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話,江巍成婚之後,很快就會有通房,甚至會是很多通房。
但這些通房所生下來的孩子,無非隻有兩種結局。
生下男丁,代替韶安郡主的孩子留在府中,養做嫡出。
若是來日,江侯府真的會遭遇不測,去死的,也是通房所出。
或者是,生產之後那些通房就被滅了口,孩子也跟著不知所蹤。
當然,隻是明麵上的不知所蹤。
甚至很有可能,都不會有人知道這些通房生產了,更可能都不會有人知曉江巍有通房,對外一味宣稱,他與韶安郡主是對恩愛夫妻,願意為了妻子舍棄納妾。
但實際上,他大概會像頭種馬一樣,四處留種。
等到有了孩子,孩子平安降世,這孩子大概會養在不知道哪裡,身邊跟著江安侯府的忠仆。
若是江安侯府三代以內相安無事,沒有為皇權所傷,那這孩子大概也就是一輩子身份不明,安安生生做個普通人家的孩子。
娶妻生子,生兒育女。
留下屬於江侯府的血脈,但大概終其一生,都不會知道自己的身份。
可萬一江安侯府要是出了什麼事兒,這孩子就是未來為重複江安侯昔日榮光的希望。
“總不能,江巍還有膽子敢抗旨不尊吧?”
桂嬸覺得,這種可能實在是太微乎其微了。
“江巍自然沒有這個膽子。”
謝玉桐笑了笑:“江安侯府也不會允許他有這個膽子。”
“那怎麼會……”
桂嬸更加的糊塗了,她看向謝玉桐,滿是不解。
“江巍不會有這個膽子,江安侯府府也不會有這個膽子,可有人會有呀。”
謝玉桐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為之,刻意的賣了個關子。
桂嬸兒著急的不得了:“你這話說的我雲裡霧裡的,那不是江巍有這個膽子,不是江安侯府有這個膽子……還能是什麼人有這個膽子?”
她想破了腦筋也沒想出來,這個事情裡還有什麼第三人不成?
謝玉桐哈哈了幾聲,很是開懷:“你呀你呀!還真是有些當局者迷了。”
“我怎麼就當局者迷了?”
桂嬸急的直瞪眼睛:“你快好好的與我說清楚,彆在這兒賣關子了!”
“好好好,我同你說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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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玉桐生怕真的會惹惱了人,趕忙笑著說:“這聖旨是為江巍與韶安郡主賜婚,那不是江巍拖延拒婚,還能是誰?”
“還說你不是當局者迷?但凡你仔細的想一想,這關鍵之處,還不是立刻就清晰明了?”
桂嬸呆愣了好一會兒,眨了眨眼,仍舊很是懷疑人生的樣子,滿是不可思議的聲音:“你的意思是說,韶安郡主?”
謝玉桐點頭。
桂嬸猶自懷疑起自己來。
“是啊,是哈,我剛剛怎麼就沒想到,這出差錯的,還有可能是韶安郡主呢?”
她臉色茫然,儘是困頓迷惑,很是想不明白。
謝玉桐便笑她:“你是不是還忽略了一個問題?”
“什麼?”
桂嬸登時就有些被這一句反問,給問的更加不自信了。
“韶安郡主是誰?”謝玉桐似笑非笑的問。
桂嬸茫然片刻,似是積極思考了一下,隨後驚的瞪圓了眼睛:“難道說,這韶安郡主……”
她極度不自信的啞了聲音,好一會兒才乾巴巴的接著說道:“京城裡,並沒有韶安郡主。”
說完,她更是驚的懷疑人生。
……沒有韶安郡主。
京城裡根本就沒有韶安郡主這個人!!
沒有這個人,又是如何得到聖旨賜婚的?
“那韶安郡主,是誰?”
桂嬸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聲音。
謝玉桐搖頭:“我也不知道,韶安郡主會是誰。”
“什麼意思?”
桂嬸整顆心都跟著人的話被提了起來,驚的難以言表。
什麼叫不知道韶安郡主會是誰?
難不成,這會成為韶安郡主的人,還能是不止一個人?
桂嬸想要,自己就先心驚著了?
為何不能呢……
反正,這韶安郡主,不也是沒有任何人知道是誰嗎?
那不就是說,韶安郡主是誰都行嗎?
謝玉桐心裡,其實已經隱隱有了答案。
隻是,沒有對桂嬸明言。
她目光不經意的在桂嬸臉上輕輕掃過,不動聲色。
桂嬸是很好,也很忠心。
更是從前,跟在桑靜婉身邊,照顧過桑靜婉的人。
可……
她對江巍,也未見得就不忠心。
連王尚,也一直不曾懷疑過桂嬸,隻當她是安放在江巍身邊的眼線。
安夫人更是信任桂嬸。
哪怕前江寧織造滿門落罪,隻唯她一人幸免,她也不曾懷疑過桂嬸什麼。
更何況,事以密成。
她心中的確是早已有了猜測不假,可這個猜測終究是還沒有落實。
誰知道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究竟是藏著怎樣的心思,又是否會像貓戲老鼠一樣,躲在暗處偷偷窺伺,在他們無人猜到他心中所想時,他便不動聲色。
可一旦他們心中有了懷疑的目標,他也同樣是不動聲色地,將原本的目標換掉,打他們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就像最一開始的時候,他們所有人都以為,江妃出事兒,是這位帝王磨刀霍霍向江安侯府,是向那些權貴遺老。
完全沒有想到,所有人都嚴陣以待,想著法子應對時,他卻將刀子砍向了前任江寧之造。
桂嬸不知人心中對她的懷疑,猶自歎氣:“如此這般,咱們怕是更加難做……那這京城?”
她抬頭,看向了謝玉桐,不大確定的問:“咱們該怎麼安排才好?是現在就回去,還是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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