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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姝瑤冷哼一聲:“不敢就憋著。”
隨即不再理會臉色有些扭曲的宮尚角,看向宮遠徵時,神色收斂了兩分,多了一絲絲溫和。
“徵公子,還是先將藥丸吃了吧。”
至此,彆說宮遠徵了,就是宮尚角和上官淺,也察覺出華姝瑤對宮遠徵的態度不對勁。
尤其是這前後對比,一個連名帶姓的叫喚,被冒犯了就直接動手打。
一個則態度友好的稱呼徵公子。
宮遠徵抿了抿唇,忍不住好奇心的開口問:“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華姝瑤也沒隱瞞,直接說:“在我的那個世界,是主子救贖了我。”
“我後來位居人臣,身處高位,坐擁美色,兒女雙全,都是因為主子。”
“而主子的君後,也就是我的主夫,姓宮,名遠徵。”
宮遠徵:???
宮尚角:……
上官淺:!!!
這個瓜它又大又響!
宮遠徵懵愣了一瞬,才徹底明白了這話的意思。
然後稚嫩白皙的精美麵容瞬間紅成一片,吱吱嗚嗚,又羞又惱。
“你、你胡說什麼!我、我成親了?我們…、我們相處的怎麼樣?”
瞧著宮遠徵口是心非,又羞又燥的模樣,華姝瑤笑了起來。
“主子和主夫感情非常好,主子稱帝,天下一統後,後宮隻主夫一人。”
宮遠徵聽了這話,腦袋暈乎乎的,滿腦子都是後宮隻有他一人……
於是,宮遠徵的臉更紅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去相親呢。
顯然,宮遠徵渾然忘了對方說的是另一個世界,不是這個世界。
雖然那個世界也有宮門,也有一個宮遠徵,但不是這個世界的他。
而這個世界,也沒有一個叫明笙的女子。
宮尚角倒是更冷靜細心些,很快就察覺到華姝瑤話語裡的一些內容。
天下一統,那個叫明笙的女子,居然以女子之身稱帝,成了天下之主!
而遠徵弟弟……
宮尚角看向宮遠徵,見弟弟麵紅耳赤,肉眼可見的羞澀,神思飄忽,分明就是在想什麼,想的出神。
完了。
遠徵弟弟這是要開情竅了……
宮尚角不由開口道:“這位明笙姑娘是什麼時候與遠徵相遇,在一起的?”
華姝瑤看了宮尚角一眼,就知道宮尚角在打什麼主意了。
不過是想變相的借她的口,讓宮遠徵清醒而已。
雖然知道這人的算計,但華姝瑤還是順著宮尚角的話回答了。
畢竟她對年少的宮遠徵多少是有些惋惜的。
她來這裡的目的,想來是為了改變劇情。
就算這個世界的宮遠徵,不是她的主夫,她也希望對方能夠改變命運,越來越好。
而不是因為她的話,陷入根本不可能的情感思緒中。
“宮門選親,新娘進入宮門的當夜。”
“宮子羽要放新娘們從密道離開,主夫出來阻止,就這樣認識了主子。”
“是一見鐘情,當場就讓人抬了轎子,帶著主子回了徵宮。”
“新娘進宮門的當夜……那不是……”宮遠徵微微蹙眉,臉上的紅暈瞬間消散不少。
微微垂落的眼簾輕輕一顫,遮掩了眼底一閃而逝的失落。
現在距離那夜,已經過去近一個月了。
那些落選的新娘早就被送出了宮門。
那些新娘裡,也沒有一個叫明笙的女子。
是了,華姝瑤說的是另一個世界宮門的事,而不是他這個世界。
是他將兩個世界搞混了……
從華姝瑤首次提及所謂的主子時,宮遠徵就新生好奇了。
尤其是對方說了那個主子,對另一個宮遠徵說的那番話。
宮遠徵此時心中生出了一絲羨慕。
另一個世界的自己,一定很幸福吧,被這樣一個強大厲害的女子護著。
宮尚角內心鬆了口氣,還好這個世界沒有一個明笙。
否則就衝華姝瑤這個做屬下臣子的作風,就可以想象明笙這個做主子的,有多強大恐怖,多不好惹。
遠徵弟弟跟這樣的女子在一起,根本壓不住,那就隻會被對方壓一頭。
遠徵是他打從心裡當弟弟的存在,怎麼能被一個女子壓著。
上官淺則恍然大悟,難怪瑤姐姐對宮遠徵的態度有些過於溫和。
而且還同樣給了宮遠徵三十年內力丸。
原來是因為,在另一個世界,宮遠徵是瑤姐姐的主夫。
瑤姐姐已經這麼厲害強大了,能成為瑤姐姐崇拜敬畏的主子,那該是怎樣強大神秘的存在……
上官淺對這個未見過麵的主子,生出了強烈的好感。
主子救贖了瑤姐姐,那就是變相的救贖了她。
要是這個世界也有主子就好了。
她也會像瑤姐姐一樣,為這位主子奉獻一切。
華姝瑤見宮遠徵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便出聲提醒。
“徵公子?”
