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南山看著他哥怒衝衝離開的背影,很是不能夠理解。
為什麼靜婉姑姑就不能夠是詐死呢?
連大祭司都預言了,族中未來的希望,是在靜婉姑姑的身上。
唯一能夠阻止禍及樹靈一族的危機發生的人,就是靜婉姑姑。
而他們此次一行,是扭轉乾坤的關鍵。
明明來的時候,大祭司也跟他哥說了同樣的話,同樣的告誡。
為何他哥,偏要固執己見,一意孤行呢?
從前,他哥分明也不是這樣油鹽不進,半點兒也聽不進勸的性子。
難道說……
桑南山略沉了沉臉,心裡有了一些很是陰暗的想法。
他哥,並不希望靜婉姑姑活著?
不過很快,他就在心底,否決了這個念頭。
他哥對靜婉姑姑的感情,應該不會比他少才對。
沒道理會盼著靜婉姑姑死。
來時的路上,他哥還滿是懷念的,跟他說了許多,靜婉姑姑在他年幼時,帶著他玩,給他買好吃的,教他識字念書的事兒呢。
那份發自內心深處的真摯情感,根本就不像是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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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安寧也覺得很奇怪。
說她與她阿娘相似,她倒是很好理解,也不懷疑什麼。
可……
怎麼會,她看著既與她阿娘有七八分相似,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一樣。
又與她阿爹有七八分相似,看起來就像是從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總不能……她阿娘與她阿爹,也有個七八分相似吧?
這倒也不算什麼大問題。
夫妻相夫妻相,有些夫妻在一起的年月久了,就是會逐漸變的相像。
單獨看的時候,可能還不覺得什麼。
可一旦分開了看,就不是那麼相像了。
這也是很有可能的。
但……
單獨看她時候,才會像她阿娘和阿爹。
心裡頭想著她阿娘時,看她便像她阿娘多一些,甚至是會給人一種錯覺,仿佛她阿娘還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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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是越看越像的那種。
可一旦心裡頭想著她阿爹了,看她便又像她阿爹多一些了。
會叫人覺得,她與她阿爹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更離譜的時,當人多時,看她又隻是她了。
這簡直就是荒謬!
她一個人,難不成,還能長三張不同的臉了?
且,她阿娘與阿爹,根本就不相像!
她阿娘,是典型的江南水鄉,氣質溫婉,山眉水眼的長相。
她爹倒是也不醜。
甚至濃眉大眼的,長相也算是十分板正。
隻是與時下流行的,男子豐神俊朗的模樣,大相徑庭了些。
這樣的兩個人,實在是很難談及到相像二字。
可薑秀娥說的又十分認真。
薑安寧有些不確定了,難不成,她真的長了三張臉?
……
她自己都有些被自己的天馬行空給逗笑了。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呢?
薑安寧忽然間想起了王尚。
那個男人,至少是換了四張臉,出現在她的麵前。
第一次,是安濟坊裡的老王大夫。
第二次,是街上的登徒子。
第三次,是畫舫的灶上大師傅。
第四次,又成了衙門的捕頭。
甚至很有可能,還有第五次、第六次!
誰知道這樣一個麵容多變的狡猾狐狸,會不會還有在其他什麼時候,又易容改麵成了其他的什麼人?
畢竟,她是重生之後,才有了彈幕的提示,才認出了王尚易容改麵之後的樣子。
可……
誰知道,這男人,會不會之前,也曾經用過什麼其他的身份,伺機接近過她?
王尚是京城來的人!
甚至、甚至……
薑安寧指尖輕輕的顫了顫,深吸了幾口氣,才將心底翻湧的滔天恨意給壓了下去。
縣令、王尚、安夫人……他們在一起說的話,她是聽見了的。
這些人,醞釀隱藏著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而這個陰謀,還是與她、與她阿娘與爹爹遇害的真相,息息相關。
江巍都能夠安排了不知多少眼線,在她家的附近盯梢她。
王尚也未見得沒有!
晚娘所在的那家畫舫,不就正是被王尚跟他們的人,給接管了嗎?
就算那個畫舫的新老板嬌娘並不是王尚的人,王尚易容改麵混跡其中,也很難說,不是為了守株待兔,是因為知曉了她曾與晚娘見過麵……
不,是一定知道。
這並不是什麼秘密。
如此,一切就說得通了。
“洗洗手,準備吃飯吧。”薑秀娥低頭自顧自的碎碎念叨著關於薑安寧爹娘的事情,倒是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
直到廚房裡頭,彌漫起濃鬱的米飯香氣,她方才抬手擦了擦眼睛,招呼人去洗手吃飯,順便把薑安寧剛剛擇好的小青菜。
薑安寧收拾好表情,微微一笑:“好。”
薑秀娥很是慈愛欣慰的看著她。
轉頭把黃皮酸梅鴨盛了出來,放在砂鍋裡頭,又去刷鍋。
“等我再炒個青菜,就好了。”
薑秀娥看著洗了手回來,要上手幫忙的薑安寧,笑著讓她不用忙活:“你把菜端出去就行了,免得在這兒放著,倒是沾上了油煙,反而汙了味道。”
“好。”
薑安寧才剛端著飯菜出去,就聽見外頭有了吵吵鬨鬨的聲音。
她微一皺眉,朝門口走了過去。
“我都看見了!真真的!安寧那丫頭,一大早的,就去鎮上買了好些魚啊、肉啊的,大包小包的,足足裝滿了一輛馬車,全都送去三姑太奶家裡頭了”
“這不是擺明了,要收買人心嗎?”
“萬一三姑太奶,她真的答應了安寧丫頭什麼,咱們豈不是要人財兩空嗎?”
“您可得快些拿個主意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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