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山還想再說什麼,見人已經往外走了,不得不把已經快到嘴邊的話,給重新咽了回去。
他手腳麻利的起身,小跑著趕在人前頭,備好了馬車。
縣衙。
縣令隨著人,前往了停屍房,看過現場之後,那是一個頭,兩個大。
他趕忙讓人找了王尚偽裝的周更過來。
王尚起初看見那已經被腐蝕的殘缺不全的屍體時,也是有些駭然。
“這是……”
屍解!
他驚的睜圓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你先彆這是!”
縣令怒沉著臉,將人拉到一旁,小聲的詢問:“你先告訴我,這人,是不是你手底下的死士!”
王尚搖頭。
“如果說不是你手底下的死士,那他們最可能是誰的人?你是否知道?”
王尚再次搖頭。
“那你跟我說一句老實話,究竟有多少股勢力,在盯著薑安寧!”
王尚還是搖頭。
縣令簡直想要暴走。
他不過就是個撿漏兒,才得以走馬上任的縣令而已。
甚至連平步青雲,再升一級,這樣的事情他都沒有想過。
他很清楚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
結果本來日子挺逍遙自在的,現在卻接二連三的,被迫卷入到,這不知道什麼鬥爭中。
更不知道,會不會哪天,因此而無辜喪命。
為了明哲保身,他賣給江巍麵子,又給王尚行了足夠大的便利,當然,王尚的官階本來就比他高,他就算想不給人行這個便利,也不得不給。
否則……
王尚就算是直接給他來個先斬後奏,也無人會在意他這個小小的、窮鄉僻壤裡,撿漏兒來的縣令。
結果,他明明都已經這般小心翼翼了,怎麼到好像事情反而越來越多了起來?
現如今連死士……都出現在他的麵前了。
縣令一個腦袋兩個大,恨不能直接原地去世,也省得在這裡愁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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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王尚輕瞥了人一眼:“不過就是一個死士罷了,還是已經死了的那種,反正也沒有苦主,你不妨就當無頭懸案來處理好了,反正也沒有人會追究。”
縣令正想要說什麼,守在門口的長隨高聲稟告:“大人,薑小娘子來了。”
他頓時冷笑了聲,瞪了眼王尚:“好了,現在苦主來了。”
王尚略有些詫異:“苦主是…薑安寧?”
好端端的,這丫頭怎麼還跟死士扯上關係了?
“那不然呢?”
縣令怒聲道:“我不是都派人跟你說了嗎?何況,如果不是因為涉及到了薑安寧,我又何必非要找你過來?”
還不是因為他們一個又一個,全都烏眼雞似的盯著薑安寧,嘴上說著是要殺了她,結果耗了這麼多年,連人家一根頭發絲兒都沒有傷到。
也真不知道,他們這些個人,究竟嘴裡頭說的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你派去的人,也沒有跟我說,這事兒跟薑安寧有關係啊。”
王尚語氣略顯無辜。
縣令已經不想和人爭這件事情,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這些都不重要了。”
“喏,現在苦主來了,你倒是跟我說說,該怎麼辦才好?”
王尚笑了笑,根本就沒有接手爛攤子的想法。
“你才是江安縣的縣令大人,是江安縣的父母官,我不過是你手底下,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捕頭而已,怎麼辦…那應該是我聽大人您的呀。”
直接就又把這個爛皮球踢了回去。
縣令氣的直咬牙:“你……”算了,人家官階高,他不爭!
忍一時…越想越氣!
可是再怎麼生氣,也沒有用。
反正他又沒辦法拿王尚怎麼辦。
縣令大人氣得甩手離去。
王尚沒有多理會,目光落在那具殘缺不全的死士屍體上,麵色凝重。
這個地方,怎麼可能會出現屍解呢?
難不成…當初的預言,真的會變成現實?
他走到停屍床旁邊,細細的查看了一遍,想要從那屍體身上,查找出些許能夠證明人身份的東西。
奈何最終一無所獲。
能夠養得起死士的人家,放眼整個大靖也不會有許多。
可這些人……
按理來說,根本就不應該會和薑安寧扯上什麼關係。
不要說薑安寧了,就算是桑靜婉…也根本就不值得這些人用死士吧?
桑靜婉的存在又沒有威脅到他們什麼。
更何況隻是桑靜婉的女兒薑安寧了。
等等……王尚忽然間,就想到了一個,之前被他忽略的人。
如果是那個人的話,那麼,對方想要殺掉薑安寧,倒也說得通了。
可…難道那位,還真的打算納薑安寧為妃不成?
不然的話,那個人也完全沒有理由,下這麼大的手筆,冒這樣大的風險,安排了死士過來,刺殺薑安寧啊?
正困惑間,薑安寧已經隨著縣令,走到了他跟前。
“這位是周更,周捕頭,你們之前的時候也見過的,想來並不陌生。”
縣令為兩人互相做了個介紹:“這次這個案子,就交由周捕頭來全權負責,你知道些什麼、有什麼線索,儘管跟他說了就是。”
薑安寧看了眼王尚,聲音平靜道:“我也沒有什麼線索,當時這些人,到朝凰繡坊去挑選繡品,因為行為實在是太過怪異,我家長工便多留心了幾分。”
“沒想到這些人會偷偷潛入到了後院,意圖不軌。”
“據那些婦人們說,他們是先前與我有過糾紛的趙海的一母同胞弟弟趙江,花錢請過來,欲要造謠我與人有染的。”
“但問她們,那些五大三粗、孔武有力的護衛,是什麼來頭兒時,她們也是一問三不知。”
“且,她們被抓了之後,那些護衛毫不猶豫的就跑了。”
“我家長工去追,路上遇見熱心腸的百姓,瞧著我們在抓賊,便也跟著幫忙一起追。”
“因為有不少的好心人幫忙,這才堵截住了其中一個逃跑的護衛。”
“隻是,正當我家長工與熱心幫忙的百姓們,想要把人扭送到官府時,那人卻突發惡疾,倒地不起。”
薑安寧把段青山事後與她說的那些細節,挑挑揀揀的,跟人又說了一遍。
王尚眉頭攏起,皺得快要夾死蚊子:“你的意思是,這些人原本,是想要毀了你的清白,而非是想要殺你?”
薑安寧“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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