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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幕官方:本次直播為創造高自由度劇情的首次嘗試,支線人物的既定命運,會因為主線人物的選擇,所產生的蝴蝶效應,逐漸偏離原·既定命運,創造新的·屬於角色本身的·新的命運,本次更新,主要是修複產品設計過程中產生的緩存bug,因未能及時更正顯示支線人物的新·舊兩版人物小傳,讓大家產生不必的誤會,特為大家補償2天的會員時長】
彈幕官方才剛剛解釋完,原本趴在炕上睡的薑安寧,翻了個身,沒多會兒,她伸開手腳,嚶嚀了聲,揉著眼睛坐了起來。
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繡坊的院子裡,沒有點燈。
薑安寧坐起來,看著黑漆漆的外麵,一時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覺。
她揉了揉因為姿勢不對,睡得有些酸疼的肩膀,摸索著坐起來,下炕踩上鞋子,想要找幾根蠟燭點上。
“親娘咧!”
才剛走下門前的台階,薑安寧就嗷嗚了一聲,險些嚇得魂兒都飛了。
待她冷靜下來,逐漸適應了夜色,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之後,不大確定的問了聲:“段青山?”
“主上。”
段青山聲音乾澀的喊了一聲,像是許久的荒漠旅人。
薑安寧徹底鬆下了一口氣。
“天殺的!你蹲在這裡做什麼?要嚇死個人啊!”
已經跪了一下午,腿都麻的沒什麼知覺的人,嘴角翕動,好一會兒才憋出來句:“對不起,我錯了。”
倒是把薑安寧搞得有些不會了。
她細看了看才發現,這人不是蹲在這兒,而是直挺挺地跪在這兒的。
又咋了?
想到先前彈幕說的,關於段青山的命運,再一想到這人動不動就黑化的前科,薑安寧又有些覺得頭疼了。
“你、你先起來。”
薑安寧略沉了沉臉:“這黑燈瞎火的……算了,也虧得現如今,這後院兒裡就隻有咱們兩個人,否則的話,這要是路過個什麼人,還不得被你給嚇得魂兒都飛了。”
段青山揉了揉早就已經沒什麼知覺的雙腿,扶著膝蓋,一瘸一拐的站了起來。
見薑安寧找了蠟燭要去點燈,他趕忙快步上前:“我來……”
奈何他跪了太久,雙腿麻木,腳踏在地麵上時,就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似的,才走了兩步,整個人就向前撲了出去。
薑安寧被嚇了一大跳。
趕忙的過去,扶了人一把。
不然這麼硬的磚石地麵磕上去,非得毀了容不可。
她板著臉,抬手拍了人一巴掌:“老實點兒!”
扶著人在一旁的台階上坐了下來,薑安寧踮著腳,把簷廊下,最近的兩盞燈,給點亮了起來。
燈籠裡的燭火搖搖晃晃,院子裡很快就添了一抹光亮。
段青山蒼白的臉色,頓時落入薑安寧的視線裡,她十分訝異:“你這臉色……”
轉而看向了人的膝蓋處,果然是已經黑紅一片。
段青山有些拘禁的扯過衣擺來,想要遮蓋住膝蓋處,被鮮血染紅過,後來又乾涸凝固過的布料。
“我想,我需要知道一個原因。”
薑安寧臉色很是難看,內心更是無比的抓狂。
這男人到底又抽什麼瘋啊?
她不過就是睡了個午覺的功夫,這男人就自虐自殘一樣,把自己那雙腿給禍害成那個樣子了?
段青山低著頭,抿了抿嘴:“我惹你不高興了。”
薑安寧“嗯?”了一聲,一頭霧水:“我怎麼不知道?”
“算了,也不重要,我先給你處理下傷口。”
她低聲嘟囔了句:“也不知道你是跪了多久,怎麼把自己這膝蓋給跪到血肉模糊的。”
難不成,她不是睡了一個下午,而是睡了幾天幾夜?
