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安寧淡笑著問,餘光似無意般,匆匆掃過門口。
真有趣,她竟然能夠聽辨清楚門口那人的呼吸,此時是緊張慌亂的,幾乎提著一顆心,不敢鬆緩。
桑南山抿了下嘴:“我能知道,你先前說的……想要我們幫你做事兒,配合你的計劃,是、是想要做什麼嗎?”
他哥說,眼前的女子心機深沉,必然不是什麼好事兒。
若是就此留下來,隻怕會卷入禍事,危及自身,甚至是危及家族。
桑南山抿了抿嘴,目光落在薑安寧的身上,莫名多了幾分信任。
他是不認同他哥說的那些歪門邪說的。
明明眼前的這個女人,看起來並不像是什麼壞人,更是跟這個村子裡的人,完全不一樣。
“當然是……”薑安寧聲音微頓,笑容濃烈了幾分,在桑南山滿懷期待的目光中,慢悠悠、輕飄飄的吐出幾個字:“做壞事兒啊!”
桑南山隻覺得,好像有什麼,在剛剛那一瞬間,忽地碎掉了。
“做、做壞事兒?”
薑安寧笑著看他滿臉不可思議的樣子,目光有意無意的往門口掃了下。
外頭躲藏的人,明顯是鬆了口氣。
仿佛親耳聽到薑安寧說“要做壞事”,是成功佐證了什麼一樣,讓人心頭懸著的一樁事兒,忽地安穩落地。
“是啊!”
薑安寧有些戲謔的看著人:“難不成,你覺得我像是什麼好人?”
當然!
桑南山想都沒想,就在心裡頭做了肯定的答案。
隻是,這話臨到嘴邊時,目光與薑安寧略顯痞壞的笑臉對上,他忽然就沒有那麼自信了。
難道真讓他哥說中了?
這女子,不過是看著溫柔和氣,像是一朵嬌弱的小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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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則暗地裡,心思歹毒,就像是色彩斑斕的毒蛇。
是他看走眼了嗎?
桑南山有些懷疑起自己來,他表情掙紮又糾結,思來想去,想去思來,最後還是選擇了從心:“沒錯,我就是覺得你不像壞人。”
他輕抿了下唇:“或許,你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想來想去,他隻想到這麼一種可能。
“為什麼我就非要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薑安寧笑意更濃,起了逗弄人的心思:“我難道就不能是表裡不一,徹頭徹尾的壞人嗎?”
“壞人才不會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壞人。”
桑南山忽然就堅定了許多:“人向來都是得不到什麼、做不到什麼,才會反複的強調什麼。”
哪有壞人會一直說自己是壞人的?
他們怕是隻會覺得自己是大善人,大大的善人才是。
就如這個村的那個族長一般,滿口的仁義道德,口口聲聲是為了這個好、那個好,實際上,恨不能讓所有好處,全都進他的兜裡。
薑安寧看了人好一會兒,像是沒忍住,噗嗤的笑出聲來。
桑南山感覺是被人取笑了,很是不滿地說道:“你笑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對,也不對。”
薑安寧笑的稍稍收斂了些,隻是嘴角仍舊噙著笑意。
“我的確就是想要利用你們做壞事。”
她十分坦蕩大方的,說出自己最真實的目的,毫不遮掩。
隻是具體要做什麼壞事,她卻沒有再說了。
“所以,你考慮好要不要接受我的提議了嗎?”
薑安寧簡單直白的進入主題,著實是打了桑南山一個措手不及。
“我……”
桑南山還未來得及做足準備,躲在薑安寧家大門後麵的桑東海,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怒而推門闖了進來:“你這惡女,休想誘騙我弟弟與你狼狽為奸!”
桑東海怒沉沉地瞪著人,大有把薑安寧當成是誘拐良家少男的老巫婆一般對待。
“哥?”
桑南山皺了皺眉,隨即站到了薑安寧的那一邊,怒瞪著桑東海:“我不許你這樣說她!”
桑東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麼?”
這混賬小子出去了幾天,該不會是被這妖女灌了什麼迷魂湯吧?
怎麼這麼拎不清?
連誰是對他好,誰是對他壞都分不出來了!
“我說,我不許你用這樣歹毒的話說她。”
桑南山聲音堅定。
桑東海怒不可遏:“你被這妖女給鬼迷心竅了吧?你跟她熟嗎?這麼向著她說話。”
“我才是你哥,你的親人,打斷著骨頭連著筋的手足兄弟,我難道還會害你不成?”
桑南山抿嘴沉默了片刻:“你不會害我,可她也沒有做錯什麼。”
“你為什麼就非要惡意揣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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