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安寧卻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了她。
“既然是有人暗中授意,紫蘇姐姐就更不應該將滿腔怒火發泄在她身上了!”
她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人:“說白了,她也不過就是個替人做事兒的,聽人吩咐而已。”
“指不定還是身在其中,不得不聽命行事。連身家性命都無法自己掌握的人,又能自由做主得了什麼呢?”
薑安寧似笑非笑地看著人,眼神嘲諷,很是陰陽怪氣。
“紫蘇姐姐真的要找人出來,主持公道,也該是找這丫頭背後指使的人才是啊!”
“否則,豈非撿了芝麻丟了西瓜,隻盯著個小嘍囉,又有什麼意思呢?”
這死丫頭沒完了吧?
還真拿自己當個東西了?
紫蘇臉色更加的難看,額頭隱隱有青筋暴起,用力咬著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到底是安夫人專門請過來的,輕易得罪不得。
何況,這丫頭如今當真是個不好相與的,動不動就鬨到官府去說理,渾像什麼光彩事情似的,半點兒不知道害臊。
可越是這樣,她還真就是越拿這丫頭沒辦法。
薑安寧察覺到人呼吸漸漸地急促且粗重起來,笑意越發深濃,故意問道:“紫蘇姐姐覺得我這話說的可有道理?”
紫蘇:……
“薑繡娘說的對!”她深吸了一口氣,僵硬的扯動了嘴角。
心裡翻湧的怒火,被她壓了下去,沒有表現在臉上。
隻是那股怒火,很快就更加洶湧的撲返回來,燒得她心口灼痛,恨薑安寧恨得牙根癢癢。
這丫頭可真是個會得寸進尺的啊!
給點好臉兒,竟然還真的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紫蘇在心裡冷笑了聲。
今兒的仇,她算是記下了!
且等著吧,早晚有一天,她會讓這丫頭好好漲漲教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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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著瞧!
紫蘇在心裡暗自發狠。
薑安寧淡笑著看人,雖然不清楚人心裡在想什麼,卻也大概能夠從那細微的表情裡,猜出來個七七八八。
她絲毫不懼的火上加油了一把:“那就勞煩紫蘇姐姐為我做主了!”
薑安寧起身,裝模作樣的跟人行了一禮:“請紫蘇姐姐幫我找出來這個居心叵測之人,再將其所作所為稟報給安夫人知曉。”
紫蘇正想含糊兩句敷衍過去。
薑安寧先一步笑著開口:“畢竟紫蘇姐姐有句話說的,我是十分認同的。”
“當著我這個外人,他們就敢這般丟人現眼的沒規矩,那指不定在外頭,是怎麼狐假虎威、仗勢欺人,抹黑咱們府上的形象呢!”
“這樣敗壞門風之人,是斷斷不可留的!”
薑安寧一臉我這跟你說的都是好話,勸你聽聽表情。
紫蘇就如同吞吃了蒼蠅一般難受,恨不能上前去,捂住人的嘴。
偏偏薑安寧越是看懂人的臉色,越是反複在人雷區上狂踩:“否則今日指使著人,辱我是小,來日,這人萬一是想要暗害安夫人,指使這府上的人,去做什麼大逆不道的大不敬之事,那可就要悔之晚矣了!”
“到時候,不僅安夫人要受牽連,就連紫蘇姐姐,恐怕也要不得好死啊!”
你才不得好死!
你個全家都不得好死的東西,竟然敢咒她!
紫蘇氣的肺都要炸了。
偏偏又說不出來一句反駁的話,還不得不忍著惱火,好聲好氣的跟人賠笑臉:“薑繡娘說的是!我一定好好的、調查清楚!絕不會讓任何包藏禍心之人,危害府上的清淨!”
她幾乎是咬著牙,才把這段話,完完整整的說出口。
薑安寧輕笑,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那就,請吧?”
“我期待紫蘇姐姐的調查結果。”
隨後好整以暇地,頗有想要看著人把幕後之人揪出來,才肯罷休的樣子。
紫蘇隻覺得眼前陣陣發黑,氣得要死。
“我肯定會調查的!”
她再次強調:“薑繡娘放心就是!隻如今,還請薑繡娘莫要耽擱了自己的事情才好!”
“我家大小姐的生辰臨近,這生辰禮,可是我家夫人精心準備的,耽擱不得!”
“也彆因為這些小事兒,耽擱了進度,回頭再壞了薑繡娘您的口碑與朝凰繡坊的招牌,您說是不是?”
紫蘇很是好言相勸,眼神明晃晃的透露著一個意思:話我放在這裡了,你彆不識抬舉!
薑安寧很是誇張的瞪著眼睛,渾像是要把眼珠子瞪出來似的,滿是不可思議:“紫蘇姐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小事兒?”
她像是被傷透了心,眼淚一瞬間湧了上來,嘴唇輕輕顫抖,很是受不住打擊的樣子。
紫蘇心裡當即咯噔了一聲,升騰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她緊張的連呼吸都不順暢了,整顆心就像是被烙紅的鐵手給握著燙了個焦黑潰爛一樣,哆嗦著嘴皮子,開口想要說些什麼,阻止薑安寧。
奈何薑安寧一瞬間落下淚來,紅著眼睛,憤怒瞪向紫蘇:“紫蘇姐姐竟然說這是小事兒?”
她聲嘶力竭:“這些人不知道得了誰的指使,惡意的汙蔑編排我,說盛越聞之所以會報複殺人,都是因為我的緣故。”
“這樣傷人心肺、損辱名聲的汙蔑,紫蘇姐姐輕飄飄一句不過是小事,就要揭過去了嗎?”
紫蘇趕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薑安寧大吼著質問:“彆因為這些小事耽擱了進度,壞了我的口碑與朝凰繡坊的招牌,這不是你剛剛親口告訴我的嗎?”
紫蘇額頭上的細汗更加濃密,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大步朝著薑安寧走了過去。
“你彆過來!”
薑安寧忽然拿起一旁的剪子,正對著紫蘇,惡狠狠地警告:“不要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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