宮遠徵收斂了飄忽的思緒,抬眼看她,這才反應過來,華姝瑤的意思。
看了看手裡的小玉瓶,倒出了一顆他完全分辨不出成分的藥丸。
也不是完全分辨不出,至少他還是嗅出了十幾種材料。
但更多的,卻無法分辨。
“這藥隻有一顆嗎?”
宮遠徵這麼問,倒不是因為貪心,而是想確定一下,他才好做選擇。
華姝瑤點頭。
宮遠徵見此,直接將藥遞給了宮尚角。
“哥,你吃吧,以後……我隻想為自己而活,宮門的事,我不會再管了。”
這顆藥,就當是他回報哥哥這十年來的教導陪伴之恩吧。
以後……
他要學會多愛自己一些,以自己的意願而活。
不想再追隨哥哥守護宮門的步伐了。
“遠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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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尚角蹙眉,他沒想到,素來以他為先,事事以他為主,聽他的話,以他的所想行事的遠徵弟弟,竟然要跟他切割開來。
“哥哥。”宮遠徵打斷宮尚角的話。
看宮尚角這樣子,他就知道對方想說什麼,會如何勸說他。
這麼多年來,說來說去都是那些話,他都已經可以倒背如流了。
也聽膩了。
從前是不懂,他從未出過宮門,世界太小了,也沒有人教導他。
唯一教導他事物的,就隻有哥哥。
而他的世界裡,能接觸到的範圍中,最喜歡的,也是哥哥。
可現在,華姝瑤的出現,她所說的那些話,以及今夜發生的種種。
被金繁打敗,用刀架在脖子上,帶來了這屋子裡。
聽著宮子羽幾人商量著要對他用毒,想要迷暈他。
又親眼目睹宮子羽和後山月公子,縱容雲為衫這個疑似刺客的人,點了他的穴道,讓他當眾給他們下跪。
都是哥哥口裡所說的宮門族人,家人親人,可宮子羽和月公子,卻聯合雲為衫這個才來不到一個月的外人,對他下手,欺負他。
這一切種種全部加在一起,終成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宮遠徵不想再委屈自己,犧牲自己,去成全那表麵的一家人,宮門和睦。
宮遠徵看向宮尚角,眼底的認真和決然,看的宮尚角心中一驚。
“到此為止吧。”
“難道整個宮門的和睦,就必須靠我一個人的委屈和忍讓來成全嗎?”
“今夜我被金繁用刀架在脖子上,金繁明明中了我塗了藥的暗器,卻跟沒事人一樣,宮子羽將百草萃給他吃,這不就是讓我失去唯一自保對抗的兵器嗎?”
“宮子羽和月長老是哥所說的家人吧?那為何他們和相處不到一個月的雲為衫,聯合起來點了我的穴道,讓我跪在地上,還將我藏在衣櫃裡。”
“他們密謀什麼,我沒聽到,但他們分明心中有鬼。”
“今日若是我沒有咬破舌頭,用血腥味吸引哥找到我,他們會拿我怎麼辦?”
“想要我不暴露,不揭發,總不能將我藏一輩子吧?”
“還是打算悄悄殺了我,來個死無對證?”
宮遠徵輕嘲,眉眼多了一股戾氣。
今晚被鉗製,被壓在地上,看著那三人和金繁這個下人,高高在上的俯視他,商議著怎麼處理他的那一幕,他永遠都忘不了!
若是從前,大概在哥哥的安撫下,他恨著恨著,不甘著不甘著,也就不了了之了,也就忘了。
可華姝瑤說的那些話,字字句句走砸在了他的心尖上。
徹底打碎了他一直以來的懵懵懂懂和無知,讓他徹底明白。
從前那些讓他說不出的難受和委屈,原來不是正常的。
根本就不是一家人,該有的樣子。
從前不懂,所以一直不去忍忍忍,忘忘忘。
現在懂了,他就沒辦法再繼續忍,繼續強迫自己忘記,不去計較。
那個素未謀麵的女人,都知道讓他愛自己。
都知道讓他受了委屈就打回去。
可為何,自己最在意,最親近的哥哥,隻會讓自己忍忍忍?
“不可能!”宮尚角想都不想的就反駁。
宮子羽他們怎麼可能會這麼做,大家都是宮門的人。
雖然平日裡與遠徵不對付,但不至於到了弄死對方的地步。
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