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難以置信，恐懼，怨恨以及懊悔……
臨死前，他終是幡然醒悟，為何，要招惹這麼一尊殺神。
青年死了，他身體受劍氣內的靈力絞碎了神魄，形神俱滅，連同身體，一起爆碎，化作一團血霧。
一枚戒指和一對拳套跌落在地，那是青年的遺留之物。
林凡順手撿起拳套與戒指，目光看向那一臉呆滯的雲霓裳，笑著說道：“雲姑娘，方才我說過了，殿內所有東西都歸你所有。
還請收下。”
收下？
雲霓裳怔了怔，看著林凡遞過來的拳套和戒指，連忙搖頭，甚至將這兩件物品給推了回去，連聲說道：“這東西我可不能要。
碰了這東西，可是會引起冰封穀的記恨，我雖不懼，但也怕麻煩。
況且。
人是你殺的，這些東西，理應算是你的戰利品才是。”
這……
林凡愣了愣，他倒是沒有想那麼多。
“冰封穀，很強嗎？”
聽到林凡的詢問，雲霓裳先是一怔，正欲反駁，可一想到林凡來自南荒，這才無奈地一笑，“差點將你視作我們那邊的天才了。
不得不說，你的實力，即便是在我們那邊，也堪比天驕人物了。
涅槃一重巔峰就能越級誅殺涅槃二重巔峰，而且還是施展了秘技提升修為的冰封穀弟子。
這等戰績，除了那些個天驕，我實在想不到還有誰能辦到。
你在你們家鄉，應該屬於最頂級的天才吧？”
聞言。
林凡笑著點了點頭，實誠地應道：“差不多吧。”
差不多？
意思是說，還有與你同級彆的天才？
雲霓裳頃刻間就抓住了重要信息，驚訝地看著林凡，不可思議地說道。
林凡這樣的天賦，即便是在她那裡，也屬頂尖行列，或許不能與那幾個妖孽相提並論，卻也能站在金字塔第二層了。
而今。
林凡竟然說，還有人與他有著同樣的天賦。
遺忘之島，貧瘠之地？
什麼時候，能誕生出這麼多天驕了？
林凡笑了笑，卻是沒有再說話，身處王殿，他沒法洞察到諸葛問天和沈傲雪的方位，就算現在告訴了雲霓裳，未必會讓對方相信。
“雲姑娘還沒告訴我，碰了這東西，為何會被冰封穀記恨，那冰封穀又有多強呢？”
聽罷。
雲霓裳微微一怔，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太過失態了，連忙整理情緒，耐心地解釋道：“我們那裡，名為靈界，是一方無比廣褒的天地。
靈界分為四大板塊，以東南西北為名。
無論是我雲霧山莊，還是冰封穀，都處於北靈界。
據說我們也是距離你們遺忘之島最近的靈界。
這也是為何我們能共享這荒墟靈境的主要原因之一。
其他靈界的人，可沒辦法進入這荒墟靈境。
北靈界有幾大頂尖勢力，大致可稱作一山二殿三穀四莊。
這四莊之一，便有我雲霧山莊。
而冰封穀，則是位列三穀之一。
雖然不願承認，但不得不說的是，這冰封穀，是比我們雲霧山莊要強了那麼一丟丟。”
林凡暗暗點頭，他終是知道了雲霓裳所在地方的名字，所謂海外之地，應該就是靈界了。
“這幾座勢力，都有武王強者？”
聽到林凡的詢問，雲霓裳笑了笑，“武王強者在靈界的確算是頂尖強者。
但能列入這幾大勢力，絕非隻有武王強者這麼簡單。”
此話一出，林凡為之一怔，倍感吃驚地看向雲霓裳，道：“莫非，還有武王之上的強者？”
“哦？
你竟然能知曉武王之上還有強者。”
雲霓裳的揶揄，讓得林凡無奈地摸了摸鼻子，“武道無絕巔，武王雖強，但未必就是武道絕巔。”
“這個解釋倒是不錯。
可惜。
你猜錯了。
這幾大勢力，並沒有武王之上的強者。
非要說的話，也許隻有天穹山的那位，無限接近於武王之上。
但，他也並非達到了那個層次。”
天穹山。
應該，就是那一山吧。
林凡暗暗點頭，認真地汲取著關於靈界的知識。
“那個層次，叫什麼？”
雲霓裳看了林凡一眼，臉上浮現出一抹凝重與崇敬，“人皇！”
人皇！
林凡微微一顫，不知是何等強大，才能謂之人皇。
雲霓裳滿意地看著林凡感慨的神情，繼續說道：“人皇，是靈界已知的至強戰力，人皇一出，靈界歸一。
這是傳說，亦是事實。
然而，這個境界，已經有許多年沒有人能夠達到了。”
林凡聽後，心中充滿了震撼。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問道：“你說是傳說，又是事實？
莫非，靈界曾經出現過人皇強者？”
雲霓裳點了點頭，認真道：“根據靈界曆史記載，靈界今古時代共誕生過兩位人皇強者。
每一位都統治了靈界十萬年。”
統治十萬年？
林凡眉頭一皺，莫非人皇壽命就是十萬年？
可不應該啊。
人皇強者一旦統一靈界，勢必會將所有天材地寶納入手中，就算沒法培養出人皇強者，也不可能就此分崩離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