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南山大聲地斥責起桑東海來:“咱們明明都已經與薑家表妹說好了的,會幫著她養蠶,你怎麼能出爾反爾?”
他鄙夷道:“當麵一套背後一套,我瞧不起你!”
桑東海瞪了人一眼,示意他不要胡亂說話。
當著大祭司的麵兒,說什麼薑家表妹……瘋了吧!
果不其然的,大祭司對“薑家表妹”這幾個字很是感興趣。
沒給桑東海解釋找補的機會,直接看向桑南山問:“你為什麼喊她薑家表妹?”
大祭司笑了笑:“我不記得,你母親家裡,有哪個姓薑的妹妹,你的姑姑們,似乎也沒有哪個,是嫁給了薑姓人家,除了……”
桑靜婉!
三人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這個名字。
桑東海瞪向桑南山:看你惹出來的好事兒!
桑南山登時就不說話了。
倒是沒想到,大祭司忽然地笑了起來:“看來你們也並沒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薑安寧就是靜婉的女兒。”
二人皆沉默不語。
大祭司“嗬嗬”笑了幾聲:“不過你們的懷疑,倒是也並沒有錯。”
“她的確就是靜婉的女兒,你們稱呼她一聲表妹,確實也不算錯。”
“真的?!”
桑南山頓時就眼睛亮了起來:“這麼說,大祭司您已經確準過薑家表妹……不、不是,是薑安寧的血脈了?她真的也是桑氏一族?”
“不曾。”
大祭司輕飄飄的兩個字,像是一盆冷水,兜頭澆在了桑南山臉上。
“不曾??!!!”
桑南山聲音都拔高了許多,瞪大了眼睛,滿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大祭司:“那您乾嘛說我們稱呼她一聲表妹也沒有錯?還說她確實就是靜婉姑姑的女兒……您這不是欺騙人的感情嗎!”
他滿腹抱怨,鼓囊著嘴,雙目圓睜,很是憤怒的瞪著大祭司,渾像是若非理智尚存,便要以下犯上的架勢。
“她是靜婉的女兒,你們稱呼她一聲表妹,不是很正常的嗎?”
大祭司漫不經心笑笑:“我難道有哪裡說錯了嗎?”
桑南山瞪圓了眼睛,氣鼓鼓著腮幫子:“可您剛剛明明說,並沒有驗過血脈!”
他感覺被人戲耍了,更加的惱火。
“我確實沒有驗過薑安寧的血脈啊。”
大祭司笑道:“這難道,和薑安寧是靜婉的女兒,你們稱她一聲表妹也是應當的,有什麼衝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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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您都沒有驗過血脈,如何就是確定她是靜婉姑姑的女兒!”
桑南山怒瞪著眼睛,很是不滿:“難道耍著我們好玩嗎?”
“我可沒有耍著你們玩兒。”
大祭司哼笑了聲:“我隻是說,薑安寧的確是靜婉的女兒,按輩分,你們稱她一聲表妹,也的確應該。”
“我也確實,不曾驗過她的血脈。”
桑南山瞪圓了眼,正要說什麼,被旁邊的桑東海拉扯了一下。
“你扒拉我做什麼?”他不滿的,將目光瞪向桑東海。
桑東海白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無腦的發問,轉而看向大祭司:“您的意思是,薑安寧的確是靜婉姑姑的女兒,但未必擁有桑氏一族的血脈?”
還不等大祭司出聲回答是與否,桑南山便先驚聲道:“這怎麼可能?”
“如果薑安寧是靜婉姑姑的女兒,身上怎麼會沒有桑氏一族的血脈?除非……”
桑南山擰眉:“大祭司的意思是,薑安寧並非靜婉姑姑親生?”
“我可沒有這麼說。”
大祭司笑了笑:“我隻不過是說,沒有驗過她的血脈。”
“意思是,我也不知道,她是否有桑氏一族的血脈,可能是有的,但也可能是沒有的。”
“沒有確定過的事情,我也不好隨便胡說。”
大祭司哈哈大笑了幾聲:“倒是不知怎的,叫你們兩個小家夥給誤解頗深。”
“既然沒有驗過血脈,那您怎知薑安寧是靜婉姑姑的女兒?”
桑東海皺眉不解:“咱們隻是知道,靜婉姑姑當年有過一個女兒,可這麼多年過去,誰都沒有見過這位表妹,更不要說,八年前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他聲音頓了頓:“也許,這位表妹早就已經不在人世了,也說不定呢?”
“畢竟,有關於薑安寧身世的消息,是那人故意透露給咱們知曉的,說不定為的隻是引咱們上鉤呢?”
“這個倒是不必懷疑。”
大祭司輕哂:“如果薑安寧不是靜婉的女兒,那她身邊也不會留著這麼多雙眼睛。”
桑東海微愣片刻,隨後反應過來,是薑安寧被許多人監視著的意思。
甚至,這麼許多雙眼睛中,還有可能還有一雙,是來自桑氏一族,來自他眼前的這位大祭司。
念頭閃過,他看向大祭司,微微有些不可思議。
“可……”
桑東海遲疑了片刻,猶豫道:“萬一這不過是他們故布疑陣,想要咱們誤以為,薑安寧就是靜婉姑姑的女兒呢。”
“又或者,連他們也是被人給騙了呢?”
他微抿了抿嘴:“我還是覺得,為求慎重,應當試過人的血脈,才好下定論。”
大祭司輕笑,對人的話不置可否。
“可是你有想過沒有?”
他突然看著桑東海問:“如果真的是有人刻意,模糊了薑安寧的身世,引導著那些雙眼睛背後的主人,把她當成靜婉的女兒,那他們圖謀的又是什麼?”
桑東海愣住。
“又或者說,會不會有這樣一種可能?”
大祭司輕哂:“他們這些人也無法真正確定薑安寧究竟是不是靜琬的女兒。”
“所以才需要,引著我們過來發現。”
“為的就是等待一個血脈確認的結果。”
“如果最後,由我們來確認清楚,薑安寧是否為桑氏一族的血脈,會否才是真的中了他們的圈套?”
桑氏兩兄弟若有所思。
似乎、好像,還真是很有這個可能?
可是……“難不成就這樣,不得不因噎廢食,放棄驗證薑安寧的血脈身份?”
桑東海擰眉,憂心忡忡:“那樣的話,豈非…聖地從來不允許非桑氏一族的血脈進去,便是靠近百米之內,都會被規則斬殺!”
萬一薑安寧真的不是桑氏一族血脈,到時豈非,會害了人的性命?
桑東海難得的對薑安寧心生出幾分憐惜不忍來。
到底是條無辜的性命。
任憑是誰,在知道很可能會害人丟掉性命後,都會心生幾分愧疚吧。
隻是,聖地已經臨近崩塌,必須要有血脈純正的桑氏一族後人,再次進入,重新激活聖地才行。
薑安寧……如今已經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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