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活口便是長生教的‘千麵郎’了。”方休心中沉吟。
隻有假扮趙誌升的千麵郎看到他與淩霜、竇守禮在牢房裡。
不過,千麵郎隻是停留了片刻,並不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算是調查,也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推測出真相。
畢竟當時裡麵的情況是一麵倒的,千麵郎怎麼也不會想到方休身懷長生教的鎮派神功,還反殺了淩霜這位內外兼修的護法武師。
此戰過後,朝廷為了臉麵,也會派武師和重兵圍剿長生教。
畢竟衝擊縣城大獄,已經是謀逆了。
長生教接下來應該會收斂一些。
“隻要我身懷混元真氣的事情不暴露,對付我還不至於讓大武師出馬,而麵對武師”
方休心思急轉。
經此一役,他的功力達到了二十一年。
內功和外功加在一起,真正意義上堪比普通的明勁武師,雖然比不上那些一流的明勁武師,但也不再是彆人能隨意拿捏的了。
“哎呦”
不過片刻工夫,馬三刀和李憨扶著兩名被打暈的差役走了出來。
方休也緩過氣來,跟著一起回到地上。
剛走到過道儘頭,距離縣獄大門還有一段距離,他便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氣。
隻見一個虯髯大漢坐在桌前,旁邊有醫師為他包紮左臂。
正是四大神捕之一的鄭雲飛,他此刻麵色發白,顯然傷勢不輕。
此時,一個眉毛連在一起,滿身煞氣的男子走了進來。
他上身的衣衫沾滿血跡,並被刀劍劈砍出好幾道狹長的裂口。
“大師兄?”方休沒想到來人竟是厲山。
“厲武師,你受傷了?!”見厲山進來,鄭雲飛起身。
“沒有,這是那個長生教武師的血。”厲山搖頭。
他看著自己破破爛爛的衣衫,以及上麵濃重的血腥味,用手一扯。
“呲啦!”
厲山扯下外袍,露出上半身宛若刀削斧鑿的健碩肌肉。
胸口的位置有一道明顯的紅痕,像是皮下出血,而小腹處也有兩道白痕。
“方才那人差點一刀斬斷了我的左臂,沒想到厲武師連皮都沒破。三元勁果然名不虛傳!”
鄭雲飛見此,瞳孔一縮,由衷地感歎。
“鄭兄謬讚了,若非有你消耗對方勁力,我也無法取勝。況且我如今三勁並未融合,哪算得上三元勁。”厲山拱手道。
“不論如何,今日多謝厲武師鼎力相助,此事我定會報給上麵,重謝厲武師。”鄭雲飛道。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厲山擺了擺手,眼角的餘光瞥到了方休。
見方休衣衫染血,出言道
“方師弟?你受傷了?!”
“多謝大師兄關心,一點小傷,不礙事的。”方休捂著胸口。
“莫不是內臟受損?”厲山又問,從腰帶中摸出一個小瓶,從裡麵倒出一粒米粒大小的丹丸。
“這是護心丹,對內傷有一定的緩解作用。”
“這”方休一怔。
“拿著吧。”厲山將護心丹放在方休手中。
“多謝大師兄!”方休抱拳一禮,將護心丹吞下。
鄭雲飛見此,不禁多看了方休兩眼。
隨後,厲山先行離開。
方休到縣獄大門口一看,頓時變了臉色。
隻見縣獄外麵躺著數十具屍體,血水與雪水相融,殘肢和內臟流了一地,地上還有十幾個足有數尺寬的大洞。
方休感覺胸中一陣翻湧。
他雖然殺過人,但是沒見過這種場麵。
此戰的慘烈程度,遠超他的想象。
沒多久,負責收屍的差役來打掃戰場。
由於方休傷勢不重,也過去幫忙。
差役們提起戰鬥經過。
這次衝擊縣獄的有三名武師。
厲山以一敵二,還占據上風,最終擊殺一人,重傷一人。
而與鄭雲飛交戰的那名武師則是輕傷退走。
沒多久,西街菜市口那邊也傳來消息。
那邊也有長生教三名武師劫法場。
隻可惜,縣衙一方在有三大神捕,以及縣衙總捕,一共四名武師的情況下。
四對三,隻擊殺一人,輕傷兩人。
而己方雖然沒有減員,但重傷一人,輕傷一人。
可以預想,三絕武館的名頭,將會在這一戰後更加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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