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先不說我平常本就說不了幾句話,就算是真的說了,也不過都是些東家長西家短的八卦,哪裡就值得用上這麼厲害的手段。”
“自然就更不值得為此而受累吃苦。”
薑安寧擺明了一個態度:拒絕吃苦,拒絕受累,擺爛萬歲!
謝瀾急了。
“那、那就算這個你不感興趣,我,我還有彆的!”
她絞儘腦汁,想了好一會兒,實在也沒有想出來,還有什麼國師府傳承,是能夠又不用吃苦修習,又霸氣厲害的。
薑安寧滿眼星星的望著人,似乎是被人勾起了興趣:“還有什麼?”
“嗯,有……”謝瀾忽地靈機一動:“有太多太多厲害的了!我若是一一與你說了,隻怕要說上三天三夜夜都說不完!”
“不如這樣吧,你隨我回國師府去,我讓你進國師府的藏經樓,各種神通本事兒,任憑你隨便查看,隻要你能夠學會,無論是什麼都可以學,怎麼樣?”
謝瀾再次湊到人跟前去:“心動不心動?”
心動,自然是心動的。
隻不過嘛……
薑安寧露出為難的表情來:“阿瀾姐姐,你現在的樣子,就像是在拐騙漂亮小女孩的老巫婆。”
謝瀾:……
刀來!她要剁了這小妮子喂狗!
“明人不說暗話!”
謝瀾也擺爛了:“我就是想騙你去國師府,幫我修複國師府的那副繡圖。”
“隻要你答應了,就算到時候技藝不精,修複不成,我也允諾讓你學習國師府的一樣傳承!”
“如果你修複成功,那國師府的傳承,隨便你想學什麼就學什麼。”
“便是國師府的大門,往後也可以向你敞開,隨你什麼時候來都行。”
似乎是瞧出人的拒絕之色,謝瀾趕在薑安寧開口之前,先一步說道:“你可不要小看了國師府的傳承。”
“我如今會的這些,不過是些皮毛罷了。”
“真正的國師府傳承,可是能夠通古今、通鬼神的!”
“隻要你有本事,想要穿梭時空,都不是沒有可能。”
“更不要說呼風喚雨這樣的小事情了。”
謝瀾麵色嚴肅且驕傲:“而且,我國師府的大門,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夠踏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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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旦你成為國師府的座上賓,來日,不管你發生什麼事情,即便是被大靖皇權最高者下令誅殺,隻要你能活著跑到國師府,國師府也能保你一命!”
“且,日後,即便是大靖皇帝,也不得再追究我國師府所保之人的罪過。”
謝瀾往前湊近了些,低聲蠱惑:“這可相當於免死金牌了!”
“你真的不心動嗎?”
“帝都多少權貴門閥,都想得到國師府的庇護賞識與扶持,卻連國師府的門檻都摸不到……若是你能為國師府的座上賓,不僅帝都那些權貴們不敢得罪了你,就是皇室宗親,也得對你畢恭畢敬。”
“往後你在帝都,那就是橫著走的存在!”
謝瀾雙手交疊,難得安穩的坐回位置上:“你也不用急著給我答複,多考慮考慮。”
“反正你早晚要到京城去,咱們也總會在京城見麵的。”
“屆時,你享受到了權利帶來的好處,自然就不會再對國師府棄如敝履。”
謝瀾聲音裡還有幾分委屈,仿佛薑安寧輕看了國師府,讓她很難過。
“我沒有對國師府棄如敝履。”
薑安寧略感無奈:“我隻是……”
不想給自己惹麻煩罷了。
薑安寧從不會自視甚高。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世間優秀的繡娘那麼多,以謝瀾所說,國師府的勢力既然那麼大,幾乎是手眼通天的存在,那想找什麼樣的繡娘,會找不到呢?
何必非要在她身上浪費唇舌?
甚至還…親自委下身段來,與她交朋友。
“是什麼都不要緊。”
謝瀾探頭湊過來:“要緊的是,你且仔細的考慮清楚,再來與我說決定。”
“你如今還沒有到帝都去,沒有見識過那些權貴門閥間的爾虞我詐,居然還不知道,這有人撐腰的厲害。”
“等來日你去了帝都,見過京城那銷金窟底下的白骨皚皚、吃人不吐骨頭,自然就知道,這有人為你做後盾,是多麼重要的事情。”
“你無權無勢時,自是人人可欺。”
“可你若是有權有勢,身邊又多的是逢迎討好,和藹可親的人。”
謝瀾冷哼了聲:“非是這些人不想再算計你,而是當著你的麵,忌憚著你背後的權勢、地位,不敢在明著麵兒的算計你。”
“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你也不知道這些當著你麵兒,對你各種好話說,諂媚奉承的人,又會在什麼時候,背後捅你一刀。”
“隻有走到無人敢惹的至高地位,才會稍稍好些。”
“非是那些淬了毒的暗箭不會再射向你,而是你走的位置越高,能夠射到你腳底下的箭,就越少。”
謝瀾伸手輕點了下薑安寧的嘴:“所以不必急著拒絕我,且看著吧,到京城裡去,你會想來找我的。”
薑安寧原本想要拒絕的話,被人堵回嘴裡。
謝瀾把那小小的瓷瓶,重新放到薑安寧的手心裡:“若是有朝一日你想通了,願與國師府合作,可以拿這個東西來找。”
“這東西既可以給你防身,也可以當做是國師府的信物。”
“不僅可以幫助你,順利走進國師府。”
“在你沿途上京的路上,也自有我國師府的勢力,為你提供一切可能提供到的幫助,馬車、乾糧、食宿。”
“這些都是我們可以為你提供的便利。”
薑安寧沉默了片刻,有些不解的問:“我能問一問,你們為何要修複那副繡圖嗎?”
“那幅繡圖,對你們國師府來說很重要?”
謝瀾臉色頓時嚴肅許多:“非常重要!”
“既然是如此重要,你們為何不去尋找其他更厲害的繡娘?”
薑安寧抿了下嘴:“那禮佛圖雖然有一半出自我手,可放眼大靖,總不至於沒有一個能勝過的我的繡娘吧?”
“這世間比你厲害的繡娘,或許是有的。”
謝瀾看著人:“可是能繡出禮佛圖的,如今還在世間的,便就隻有你一人了。”
她們國師府也不是沒有想過找薑安寧的母親桑靜婉來幫忙修複那副傳承了數百年的繡圖。
隻是她們才剛剛收到對方送來的繡品小樣,確定那繡品使用的繡法,與國師府傳承數百年的繡圖上,所用的技法一樣,還沒來得及去尋找人來自何處,就得知,人已經被賜死歸家途中。
跟著王尚等人,到江安縣調查數日後得知,薑安寧並沒有得到桑靜婉的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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