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一時間的,城內的白事鋪子,幾乎都快要被踏爛門檻了。
那些什麼紙錢,金元寶,被那些有錢人家的下人們,一馬車一馬車的往城外拉。
成天成宿的燒給那些孤魂野鬼。
要不是衙門介入,規範了他們燒紙的時間、數量,隻怕那附近都要被燒個乾乾淨淨。
如今,大家夥燒紙的熱情,雖然說沒有剛一開始的時候,那樣高漲了。
可還是時不時的,就會有人過去燒些紙錢。
尤其是……
做了虧心事兒的那些宵小們。
就連薑家村的人,也曾過去燒過幾次呢。
隻是不知道薑家村的那些人,是因為什麼而虧心。
薑安寧看著段青山安排打點好,覺得好像也沒有剛剛那樣氣悶了。
重新回到了馬車上,吩咐人道:“到饕餮樓吧,有些餓了,去吃個飯。”
段青山“誒”了一聲,重新掉轉了馬車的方向,驅車朝著饕餮樓而去。
饕餮樓是最近一段時間,在江安縣城興起的一家酒樓。
原本也是一家老字號,後來不知道是換了東家,還是怎麼的,突然間就改名了。
不過這改了名之後啊,生意倒的確是火爆起來了。
最開始的時候,人們還隻是好奇,究竟是怎樣的一家酒樓,竟然敢口氣如此之大,取了這樣個名字。
尤其是附近書院裡,喜好美食的學子們,特意過來品鑒了一番。
沒想到就是這樣一嘗味道,還真的就是驚為天人!
惹得幾個學子,當即就吟詩幾首。
饕餮樓也因此,聲名鵲起。
引得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過來饕餮樓品嘗美食。
薑安寧去的時候,尚沒有到飯點兒。
但饕餮樓裡頭,已經隱隱人滿為患的架勢。
“誒呦,這位客官,您真的是稀客,快快裡邊請,您一早預定好的包間,已經給您收拾乾淨了,還點上了您最最喜歡的香料。”
薑安寧沒有客氣,直接跟著店小二,去了二樓位置最好的包廂。
剛一進門,聞風而來的饕餮樓老板,就嚶嚶嚶的跟著進來了。
“你可算是來了,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想再見我呢!”
薑安寧剛要坐下,迎麵一陣香風撲鼻,嚇得她趕忙退開數步,離人遠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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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些因為人的躲避,撲個嘴啃泥的晚娘,頓時一臉的幽怨。
薑安寧嘴角微抽,尷尬的咳了咳:“不好意思啊,下意識反應。”
晚娘癟了癟嘴,神色委屈。
“好端端,你怎麼就想著,開起酒樓來了呢?”
薑安寧還是第一次過來這裡。
不過,過去的半年裡,倒是會時常聽段青山提起來。
知道這是晚娘跟薑輕輕合夥開的。
當初找上薑輕輕的時候,倒也真的沒想到,她居然真是福建那邊大船商家的女兒。
晚娘哼了哼聲:“你一來,也不說關心關心人家,倒隻好奇我為啥開這個酒樓。”
薑安寧:……
她著實有許多日子沒見過晚娘了,隻覺得人此時容光煥發、麵色紅潤,甚至好像還豐腴了些。
想來日子是過得很不錯的。
“你不想說,那我就不問了。”
薑安寧繞過人去,挑了個地方坐,看起來若無其事的拿起手寫菜單。
好像真的並不十分好奇晚娘究竟為什麼會開了這間酒樓。
晚娘有些愣住了,神情更是幽怨。
-
酒樓對麵的小院。
嬌娘有些著急:“薑安寧去饕餮樓了……她該不會發現什麼吧?”
王尚慢悠悠的倒了一杯茶,神色輕鬆的品著。
“發現什麼?”
“不過就是一家普通的酒樓罷了,有什麼好發現的?”
嬌娘還是著急:“可那酒樓明明是你……”
“我什麼?”
王尚擱下茶杯,漫不經心的瞟了人一眼:“饕餮樓的前東家,因為經營不善,且家中兒子有了出息,決定舉家南下,搬到餘杭去。”
“所以便將手中閒置的資產,交給牙人幫忙變賣了……”
“好巧不巧的,晚娘靠著賣香料賺了些錢,不僅盤下了畫舫,還用剩餘的錢,買下了饕餮樓,重新裝潢,盛大開業。”
“因為饕餮樓那兩個福建船商家裡來的廚子,燒的一手好菜,漸漸的聲名鵲起,門庭若市。”
“這都是人家晚娘經營有方的功勞。”
“你杞人憂天個什麼勁兒?”
王尚語氣輕鬆,像是完全不能夠理解嬌娘那副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樣子。
“我杞人憂天?”
“哈?”
嬌娘冷笑了幾聲:“你是不是忘記了,那晚娘究竟為何會突然間興起開了一家饕餮樓?”
“又或者是你耽於美色,早就已經忘記了,她心悅於你的事情?”
“這半年來,你沒少利用她對你的傾慕之情,暗中做手腳吧?”
王尚神情冷了幾分:“注意你的言行。”
他目光略顯凶狠的警告道:“我可沒有利用過任何人為我做任何事情。”
“你不要在這裡無中生有。”
“說一些有的沒的。”
“要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
他略微用力的擱下茶杯,發出噔啷的一聲。
起身走到人的跟前:“要是你不知道的話,我不介意幫你好好的想想。”
“直到你學會說話為止。”
嬌娘氣息微滯,心中將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狗東西,道理說不過,就跟她講武力。
不就是仗著比她力氣大了幾分嗎?
且等著吧,早晚有一天她會手刃了這個狗男人。
以報現在被他盛氣淩人之仇!
真是、真是……真是氣死她了。
嬌娘狠狠的剜了王尚一眼,表示自己的不服氣。
卻到底是沒敢再說什麼了。
王尚見人識趣兒,冷哼了聲,收起那身壓迫感,隻警告道:“以後彆亂說話,小心丟了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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