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種預感,他們似乎在謀劃一個什麼陰謀?”
犬牙一郎笑道,“哪有什麼陰謀,他們陣地,是在一片無險可守的平原,想依靠防禦工事,對付我們強大的機械化師團,簡直是做夢。”
參謀長道,“被消滅的十二師團,就是因為大意,遭到水攻,全軍覆沒,我們一定要小心啊!”
犬牙一郎野心勃勃說道:
“謹慎是需要的,不過戰機稍縱即逝,我們必須把握機會,一戰功成,將上海的抗日武裝徹底消滅,這可是一筆天大的功勞。”
“還有啊,平原林地,視野開闊,附近也沒有大江大河,支那人還能再用一次水攻不成?”
參謀長還在勸說道,“師團長,要不我們再請示司令部,等第五師團,第七師團抵達上海,三個師團一起合作,再圍剿抗日武裝,勝算更大。”
按照日本最高司令部的命令,他們這支獨立混成師團,不可私自出兵。
現在犬牙一郎強行發兵,已經是違抗了司令部命令。
這一仗打好了,皆大歡喜。
打輸的話,獨立混成師團的指揮軍官,有一個算一個,恐怕都要上軍事法庭。
“不必了!”
犬牙一郎臉色發狠道,“這份功勞,隻能是我們獨立混成師團的,誰也不能搶。”
參謀長神色暗淡,他知道自家這個師團長的想法,在獨立混成師團沒有成立前,作為中將的犬牙一郎,隻是一個虛職,沒有實權,好不容當上了師團長,成為一支大部隊的軍事主官,自然是立功心切。
沒有功勞的話,犬牙一郎的位置坐不穩,畢竟在高位上,很多人,都在盯著犬牙一郎的位置。
為了不被人看扁,為了自己的顏麵,犬牙一郎都必須做出功績。
這也是為什麼會對司令部隱瞞,私自動兵行動的原因。
這一戰,真有那麼好打嗎?
參謀長心裡存疑,畢竟能消滅第十二師團的支那人武裝,可不是軟柿子。
一旦魯莽冒進,遭遇伏擊,兵敗上海,後果將不堪想象。
可是,參謀長不是最高軍事主官,隻是提供意見,無法左右指揮權。
“誒!”
參謀長還是多說了一句,“師團長,支那人狡猾奸詐,我們在沒有徹底查清楚對方的動向,不能輕易開戰。”
言外之意,他們這支師團,決不能步第十二師團的覆滅之路。
也決不能看清對麵的支那人武裝力量。
能消滅第十二師團的敵人部隊,怎麼可能會弱呢?
可惜的是。
他這個參謀長的話,並沒能說動他的師團長。
犬牙一郎一臉誌得意滿的表情,眉飛色舞說道,“放心吧,這一仗,我會滅掉上海的支那人武裝,為大日本帝國的榮耀而戰。”
這是打仗,你丫喊個口號,頂個屁用啊?
參謀長隻覺得一陣心累,心裡,已經在想著,如果戰事不順,自己應該怎麼及時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