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鬆年的臉色越發難看。
如果這就是當年父親看到金光。
那這哪裡是什麼異寶。
分明是用來引誘人的手段!
這朵花,也是邪門的很。
明明是邪道之花,散發出來的光芒,竟是無比純粹的靈力,絲毫不帶邪道氣息。
也難怪當年,會有那麼多人上當。
“果然是血道門。”金宇冷聲說道“這是血道門的所謂聖花。這花光芒聖潔,氣息純粹,越是灌注鮮血,氣息反而越是聖潔。眼前這朵花,已經到了成熟的邊緣,再吸收一些能量,它就會脫落下來,成為血道門弟子的專屬法器。這法器因為氣息純粹,用來冒充正統修仙者十分好用,近些年來,已經有不少人栽在這法器之下。”
金宇說著,直接揮劍成罡氣,一道青色的光罩,將雲錦和鬱鬆年籠罩了起來,至於其他人,倒是不用他操心。
不管這聖花是什麼來曆,眼下連大乘期高手都有一堆,自是不會懼怕。
月華宗這些人出手,很快,這朵所謂的聖花就被斬斷,然後,湮滅成粉末。
聖花消失。
山洞中的空氣,似乎也變得清澈了一些。
鬱林目光閃動,不由義正言辭地說道“原來,這三兄弟當真是邪道之人!他們在此地多年,不知道害了多少我臨城的修仙者,此等邪魔外道,決不能留。不如立刻滅了那兩個元嬰,也算替這些無辜慘死之人報仇。”
鬱林的目光不停地放在那個裝著兩人元嬰的瓷瓶裡,那義憤填膺的模樣,似乎恨不得親自滅了他們。
雲錦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鬱林“鬱族長。你若是當真這麼嫉惡如仇。落花山的事情流傳已久,鬱家作為此地第一家族,如果整合人手,前來此山,怕是早就蕩平此處了。也不會讓這幾個邪魔外道躲藏這麼多年,甚至修煉就要將那聖花養到成熟。”
鬱林的臉色變了變,有些懊惱地說道“哎,的確是我失職了。是我沒有重視這裡的事情,隻以為是簡單的失蹤事件。若是早知道這裡牽扯了邪道之人,我們鬱家早就義不容辭,將這些邪魔鏟除了。”
雲錦隻是冷笑。
這裡的事情,都上了宗門的任務榜了,隻不過臨城偏遠,大多數宗門弟子懶得過來而已。
這鬱家就在附近,能不知道?
這鬱林,恐怕根本就是個知情者。
甚至於,就是這三人的庇護傘。
鬱鬆年沉默了一會,突然朝著已經空了的血湖走了過去。
抽空了血液之後。
那裡密密麻麻,堆滿了白骨。
這十年,這裡埋葬的性命,竟是比任務描述上的,不知道要多出多少。
鬱鬆年跪下來,在這密密麻麻的白骨中,一具具辨認,一具具尋找。
他的心中,無疑已經有了預感。
如今,隻是在做最後的確認。
雲錦的唇,不由緊緊地抿了起來。
三師兄……
她著實是有些擔心鬱鬆年的狀態。
但是,她並沒有阻止鬱鬆年。
不徹底解決了這裡的事情,三師兄的心裡就會一直存有一個心魔。
這個心魔或許不會立刻爆發,卻會在未來某一天,突然冒出來,嚴重的話,會危及生命。
雲錦看了一眼金宇,說道“金師兄,將那兩人的元嬰放出來吧。我有話問他們。”
金宇點頭應了下來。
很快。那個小小的元嬰漂浮在了空中。
元嬰剛剛被放出來。
突然。
一道攻擊朝著元嬰襲去,似乎是想要第一時間滅了這元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