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薑安寧麵無表情的問了一句:“如果你敢騙我的話……”
她拉長了聲音,沒有繼續往下說。
威脅的意思卻很明顯。
“我都已經是你手上待宰的羔羊了,騙你難道對我有什麼好處不成?”
薑輕輕用力地猛吸了幾下鼻子。
“反正事情我確實做了,技不如人我認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我薑輕輕敢作敢當。”
“不是孬種!”
“隻是,臨死之前,我還有一個請求。”
她癟了癟嘴,卷著哭腔:“能不能讓我吃頓飽飯再殺?”
她是真的餓了啊!
薑安寧由著人倒吊在井底抽泣了會兒,才用力將人拉了上來。
感覺到自己在被一點點拽上來,離井底下那個惡心玩意兒越來越遠,薑輕輕喜極而泣。
快要到井口時,薑安寧手上的動作忽然停下,沉默片刻後,語氣幽幽道:“開心嗎?”
當然開心啊!
被拉上來了!
就算要死,好歹不是活著的時候,跟井底下那個惡心玩意兒死在一塊了。
薑輕輕的喜色溢於言表。
隻是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薑安寧再次幽幽說道:“看見井底下的那個人了嗎?”
“當初她也是這樣滿心歡喜的以為,我會把她拉上來。”
“隻是在我將她拉到進口的時候,我就這樣,嗖的一下~鬆開了手。”
薑安寧形容的時候,順便鬆開了手。
薑輕輕滿臉驚恐,尖叫著快速的下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嬢嬢啊,我錯了!!
嗚嗚嗚,我再也不捉弄人了。
在人掉至半空時,薑安寧才再次伸手拽緊了繩子,讓人在井中蕩了蕩,才再次拉了人上來。
薑輕輕在重見天日的那一刻,已經哭乾了淚水的眼睛,紅腫的像是被大馬蜂蟄過一樣。
想再擠出來兩滴眼淚都不成。
她雙腳剛一落地,膝蓋就彎了下去,啪嘰一聲跪在地上,整個人朝著薑安寧的方向趴了下去。
薑安寧:……
“倒也不用行這麼大禮。”
呸!
誰給你行大禮了!
薑輕輕艱難地直起上身,滿眼幽怨的看著她:“腿軟了。”
“站不起來了。”
不然誰要跪這個狠心的女人!!
“哦!”
薑安寧聲音淡漠:“你剛剛說的,蠱蟲被我嚇死,是怎麼回事兒?”
“我怎麼知道!”
薑輕輕癟著嘴:“我要是能知道的話,還至於在這裡,被你這麼驚嚇嗎?”
早就讓蠱蟲把這女人的腦子啃食掉,讓她成為自己的傀儡了!
感覺到人眼中的怨恨與不善,薑安寧用力拽了兩下手中的繩子。
“誒呦疼疼疼……”
薑輕輕整個人摔趴在地上,嗚嗚咽咽控訴:“你知不知道在一個人腿麻的時候,還打她的腿,有多麼的殘忍!”
“不知道。”
薑安寧老實的說道:“不過,我還能更殘忍一些,你要試試嗎?”
她目光煞有其事的看向枯井。
“這口井,看起來也有些年月了,當初挖的應該也很深。”
“瞧著,沒有十米,也有八米吧。”
“你隻看看底下的那個人,在井口看下去的時候,隻有那麼大一點點,就應該猜的出來,這井有多深吧?”
薑安寧唇角微彎:“你說我要是現在,重新把你給丟下去,讓你在底下與那個東西作伴,你有多大的可能,獨自爬上來?”
“你養的那些小家夥們,能夠救你嗎?”
“到時候你不僅要在底下忍饑挨餓,還要忍受屍體腐爛散發出的惡臭……說不定你餓急了,連那些白胖白胖的軟蟲子都不會放過。”
薑輕輕聽的頭皮發麻。
光是在腦子裡麵想一想,就覺得這場景無比的恐怖。
她嗷嗷了幾聲:“彆說了,彆說了。”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嗚嗚嗚……這女人是魔鬼嗎?喝燙水的嘴,怎麼能說出這麼冷冰冰的話來。
“我希望你偽裝成從福建那邊過來的商人……哦,是商人家的跋扈大小姐。”
第(1/3)頁
第(2/3)頁
“離家出走,想要做出一番自己的成績來。”
“證明給家裡人看。”
“然後在江安縣放出聲音去,說是要收購大量的蠶繭。”
“等消息傳開了,你就去薑家村,找到姓桑的兩兄弟,將他們養出來的蠶繭全部收購走。”
“記得要用高價。”
“並且告訴他們,如果在半個月之內,還能再養出同等數量的話,就在價格上再加一倍。”
“儘管表現的財大氣粗。”
薑安寧說完,淡淡地看了人一眼:“記住了嗎?”
薑輕輕癟了癟嘴:“記住倒是記住了。”
“可你怎麼能夠保證,我從這裡離開之後還會乖乖聽你的話?”
她哼了哼:“你可不要太得意!我現如今聽你的,不過是因為我受製於你,不得不聽你的話。”
“等我從你這兒離開了,我肯定……”
薑安寧“嗬”了一聲:“你肯定如何?”
“你覺得,你身上的那些小家夥,無法控製我,反而是被我給嚇死了。”
“那麼我,會不會有可能……”
她拉長了聲音,彎下腰,貼在人耳邊,輕輕吐氣:“控製得了你呢?”
彆說,還真彆說……真的有這個可能!
薑輕輕猶不死心的問:“你也會禦蠱之術?”
薑安寧笑而不語。
這種暴露自己底牌的事情,她怎麼可能坦誠?
說出來那不就露怯了嗎?
薑安寧彎了彎嘴角,笑靨如花,避而不答,轉說起另一件事兒來。
“你知道上一個得罪了我的,是怎樣的下場麼?”
她朝著枯井揚了揚下巴:“那人,跟井裡頭躺著的那個是親兄妹。”
“不過他沒有他妹妹的好運氣。”
“好歹,他妹妹還能保留全屍。”
“他……”薑安寧壓低了聲音,貼近人耳邊輕輕吐氣:“連骨頭渣子都沒剩下呢。”
“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
薑安寧繞到人身後,從後麵,扶正著人的腦袋,嚇得薑輕輕渾身僵挺,完全不敢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