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並不妨礙宮遠徵滿臉喜悅,美滋滋的傻樂,沉浸在被護著偏愛的美好幸福中。
明笙繼續嘲諷:“都快三十的人了,怎麼就還分不清裡外,分不清主次。”
“你宮尚角高尚,大義,甘願犧牲自己,背負整個宮門責任,將自己當做宮門的刀,為宮門鞠躬儘瘁死而後已也在所不惜。”
“甚至不求回報,沉迷自我付出的自我感動中。”
“卻不看看,這偌大的宮門,你所謂的家人,有誰記著你的好?有誰感恩你?有誰關心你?”
“有誰在意你在外為了宮門拚殺,安不安全,受沒受傷?”
“你好好控控你腦子裡那些水和草,睜大眼睛看看!”
“隻有宮遠徵,隻有他一個人,在乎你,關心你,在意你的死活,擔心你會受傷,會將你放在第一首位選擇。”
“而你呢?次次選擇犧牲宮遠徵,讓那些本不該排在他之前的人,偏偏就排在了他前麵。”
“你的心裡,宮門永遠第一重要,宮門裡的人第二重要。”
“而宮遠徵這個對你最關心,最好的人,你卻將他和宮門裡那些對你並不上心在意的人,並列第二。”
“你不覺得這樣是對宮遠徵的侮辱嗎?”
“麵對宮遠徵對你毫無保留,始終放在首位選擇的好,你不覺得心虛慚愧嗎?”
“五跟手指都還有長短,人心都是偏著長的。”
“宮門裡所有人心中都有杆自己的稱,人家都心裡門兒清,知道誰才是最重要,要將誰放在第一位,其次才是這宮門各宮上下的利益和未來,最後才是你這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工具人。”
“就你,愚蠢的總是犧牲對你最好的人,來達成你心中的執念和追求。”
明笙眼神冷漠的看著宮尚角。
這些話她隻會說一遍,也隻會點撥這麼一次。
若是無用,若是宮尚角還要繼續沉浸在自我付出的感動,眼盲心盲,分不清裡外,繼續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心甘情願的當他的大冤種工具人。
那她就成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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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尚角被劈頭蓋臉罵的神思恍惚,大為震撼,整個人都有種好似要碎掉的感覺。
他嘗試去反駁了。
可是……
不管他怎麼絞儘腦汁,都找不到最站得住腳的事實來反駁。
似乎,從他繼承角宮,代表宮門在外遊走做生意後,每次出門,都隻有遠徵弟弟一個人,會上心的為他準備防護的東西。
在他回來的時候,也隻有遠徵弟弟第一個關心他是否受傷,然後第一時間給他診脈檢查,為他配藥治療。
宮門其他人,隻有執刃偶爾會隨口問一句‘尚角此次外出可還順利?有遇到什麼危險嗎?’
在他不想讓對方擔心的說了句客氣話‘一切都順利,還好,都解決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執刃就說其他事,給他交代新的任務了……
至於長老們,還有宮子羽和宮紫商等人,連一句表麵問候關心都沒有。
偏偏在宮尚角被明笙罵的快破防時,宮遠徵這個弟弟又出來無意識補刀了。
“笙笙,工具人是什麼?”
明笙看了好奇寶寶宮遠徵一眼,道:“就是像你哥這樣。”
“自我感動,自我付出,彆人對他不上心,不在意,利用他,道德綁架他,打他左臉,他還主動把右臉湊上去。”
“彆人虧待他,他還覺得自己能乾有用,彆人離不開他,不能沒有他,需要他。”
“他要主動背負起所有責任,主動將自己當做老黃牛,隻要乾不死,就往死裡乾,彰顯自己的偉大,繼續自我感動。”
“妥妥憑著自己心甘情願,達成大冤種工具人成就。”
宮遠徵恍然大悟,然後想了想哥哥對宮門的所作所為和付出,無比讚同的點頭。
“這麼一形容,哥哥還真是宮門最大的大冤種和工具人。”
宮尚角隻覺胸口一刀,極致斃命。
而這致命一刀,是來自他親愛的遠徵弟弟。
然而,就在宮遠徵樂嗬嗬的笑起來時,明笙淡淡一瞥,也給他插了一刀。
“彆笑了,容易打臉。”
“你哥若是大冤種工具人,那你也逃不掉小冤種工具人的成就。”
“就算你不像你哥是自願成為,而是被迫無知的成為,那也摘不掉這個頭銜。”
然後,宮遠徵臉上的笑消失了。
哀怨的看了明笙一眼,撇著嘴,恨恨道:“我才不要再做小冤種工具人!惡心死我了!”
“哥哥樂意,就讓哥哥繼續做好了,反正我不乾了!”
罷工!
宮遠徵現在隻想抹去這些黑曆史,為此哪怕是踩自家最愛的哥哥一腳,也在所不惜。
又被弟弟插了一刀的宮尚角:……
啊,弟弟把他拋棄了,要單飛了怎麼辦?
他是跟呢,還是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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