活。”
“族長,您作為一族之長,如今更是頂替了江巍的村正之位,可是咱們全村人的主心骨,這事兒,您可不能不管啊!”
周然十分大義凜然的道:“今兒說什麼,也得讓薑安寧給咱們個說法才行!”
薑族長目光凶狠地怒瞪了人一眼,冷笑:“給說法?給什麼說法?”
“薑安寧憑什麼給咱們說法?”
周然震驚的無以複加:“族長?!”
這老登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
該不會是想要吃獨食,在這兒裝好人吧?
周然的臉色沉了沉,心頭怨恨叢生。
姓薑的這些人,怎麼一個比一個不知好歹?
剛有個不再聽話的薑根山,如今連薑族長這個老登西,也來說話帶刺兒,不給他麵子了?
真是豈有此理!
周然在心裡暗暗地發狠:等哪天他飛黃騰達了,非得叫這些人好看才行!
薑族長冷笑,倒是沒有看出周然的不服不忿來:“你也說了,這丫頭心狠!”
“既然是心狠,想必也是從來沒有想過考慮咱們死活的。”
他長歎了一聲氣:“也怪我當初沒看出這小妮子的狠辣來,還以為她是個綿軟好騙的。”
“我早就該想到的,能說把未婚夫一家子送到大牢裡去就送到大牢裡去的毒婦,如何會是個綿軟的性子?”
薑族長眸光冷冷:“如今來看,隻怕咱們一開始,都被這死丫頭給欺騙了!”
“說不定,就是那趙家人,都是遭了這丫頭多年來的布局算計,才會突然遭此橫禍!”
眾人聞言大驚:“這是怎麼說的?難不成,趙家人是無辜被害……這,不能吧?安寧丫頭看起來也不像是會算計,心思深沉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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