好像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薑安寧抬頭看了眼烏壓壓的天,漫天星子,在月光的襯托下,顯得越發黯淡。
月上柳梢。
時間還不算很晚。
她壓下心頭的困惑,快步去了對麵的回春醫館,跟人討了幾瓶傷藥回來。
路過回春醫館的簷廊時,薑安寧腳步頓了頓,目光追隨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往後院而去。
“怎麼了,師叔?”
小藥童看人突然間就不走了,疑惑的問道。
薑安寧扯了個笑:“沒事兒。”
她沒有再做停留,笑眯眯的伸手拍了拍小藥童腦袋:“走了。”
剛一回到朝凰繡坊,發現後院已經點起了燈,她住的那間屋子,也已然是亮堂堂的。
薑安寧剛要說什麼,轉眼就看到,段青山又直挺挺地跪在了剛剛那個位置上。
剛走近了些,便聞到一股濃鬱的血腥味道。
薑安寧眉頭頓時緊緊地蹙了起來。
“你怎麼又跪這兒了?”
她滿心無奈,伸手將人拉扯起來,生怕哪天這男人黑化了,想起今時今日之屈辱,會提刀剁了她這條小命。
“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的,你這樣……”
薑安寧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我很難辦的啊!”
看著這喜怒陰晴不定的男人自虐自傷,就像是頭頂上,懸了一把劍似的。
“你不高興了。”
段青山語氣陰沉,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他似乎很是受傷:“我惹你不高興了。”
近乎執拗的堅持:“我有罪,應該受懲罰。”
薑安寧無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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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起來。”她道。
段青山抿著嘴,不肯動彈。
薑安寧很是頭疼的說道:“我沒有不高興。”
段青山抬頭直視著她,眼神很是懷疑。
薑安寧:……
“你先起來,我給你看看傷,上個藥,膝蓋比不得其他地方,這要是傷的狠了,往後一輩子都得落下毛病來,可馬虎不得。”
她哄勸著人起來。
段青山抿著嘴,跪得更加直挺,一動不動。
“我說話,你也不聽?”
薑安寧深吸了一口氣:“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就真的要生氣了。”
段青山抬起頭,目光隱隱藏著幾分可憐看向她。
【段青山黑化進度百分之十九】
薑安寧:……
她看著有再次出現的彈幕提示,一時間又憂又喜。
同時也有些愁得慌。
不過,幸好……段青山的這個黑化進度,是往回縮減了的。
也不知道,這是重置的福利,還是bug.
還有,她現在,究竟算是怎麼一回事兒呢?
彈幕並沒有顯示,她也沒有失去記憶,更沒有重新回到原點……
所以,是還沒有開始重置?
又或者,已經重置過了,隻不過是把之前在彈幕上討論的那些“類人生物”給重置走了,保留了她本來的世界?
薑安寧想不明白,隻覺得敬畏與不安。
隻迷茫了片刻,薑安寧便將思緒收攏回來。
段青山聽到她那句“我真的要不高興了”,果然乖乖的站了起來,老老實實的在小圓凳上坐下,任由人擺布。
薑安寧拿了把裁布的剪刀,將他腿上已經被鮮血染透,乾涸後,完全貼在破爛的皮肉上,與之粘合的布料,一點一點的裁剪下來。
餘下的許多碎布料,便一點一點的挑揀出來。
這時候,薑安寧才發覺,段青山的膝蓋處,紮著幾塊碎瓷片。
怪不得會鮮血直流。
“你這是在哪裡紮到的碎瓷片…”想到院子裡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多出一堆碎瓷片,薑安寧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這該不會是你自己摔了什麼,然後跪上去的吧?”
想到那一天,她們在客棧時,隻不過是因為她隨口說了句“不想讓彆人認出來你這張臉”,這男人便二話不說的,拍爛了桌角,撿起帶碴子的碎木塊兒,連猶豫都不帶猶豫的,就往他自己臉上戳的那股狠勁了。
段青山言簡意賅的應了一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