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道：“周焉，你的劍術就啟蒙檔次來說，勉強脫離了外行，算是有了登堂入室的水準，確實也已具備條件進行更進一步的劍術修行。”
周焉點頭，坦然地說：“學費的話，不知道能不能分期付款，我接了這條街的街坊老店的跑腿送餐的活，應該......能夠支付學費和住宿費。”
洛璿靜靜凝視著周焉的右眼眼罩，又低頭看了一眼周焉的殘缺左手。
仿佛感受到了洛璿的目光，周焉的左臂微微一縮。
劍客少女垂下眼眸，輕聲說道：“好，分期付費可以，但是總數不能少，沒問題吧？”
“姐姐，你乾嘛......”
周焉還沒說話，旁邊的洛珂先急了。
不過她的話沒說完就被周焉打斷。
“好，一言為定。”
周焉笑著點頭，笑容反而比剛才還要暢快一些。
他鄭重地朝洛璿道謝：“小璿，我會認真學習的。”
洛璿點點頭，朝他說道：“吃飽了的話，你就去演武廳準備一下，我和小珂收拾好了就過來。”
“今晚，我們正式開始學習南明劍館的入門武術。”
“好！”周焉點頭答應，然後告辭離開。
等到周焉離開，洛珂一臉不爽地瞪著洛璿：“姐姐，周焉都......都那樣了，你乾嘛不給他減一些學費啊？”
麵對妹妹的質問，洛璿隻是平靜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輕聲說：“周焉需要的不是憐憫......”
“他需要的，是被正常對待。”
洛珂愣了一下，立刻便反應了過來。
她咬著嘴唇不再說話。
*
十來分鐘後。
洛璿和洛珂來到劍館演武廳的時候，看到的是正在用器材做力量訓練的周焉。
作為武館性質的南明劍館，配備力量訓練的素材非常標準。
哪怕是洛家兩姐妹這個比較看著比較老舊的劍館，器材的質量也毫不含糊。
洛璿在周焉完成一組練習後走上前去：“不錯，你的基礎劍法雖然算是入門，但是身體素質還是不達標，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身體練起來。”
周焉身上微微出汗，在兩姐妹過來之前，已經先行訓練了幾組。
他放下右手的負重，笑著說：“小璿說得對，我本身有缺陷，身體素質也有差距，恐怕要比彆人努力幾倍，才能跟上進度......”
周焉有自知之明，他缺少左手掌，無論是做力量訓練還是技術訓練，都天然比正常人難以保持平衡。
要想有所成就，就要付出更多。
洛璿點點頭，示意周焉過來。
然後平淡說道：“周焉，我們現在正式開始教習。”
周焉點點頭，靜立不語，等待對方說話。
洛璿則拿起手中的木劍，簡單的挽了個劍花。
“南明劍館是隸屬朱雀宮的最下級機構，在各個城市開館的目的，除了收費教學，為勢力創收之外，還兼顧替朱雀宮挑選人才的作用。”
洛璿頓了頓，繼續說：“劍館得到授權，可以教習的武藝有三個層級。”
“初學者隻要交錢，就可以習練‘南明劍’。
“待到技藝精進，學有所成後，可進一步修習‘南明秘劍’。”
說罷，她看了周焉一眼，補充道。
“進展迅速，天賦上佳的精英，可以學習朱雀門的初階核心秘術——
“呼吸法·鶴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