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生出新的蟲子後,它們會再次啟程,前往其他星球,重複著先前的暴行。
此刻,蟲子眼中的口糧,憑借著獨屬於他們的智慧,正式開始反擊。
他們遠遠看著,在艦隊的狂轟濫炸下,看著那顆微不足道的、宛如泥土般輕易被揉圓搓扁的圓球,一點點地土崩瓦解,最終化作宇宙中最微不足道的塵埃。
仙舟人早已司空見慣,在駕駛艦船的同時,與同僚談笑風生。
其餘人屏息凝神,靜靜地注視著,一代代人類共同鑄造的「神」跡。
在人類的智慧麵前,神明似乎也變得沒那麼遙不可及。
“繼續前進——”
朝顏出言催促,其餘人如夢初醒跟隨著遮天蔽日的艦隊再次啟程。
接連處理了十幾顆星球後,帶領八字胡和一眾雲騎的朝顏,接收到了來自隔壁星係同僚的信號。
他接通通訊,虛影中體格嬌小,容貌可愛的同僚名為禪真,和菟絲花的彆名相同。
菟絲花,看似離不開其他植物,實則在生長過程中,寄生、汲取著它們的養分,直至最後絞殺它所攀附的植物。
同僚在朱明擔任將軍一職,熱衷研究金人,走火入魔到會花重金購置手辦、痛衣的程度。
朱明沒有巨像,奈何元帥下了令,她隻能委委屈屈地鎮壓著歲陽的首領「燧皇」,如今多了一位持明龍尊幫忙,總算能有機會跟著同僚一同出戰。
本人也和菟絲子一樣,不容旁人小覷。
禪真先爆出一句仙舟粗口,接著對朝顏說:
“智械正朝著你所在的方向逃竄。”
朝顏點了點頭。
禪真繼續罵道:“他○的這群智械,我一靠近就跑——你跑你○啊——哦,差點忘了智械沒有家人……”
頂著可愛外表的禪真氣得邊拍桌子邊爆粗口,她怒吼道:
“加速!都給我朝駕駛艙撞——”
“我他○要把智械身上的螺絲都擰下來融了——”
朝顏:“……元帥說過,不要靠近,拉開距離慢慢打。”
禪真一聽,瞬間偃旗息鼓,乾巴巴地哦了一聲,隨後掛斷通訊。
因為罵聲太大正好聽見的八字胡:“……”
八字胡的表情逐漸失控。
朝顏看見隊友的表情後,掃了眼虛影,發覺自己沒有及時關掉和隊友的通訊,剛好讓對方聽到後,笑了笑以示安撫。
朝顏半開玩笑地和隊友說:“你接觸過的女性,應該都是這樣吧?”
八字胡沉默著搖了搖頭。
朝顏很是理解對方的想法。
八字胡又不是仙舟人,哪裡能懂這些呢?
上司挑選下屬時,可沒什麼太多講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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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帥大人不會被所謂的刻板印象所影響,不會依照性彆、年齡來升降他們的職位。
隻要有足夠能力,對方都會將他們放在合適的位置上。
朝顏閒來無事,對著隊友胡說八道:
“如果按照所謂的刻板印象,來用溫柔、膽量之類的特質,來區分男女的話,我無疑比我所有的女性同僚都有女人味,嗯,排名的話,大概是第二吧——”
八字胡注視著虛影中那疑似化了妝、卷了頭發、戴了一頭配飾的朝顏,再度陷入沉默。
仙舟人怎麼男不男女不女的?就這還不是第一名?
對麵那位曜青將軍好似會讀心一般,笑道:
“第一名是個膽小鬼,之前還落在蟲族手裡,害得元帥大人拿了好幾顆星球,來把人換回來。”
八字胡不善交際,但聽到朝顏突然向他談論起仙舟秘辛,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問:“那這位,這回也跟著上了戰場?”
朝顏收起笑意,搖頭歎道:
“沒有,那個膽小鬼啊,算是得償所願吧?真讓人羨慕啊。”
瞅著八字胡似懂非懂的表情,朝顏笑著跳過這個話題,繼續帶領艦隊前進。
朝顏一邊將目光投向那數量驚人的艦隊,一邊想著他們的上司。
他們那無所不能的元帥大人,現在肯定很忙吧?
此刻,下屬眼中很忙的羨魚,剛查看完各個星係和艦隊的情況,並發現了兩個逐漸靠近他的高級npc。
一個是膈應人的npc,另一個是值得他花費無數信用點的摯友。
【當前進度為百分之一】
【宇宙中仍有百分之十的區域,被蟲群和智械所掌控】
羨魚掃了眼係統預估戰爭結束的時間,沒有在意。
先前在對戰金人時,係統同樣給出了估算,結果並不準確,隻能當作參考。
他掏出係統背包裡的鏡花水月,轉頭與阿哈對上視線。
羨魚心裡忍不住歎氣。
又被臟東西纏上了。
阿哈不請自來,十分自來熟地打開冰箱門,掏出一瓶香檳。
羨魚挑了挑眉,站起身。
他一手拿著鏡花水月,另一手翻出不知放了多久的真蟄蟲罐頭。
一人一神十分默契地來到水吧台前。
羨魚把罐頭朝阿哈的方向推去。
阿哈眨了眨眼,問:“這是什麼?”
羨魚麵不改色道:“下酒菜啊。”
阿哈十分配合地打開罐頭,接過羨魚遞來的叉子,一邊喝著香檳,一邊吃。
羨魚盯著阿哈,見對方吃得差不多了,狀似困惑道:
“說起來,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很久了……”
阿哈頓時來了興致,將剩餘的罐頭吃得一乾二淨,催促羨魚快問。
羨魚一語雙關,一改方才困惑的語氣,語調愉悅極了:
“蟲子的滋味,怎麼樣?”
阿哈:“……”
阿哈緩緩放下拿著叉子的手,接著發出仿佛能震翻整個艦船的笑聲。
羨魚冷眼看著阿哈發癲,看對方笑彎了腰,接著從椅子上跌落至地麵。
他麵帶微笑,俯視著這位星神。
阿哈躺在原地笑了半天,祂抬頭與羨魚對上視線,猛地一個鯉魚打挺,激動地說:
“我決定了,你就是我的摯友——”
羨魚維持著笑容,沒有說話。
看誰都像螻蟻的高級npc,懂什麼摯友?
羨魚將目光轉向艦船的一角,原本空無一人的角落,突然出現了一位灰發金眼的青年。
“摯友——”
阿基維利笑容滿麵,在看到阿哈時,頓了頓。
“誒?阿哈,你怎麼也在這裡?”
阿哈猛地點頭:
“是啊,他也是我的摯友,我是在當○師的時候,和他認識的。”
羨魚:“……”
阿基維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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