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往後,徵宮不再是宮門的徵宮,而是自成一派勢力。”
“宮門可以拿出誠意和足夠讓我滿意的條件,來和我合作,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本來宮門發展到他們這一代,早就出了五服,各宮之間早已沒了血緣關係。
真正算起來,不過是相輔相成的盟友,根本不是家人。
偏偏羽宮想要一家獨大,早就打破了這份相輔相成的關係。
既如此,那他徵宮為何不能切割獨立出來。
宮尚角看著這樣獨立成長起來的宮遠徵,有些酸澀的同時,又有些與有榮焉的驕傲和欣慰。
知道事無更改,已成定局,宮尚角便也沒勸說什麼。
隻是欣慰的歎道:“遠徵,你長大了。”
“這樣也好,我也希望你能夠好好的,過的開心快樂。”
而不是像他一樣,背負太多太多的責任,將自己畫地為牢。
遠徵弟弟既然有機會掙脫出去,他雖不舍,但更多的還是想要成全。
至少,他所向往的,遠徵弟弟能得到,也就相當於他得到了。
他們兩個人,總算是有一個,能隨心所欲的過活。
宮遠徵看著這樣的宮尚角,也有些心酸,忍不住勸說道:“哥,你也讓角宮脫離宮門,獨立出來吧。”
“哥哥既然都已經了解了昨日發生的一切,就該知道,是宮鴻羽借由茗霧姬的手,出賣了我們三宮。”
“我父親,還有哥哥你父母和朗弟弟的死,都跟宮鴻羽和茗霧姬脫不了乾係。”
“他們羽宮是我們的仇人!”
“哥難道還要為仇人效力謀福不成?”
“哥你是不知道,昨天事實都已經擺在眼前了,三位長老還要繼續維護包庇羽宮。”
“尤其是月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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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早就知道茗霧姬是無鋒刺客,卻一點腦子都沒有的,相信宮鴻羽的忽悠,相信茗霧姬被策反了,還幫著隱瞞茗霧姬的身份,簡直愚不可及!”
“就這些沒腦子又故步自封,妄自尊大的老家夥,哥你難道還要為他們效力?”
宮尚角不知為何,總覺得自己好像被罵了。
他下意識想提醒遠徵,注意言辭,不得對長老不敬。
但想到遠徵說的這些,宮尚角又將即將脫口的話咽了下去。
這樣的長老,確實不值得遠徵去尊敬……
見宮尚角不說話,宮遠徵還以為他哥死腦筋,還想繼續為宮門,為羽宮,為長老院當牛做馬,有些急了。
“哥!你怎麼還是想不明白?你難道真被宮鴻羽洗腦洗的腦子壞掉了?”
“當年你就沒有察覺不對,還被宮鴻羽忽悠,怎麼現在事情擺在眼前了,你還要冥頑不靈嗎?!”
宮尚角:……
確定了,遠徵弟弟剛才那番話果然將他也給罵進去了。
可不就愚不可及嗎?
他當年十七了,雖未滿十八,也未到二十及冠,但也已經不小了。
對比上個月剛滿十八的遠徵,他確實蠢透了。
竟然從未去深思,從未去懷疑過。
甚至還將宮鴻羽和長老們全都當做長輩敬重……
明笙吃了塊點心,喝了口茶後,接了宮遠徵的話,給了宮尚角最後一擊。
“阿遠知道你哥哥這樣,有一個形容詞叫愚孝嗎?”
“不管對錯,隻要沾染上家人,就沒有自己獨立的判斷能力,和果決的處理能力,也沒有一點自己的想法和決定。”
“永遠都是父母說,長輩說,長輩都對,做兒女的就該不管不顧一切的聽著,順從著。”
“關鍵那些愚孝的人,好歹孝敬的還是自己親生父母,而你哥孝敬的,卻是一群沒有血緣關係,倚老賣老,揣著明白裝糊塗,隻會把他當工具人冤大頭的白眼狼。”
宮遠徵眼睛一亮,原來還有這種說法?
“笙笙你懂得好多啊,感覺你說的全都在點上,形容的好貼切,哥哥還真是個愚孝男!”
宮遠徵自我肯定的點點頭。
宮尚角麵色漲紅,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看著他。
這個弟弟真的不能打罵?
弟弟這張嘴,實在太欠了。
忍無可忍,宮尚角終於忍不住說出心裡話。
“我沒有說要繼續,既然遠徵弟弟做出了決定,哥哥自然跟隨。”
“從今以後,角宮也獨立一派,與宮門徹底切割開。”
事情都這麼明白了,話都說這麼清楚了,臉也被打腫了,罵了被罵了,裡裡外外他都被洗刷了一個遍。
再不做決定,再不及時醒悟,回頭是岸。
他真擔心自己先被遠徵弟弟這個滿是篩子的漏鬥給淹了。
或者直接被旁邊時不時煽風點火,用他當做即興教材,教導宮遠徵的明笙,給一巴掌扇死,回爐再造。
宮遠徵聽言,開心的歡呼:“太好了!哥哥你終於做了一件特正確,特偉大的事!”
“這下我們兄弟就自由了!再也不用每天憋屈的乾活,還不受人待見,成天麵對這些白眼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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