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徵弟弟居然跟這才認識一天一夜的女子,如此親密信任了嗎?
竟然跟這女子說他的事!
按照他所熟知的遠徵弟弟的性格,他在遠徵弟弟這,素來都是最重要的。
遠徵弟弟絕不會跟一個認識不到兩天的人,輕易透露他的事。
要知道,遠徵弟弟戒備心很重,最在乎他。
是不會拿他這個哥哥來開玩笑和冒險的。
這樣想著,宮尚角的情緒越發翻湧冷沉起來。
犀利陰狠的眼神射向明笙,帶起一股可怕肅殺的壓迫感。
這陰沉的表情,配上周身強大冷冽的氣勢,足以嚇破無數人的膽。
這也是宮尚角在江湖上,讓人又敬又怕的原因。
因為他本人的氣場是真的強大恐怖,叫人生畏。
“新娘?”宮尚角語氣莫名,透滿了低沉和危險。
那幾乎化為實質的懷疑和冷意,極具穿透力的犀利眼神,似要將明笙射穿。
剖開明笙誘惑人心的外皮,逼出她內裡藏著的險惡。
可惜。
這一招,對明笙無用。
明笙淡定的放下手裡的筷子,麵無波瀾,甚至可以說有些冷淡的,衝宮尚角略微點了下頭,算作打招呼。
算是維持了基本的禮貌。
卻沒有搭理宮尚角的問話。
至於起來迎接,或者上趕著緩和關係,自證清白?
憑什麼?
都是上位者,都習慣了俯視彆人,以自我為中心。
而她這個上位者,明顯要優於宮尚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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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憑什麼要委屈自己,主動放低自身姿態迎合?
就因為他宮尚角,是宮遠徵最在意的哥哥?
那她寧願換個男人,也不會讓自己委曲求全,放低姿態去迎合一個根本不配她低頭的人。
她這麼努力的活著,這麼努力的修煉,這麼努力的學習,讓自己一步步變得強大,慢慢走向無所不能這條路。
就是為了不再低頭,隨心所欲,自在自我,開心隨性的活著。
可不是為了委屈自己,繼續讓這世界一切規矩,讓這些不如她的人,來桎梏自己的。
明笙收回視線,看都沒再看宮尚角,直接當他不存在,繼續拿起筷子吃菜。
“阿遠,吃飯。”
被明笙這麼一提醒,已經察覺到氣氛不對,正準備說什麼的宮遠徵,立馬心暖的應了一聲:“好。”
然後小心翼翼的拽了拽宮尚角的衣袖,小聲討好的笑說。
“哥,你一路趕回來,肯定沒好好吃飯,先跟我們一起吃點吧?”
“等吃完飯,我跟哥哥去角宮,好好跟哥哥說說這兩天發生的事。”
宮尚角見宮遠徵這副明顯偏向對方,任由對方不將他這個哥哥放在眼裡的樣子,心下越發凝重起來。
他還是低估了這女子對遠徵弟弟的影響力。
不過才認識一天一夜,遠徵弟弟絕對不會變成這樣,完全將他這個最重要的哥哥,放在次位,將旁人放在他前麵!
除非是這女子用了什麼特殊邪性的手段,影響了遠徵弟弟!
宮尚角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江湖上流傳的神秘秘術,蠱。
宮尚角讓自己冷靜下來,按耐住,暫時收斂了所有外放的情緒氣勢,勉強浮出一絲笑。
“哥哥確實餓了,那就在遠徵弟弟這蹭頓飯了。”
他要盯緊明笙這個明顯有問題的新娘!
宮遠徵見哥哥收斂,沒打算對笙笙動手,心中也是鬆了口氣。
連忙讓水容加一副碗筷,去通知廚房添兩個素菜過來。
然後拉著宮尚角,準備給他找位置坐下。
結果視線掃了一圈,沒位置!
這就尷尬了……
這小小的長木桌和相對的兩個沙發,都是笙笙變出來的。
他今早起來一直沉浸在自己有了心愛的女子,得到了真正的偏愛和獨一無二的喜悅開心中。
完全忘了這不同宮門物件的桌子和沙發。
宮遠徵朝自家哥哥看了一眼,果然看到宮尚角眼神黑沉莫測的,盯著那怪異的桌子和沙發。
宮遠徵心道完蛋,然後表情尷尬的笑了笑,糊弄道:“這是我讓人重新造的新奇玩意兒,可舒服了。”
“哥若是喜歡,我讓人也打一套送去角宮。”
“這是昨晚連夜趕製的,所以搭配的物件少了些,就這三樣。”
“哥稍等,我這就讓人搬把椅子過來。”
宮門還是有長腳的四四方方的椅子的。
隻是不聚在長老院或執刃殿議事時,各宮都是坐團墊或者墊子,用矮幾。
宮遠徵也沒立即就跑出去。
他這下腦子可清明著呢。
怎麼可能讓明顯針鋒相對的兩人,單獨待在一起。
他怕兩人打起來。
也怕哥哥真的惹惱了笙笙,被打死。
宮遠徵是一點都不懷疑,明笙會對宮尚角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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