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不會蠢到,把這種可能會要了自己性命的消息,說給宮裡那位知曉。
否則第一個先死的就會是她!
不是被王尚殺死,也會被宮裡那位給賜死!
就算僥幸逃脫,往後也少不得日夜擔驚受怕,躲避追殺。
她才不要過那種狼狽日子。
隻是……
嬌娘抿著嘴,看了眼王尚:這男人又是為了什麼而背叛呢?
前不久,王尚言之鑿鑿說他對薑安寧並沒有男女之情的場景,仍舊還曆曆在目。
那他現在的行為,又算什麼呢?
叛逆?
王尚自己也不知道。
揮退了嬌娘,王尚肚子坐在椅子上,發呆。
良久,他才出聲感歎:“終究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啊!”
當年他有負桑靜婉,如今這般,就隻當做是贖罪吧。
王尚忽地起身,換了一張人臉,大踏步出門。
-
薑安寧漫無目的地在縣衙大牢附近來回踱步,東張西望。
看起來就好像是在等什麼人。
麵色焦急。
實際上隻有她心中清楚,她是迫切的想要再聽到剛剛的聲音。
奈何,那聲音就像是故意捉弄她一般,從她耳邊消失之後,病假也沒有出現過。
薑安寧一陣懊惱,最後也是氣餒了下去。
罷了,凡事皆有緣分。
強求不得。
又在附近徘徊了一會兒,她徹底放棄,打算作罷離去。
忽然就感覺有一道很奇怪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警惕的回望了過去。
卻發現那個地方空無一人。
“奇怪,難道是我的錯覺?”
她瞧著空蕩蕩的地方,有些懷疑起自己是不是太過於疑神疑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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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最近太過於緊張了吧。”
低聲嘀咕了句,薑安寧又四下看了看,確實沒有看到什麼人之後,這才轉而放心的離去。
王尚躲在暗處,輕吐了一口氣。
“怎麼感覺這小丫頭,好像發現了我似的?”
他微微皺起眉頭:“是我想太多了嗎?”
不大確定的抬頭看了眼薑安寧離去的方向,躊躇片刻,還是咬牙提步追了上去。
薑安寧走著走著,越發覺得不對勁。
她時不時的回過頭去,看向自己的身後。
空空如也。
可她就是感覺,有個什麼東西在她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著。
“奇怪……”
薑安寧的腦海中,忽然間就想起了那些誌怪話本,什麼惡鬼索命、厲鬼傷人。
倒是硬生生的把自己給嚇出一身冷汗。
她想,會來找她來報複的惡鬼,大概也就隻有趙銀蓮或者趙海了吧?
應該也隻有他們二人,死前的怨念,足以化成厲鬼。
薑安寧在心裡腦補出趙銀蓮血肉模糊、四肢軟爛,卻仍舊如有神助一般,飛速的向她跑了過來,鮮血淋漓、麵目猙獰的湊到她麵前,拉長了尾音,陰森恐怖的對她說:“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接著趙海,也是麵目全非的出現,渾身散發著惡臭,稀裡嘩啦地流膿冒水,要像是要把他那一肚子壞水都給晃悠出來似的。
他就跟在趙銀蓮的身旁,也是同樣的張牙舞爪,凶狠非常,嗚呼嗚呼的像是壞了的破風箱一般,朝她低啞嘶吼:“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想想,薑安寧就被自己的念頭給逗樂了。
若是她去哪個茶館兒裡頭,給那些說書的先生寫話本子,準能叫好賣座。
嗬!
笑過的一瞬間,她眉眼驟然冷凝。
他們又怎麼有臉,變成惡鬼向她索命!
若是他們真的敢來,她也要讓他們看看,她能殺得了他們一次,就能夠殺得了他們第二次、第三次!!
活著的時候,她能讓他們死無全屍。
死了之後,她同樣也能讓他們魂飛魄散。
怨念?
憎恨?
嗬!
若真要說怨、說恨,她才是那個真正從地獄爬上來,向所有害過她之人索命的惡鬼!
她都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又還有什麼可怕的?
她隻怕,不能夠帶著那些曾經害過她、欺辱過她的人一起,共同下地獄!
王尚貼牆躲在角落裡,連呼吸都不自覺放輕了許多。
他總有種被發現了的感覺。
仿佛薑安寧的目光,可以穿透牆壁,直接落在他身上一樣。
叫他渾身猶如紮了釘子似的,很是不自在。
這丫頭……
怎麼瞧著,好像凶殘了些?
完全不是從前,他印象裡的那副天真模樣。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為什麼總感覺,不過是短短幾天的時間,薑安寧的性格,就發生了天翻複地的變化。
渾像是被人給奪舍了一樣。
而且,那敏銳凶煞的目光,總給他一種無處遁形之感。
可明明,他偽裝的很好,不應該會被發現才對。
薑安寧就是覺得身後有人在跟著她。
偏偏,無論她在什麼時間回頭,無論有多麼的毫無防備,始終都沒能抓住那個偷偷尾隨她之人現形兒。
就好像,他是有什麼通天之能,萬般變化似的,隨時會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叫人無法分辨出其真身來。
她不是沒有懷疑過,是自己太過於敏感小心,想的太多了。
可那種被人尾隨監視的感覺,實在是太清晰了。
尤其是在她五感異常靈敏的此時此刻,更加敏銳許多。
偏偏,又真的沒有抓到人。
疑神疑鬼的,她自己都快要有些不自信了。
為了確定是不是自己想太多,太過於敏感,薑安寧還特意在外麵多繞了幾圈,才掉頭回醫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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