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麼誰要誰,誰不要誰的關係。”
薑安寧說完便要走。
晚娘追上去,拉住人的手:“你不要走。”
“我已經跟著你姓了。”
“那我就是你的人。”
“你承不承認都是如此。”
她癟了癟嘴,心裡委屈,眼睛跟著泛紅起來。
“我也不是不想告訴你。”
“我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說她其實就是眼瞎看上了一個男人,結果那個男人卻隻是利用她,對她根本沒有任何情意,她卻傻乎乎的把一顆心都掏了出去?
可眼見著薑安寧不像是在與她開玩笑,晚娘害怕了。
“你不要走。”
“我現在隻有你了……”
她嗚嗚啜泣了幾聲:“我、我、我是、是因為王尚。”
“誰?”
薑安寧是真的有些驚訝住了。
“王尚。”
晚娘又說了一次。
這次,薑安寧是真的驚住。
她想過很多種可能,尤其是懷疑薑輕輕。
卻根本沒有想到,他會從晚娘的嘴裡,聽見王尚的這個名字。
“你怎麼會認識……”王尚的?
後麵的話,薑安寧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忽然的想到了,當時在畫舫,那個被宋堯相中的,炒瓜子的師傅。
當時,收購畫坊的人看起來是嬌娘。
實際上,真正發號施令的,卻很可能是那個偽裝成炒瓜子師傅的王尚。
“他……”
薑安寧想問晚娘為何會突然替王尚做事兒。
還沒想好該如何措辭。
晚娘就先哽咽著開口:“我喜歡他。”
啥玩意兒???
薑安寧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晚娘。
“我喜歡王尚。”
“當時在畫舫,我大膽的追求過他。”
晚娘自嘲的笑了笑:“你肯定覺得我很傻吧?”
“我也是這樣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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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這樣的人,我這樣的出身,卑賤如地上泥塵,竟然也敢肖想天上的雲。”
“所以不出意外的,我被他拒絕了。”
“但我不甘心啊。”
“我也知道我這樣很蠢,很可笑。”
“可我就是喜歡他。”
“我從未見過如他那般,謙和有禮的端方君子。”
“他太好了。”
“真的!”
“他就像是九天之上睥睨蒼生的清冷謫仙。”
“隻是瞧著便讓人心生褻瀆之意。”
“後來他雖然拒絕了我,卻與我說了饕餮樓的事情。”
薑安寧皺眉:“他與你說了饕餮樓的事兒?”
“是啊!”
晚娘淒淒一笑:“就是他告訴我,饕餮樓原來的那位東家,因為酒樓經營不善,實在是倒貼不起了,想要低價轉讓出去。”
“他還說,這消息是因為他與饕餮樓的那位前東家,關係十分不錯,才會提前得知的。”
“說現如今,外麵還沒有人知道饕餮樓的前東家,要把酒樓低價轉讓出去。”
“他說我如果想做出一番自己的事業,不再依附任何人而活著,可以把這家酒樓盤下來,做大做強。”
薑安寧皺眉:“他……”
“可他大概不知道,饕餮樓前東家家裡,有個管事兒的,曾經是我的恩客。”
晚娘自嘲的笑笑:“他與我說了,饕餮樓的前東家,究竟是為什麼要低價轉讓酒樓。”
她把王尚在這其中的算計,以嘲弄的口吻,和薑安寧仔細說了。
“既然你知道王尚是要算計你,那為何還要……”跳進坑中,盤下饕餮樓?
薑安寧疑惑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
晚娘便自嘲道:“我喜歡他呀!”
“我想通過這樣的方式,離他更近一些。”
“哪怕我知道這一切不過是我的自欺欺人。”
“可我還是做了。”
“是不是很可笑?”
薑安寧確實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後來也是機緣巧合吧。”
“薑輕輕找到了我,說可以為我提供能讓人返老還童、青春永駐的招牌補品。”
“我想著既然已經把饕餮樓盤下來了,倒不如,好好的經營。”
“說不準真能夠賺錢呢。”
薑安寧微微皺眉,有些不太明白,這兩件事情有什麼關係?
“你可能想問,王尚為何會騙我盤下饕餮樓?”
晚娘苦笑了下:“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這個男人,我從來就沒有看懂過。”
“不過,我猜應該是和你有關係。”
“他們那一夥人,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目的,盤下畫舫之後,便各種旁敲側擊的,向我打聽有關於你的事情。”
“尤其是,關於趙元山的。”
她嗬嗬了兩聲:“他們好像很關心,趙元山有沒有被你嚴刑逼供過,又有沒有說出什麼?”
“我猜,趙元山應該也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不過你放心,我跟他們說的所有有關你的事兒,都是我半真半假瞎編的。”
晚娘看了眼薑安寧:“絕對沒有出賣過你。”
薑安寧“唔嗯”了聲。
想說就算出賣也沒有關係。
反正,嚴格說起來……晚娘也不知道她什麼事情。
而且她身上也沒什麼,不能被人知道的。
真要說起來,她身上的秘密大概隻有一個。
那就是看見彈幕。
這種事情,隻要她自己不出去說,也不會有人知道。
王尚那些人想通過晚娘打聽出什麼來,根本就沒有可能。
最多……
知道晚娘的香料方子,是她提供的。
可這本來也算不得什麼秘密。
她一開始,就沒覺得這事情最終不會查到自己頭上。
世上沒有密不透風的牆。
她才剛來畫舫,為晚娘贖身,晚娘就立馬有了“祖傳”的香料方子,任憑是誰聽了這樣的關聯,都會產生懷疑。
被發現也不過是早晚的事兒。
甚至很可能最開始的時候,她就已經被懷疑了。
王尚跟嬌娘那些人接近晚娘,不過是想要拿到更加確切的證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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