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神魂上的痛苦,比之**上的痛苦,還要可怕上無數倍,兩人隻覺仿佛身處煉獄,死了一次又一次,那滋味,當真是生不如死。
“我……我說,我什麼都說!”一個元嬰慘叫了起來。
另一個也跟著求饒。
葉流琴挑了挑眉,隨手又扔了兩顆丹藥進去。
這兩個元嬰的魂體這才穩固了一下,兩人都不由露出心有餘悸的表情,方才那種痛苦,他們實在是不想再嘗試了。
“說吧。”雲錦麵無表情地問道。
鬱林神情變化著,死死地看著那兩人。
“鬱家主,你盯著我們也沒用了。他們早就懷疑上你了。到時候找遍鬱家,我們的那幾個後輩,依舊是逃不了。”一個元嬰說道。
鬱林臉色微變,依舊強撐著說道“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那元嬰直接說道“事情倒也簡單。我們三兄弟和這位鬱家主,本來就是舊友。大約是十年前,我們走了血道門的門路,以求進階。我們當時邀請了鬱林一道,但他有些顧慮,拒絕了我們。但是在我們拿到聖花之後,鬱林邀請我們來臨城長住。他給我們列舉了種種好處,我們三兄弟就來到此處,種下了聖花。聖花一旦種下,定要等它成熟了,才能帶走它,否則,就隻能一直守候周圍。為了讓聖花成熟,我們先是狩獵了一些修仙者,讓聖花吞噬他們的血肉,然後,讓聖花散發光芒,偽裝異寶,引來更多的修仙者。”
元嬰看了一眼鬱林。
鬱林麵色鐵青,眼珠子瘋狂轉動著,似乎在思考著該如何脫身。
“鬱林,你也彆怪我們把你供出來。左右我們今日,都是逃不了了。多一個人陪著,倒也是一件好事。”那元嬰繼續說道“後來,那鬱林聽聞我們需要更強大的修仙者血肉來滋養聖花。他便找我們商量,設下陷阱,引誘那鬱豐過來,隨後,我們四人聯手,將鬱豐斬殺。之後,那鬱豐的屍體,就被我們拿來喂了聖花。”
血池中。
鬱鬆年尋找的動作微微頓了頓。
他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仿佛是看到了什麼。
他一步步,走到了一具白骨麵前,眼淚,無聲地落了下來。
他認了出來。
這是父親的屍骨。
父親為了母親的病情,曾經專修過一本療愈的秘法,這秘法會讓他的骨骼一日日變化,到最後,如同白玉一般。
他方才撥開上麵的骨骼。
最底下,便壓著父親的骨骼。
難怪當時找不到父親的屍骨。
父親死亡後,竟是連血肉,也被他那好大伯,賣的乾乾淨淨。
鬱鬆年一點點將這具骸骨挖出來,然後暫時收到了儲物戒指中。
隨後,他轉身看向了鬱林。
鬱林下意識地避開了他的視線。
那元嬰還在繼續說道“鬱豐死後,鬱家內部有些老不死的,一直執著於尋找鬱豐的屍體,還要調查真相,並且強烈反對鬱林登上家主之位。為此,鬱林又找了我們幾次,那幾個老家夥也一一被我們圍攻而死,如今,也都在這血池中,和鬱豐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