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熬過去,留下半條性命,恐怕還得看老天給不給麵子。”
宋玉寶自覺失言,沒有再繼續往下說。
轉而說起張氏來:“那天你來看過她之後,說了趙銀聯被害的消息,興許是刺激到她了吧,現如今這會兒,人還有些瘋瘋癲癲的,瞧著是不大清醒。”
“你就算是有什麼消息……她也不見得能夠聽得懂。”
宋玉寶歎氣,倒也沒有很不想讓薑安寧見張氏。
薑安寧不免有些詫異。
“張氏,瘋了?”
這麼突然?
她怎麼總覺得有些不太真實。
“那潑皮無賴要死了不方便見,不知道可否勞煩宋大人為我行個方便,讓我去見一見張氏。”
薑安寧道:“總歸有些事,還是得叫她知道知道才好。”
否則趙海她不是白殺了嗎?
本來就讓趙海死的太容易了些,若是再不能發揮些剩餘的作用,豈不是白白便宜了那畜生!
薑安寧微微咬牙,壓下心底翻騰的恨意。
宋玉寶沒有察覺什麼不對,略微掙紮了片刻,便鬆口點頭了:“好吧。”
“你跟我來吧。”
他帶著人,去了牢房深處,最僻靜的拐角。
邊走,邊同人解釋道:“自打那天你走後,張氏就發瘋鬨了幾回,瞧著倒不像是裝的,咱們便合計著,把她放到了拐角無人處,單獨住著。”
“也免得真讓他發起瘋來,傷了哪個無辜的人。”
薑安寧微微點頭,輕“嗯”了聲,表示理解。
但心裡仍舊很懷疑,張氏到底是真瘋假瘋。
時隔多日,再見張氏,薑安寧也著實是被嚇了一大跳。
蓬頭垢麵,形如瘋婦的張氏,與以往她記憶裡那個趾高氣昂,對她頤指氣使,總是想儘辦法磋磨她的婆母大相徑庭。
“張氏?”
薑安寧十分不確定的喊了一聲。
聽見熟悉的聲音,張氏猛地抬起頭,惡狠狠地看了過去。
目光看到宋玉寶時,方才又平靜下來,隻嗚嗚啊啊的,像是猛獸一般,對人低吼。
雖然她表情轉換的快,隻在刹那間,五感敏銳的薑安寧,還是捕捉到了那點細微的差異。
很好,確定了,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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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安寧看了眼旁邊的宋玉寶:“宋大人能否行個方便,讓我單獨與張氏說說話?”
宋玉寶麵露為難,猶豫了片刻道:“可以,但是要保證始終在我的視線之內。”
“好的。”
薑安寧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宋玉寶便走到遠處,聽不清兩人說話,但足以看清楚兩個人的動作。
張氏緊抿著嘴,目光警惕的看著她。
薑安寧輕輕笑了笑:“我知道你是裝的,所以肯定也聽得懂我現在說的話。”
張氏抿嘴的動作,更加用力了幾分。
薑安寧瞧見了,略挑了下眉,笑容更加玩味兒,故作難過的歎了口氣:“不過就算你是真的瘋了也不要緊。興許真瘋了,對你來說還是件好事兒呢。”
她刻意提高了幾分聲音:“實在也是我沒想到,趙銀蓮的死,會對你造成如此大的打擊。”
“也確實是怪我了,本想著好心讓你知道兒女的近況,免得糊裡糊塗的過日子,等到出獄那天才知道真相,反而會更加難以接受了。”
宋玉寶在不遠處聽了個囫圇,嘴角微抽。
他怎麼感覺不到這薑小娘子的善意、好心,反倒是覺得,她更像是為了氣死人呢?
張氏嘴皮子顫動,顯然是氣得不輕。
誰要這小賤人的好心了?
她呸!
還好心……這小娼婦,分明是為了氣死她!
哼!
死丫頭想讓她傷心難過,大受打擊扛不住大病一場?
她偏不如這小賤蹄子的意!
她要活著。
她要好好的活著。
等出去了,她一定會讓薑安寧好看的!
銀蓮兒,你彆害怕。
娘很快就會為你報仇了!
娘一定會殺了薑安寧的。
讓她給你陪葬的,讓她到下麵去給你當牛做馬!
張氏惡毒憎恨的目光,落進薑安寧的眼中,隻覺得好笑。
她走上前兩步,言笑晏晏,貼在人耳邊,輕聲喃喃道:“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想殺了我,可惜你也隻能想想了。”
“另外,我還要再告訴你個消息,希望你有足夠心理準備,可千萬彆被這個消息給嚇得暈厥過去。”
“甚至是一命嗚呼。”
張氏惡狠狠地瞪著她,恨不能立刻伸手掐上她的脖子。
“你這樣看著我也沒用。”
薑安寧笑了笑,毫不在意人眼中洶湧的恨意:“就算你再怎麼瞪我,你兒子趙海也不會活過來了。”
“是我親手殺了他呢。”
“我就把他綁了起來,用一把生了鏽的鈍柴刀,一點一點、一點一點的,割了他的腿肉。”
她“咯咯”笑了幾聲:“他可真是個慫包。”
“為了求我不要殺他,連自己的煎蛋都給吃了。”
“可惜……”
薑安寧目光陡然淩厲,滿是恨意:“我早就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任人欺辱的薑安寧了。”
“從前傷害過我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你放心好了,現在隻是趙銀蓮與趙海,很快,我就會送趙江下去,與他們兄妹二人作伴的!”
“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我不會那麼快殺你的。”
“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喪子之痛,總要你慢慢的、仔細的品嘗才好。”
張氏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恨意,張牙舞爪的要去撓花薑安寧的臉,撕爛她的嘴,擰斷她的脖子,為她的兒子、女兒報仇。
“啊!!”
“我殺了你!”
改一下文……臥槽我發現一個巨大的bug把趙江跟另一個小反派搞混了
人麻了,涉及到好幾章,改的頭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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