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基維利邀請您進入「宇宙一家人」】
羨魚用那隻沒有打留置針的手,敲打著字。
【聽說我和博識尊有些小過節,借此機會澄清一下:)】
發完這句話,羨魚心滿意足地放下玉兆。
已經和「智識」星神和解了,能借著對方的名字四處挖人了。
阿基維利表情遲疑,放下通訊設備,問:
“摯友,祂讓我問你,為什麼阿哈會耗費十分之一的神力,毀滅星係呢?”
羨魚挑眉:“原來「智識」星神也有解不出的難題,看來也沒那麼厲害啊。”
「智識」看穿了真相,知道炸祂的不是星神,是羨魚,借此機會,祂問羨魚,為什麼要炸祂。
羨魚沒有說出真相,做出和「智識」一樣的選擇,拿著阿哈當借口,漫不經心道:
“如果是阿哈的話,答案很簡單啊,因為那些星係沒人。”
阿基維利不明所以地點點頭,將答案轉述給「智識」星神。
不知為何,對方給阿基維利發來一串省略號。
阿基維利沒有在意,放下通訊設備,繼續和羨魚聊天。
祂說話時小心翼翼的,生怕哪句提起羨魚的傷心事。
羨魚看著阿基維利斟酌措辭的模樣,忍不住歎了口氣,主動聊起自己之前的下屬。
阿基維利見狀,徹底放下心來,十分配合地聊起了衣服。
羨魚接過那件衣服,本想直接穿上,卻因為手上的留置針,隻得將風衣披在肩上。
他隨口道:
“說起來,我先前公務繁忙,從來沒親自試過衣服。”
阿基維利:“……啊?”
“都是下屬雇傭幾十個與我身量相近的人,替我試穿,再拍下照片。”
阿基維利:“……聽起來好忙啊。”
「開拓」星神感到有些震撼。
祂和無名客們對衣食住行沒太多講究。
他們經常在開拓時購置稀奇古怪的物件,大手大腳花光列車預算,被列車長怒罵。
窮困潦倒時,阿基維利還得和無名客們四處打工掙信用點。
因此,祂乍一聽到摯友這種挑選衣服的方式,不免感到震驚。
所以完全不需要本人花時間試衣服嗎?隻需要看照片選衣服嗎?
阿基維利忍不住感慨:
“連試衣服的時間都沒有嗎?摯友,你太忙了吧,什麼時候能與我一同遊曆星海呢?”
羨魚歎氣:“怎麼也得等我找到繼承人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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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基維利也跟著歎氣。
一人一神又聊了幾句,阿基維利離開了。
羨魚開始為繼承人的人選發愁。
至於星神?暫時放一放吧,反正什麼時候都能殺。
他削減了自己給馬蒂的科研資金,將這部分金錢用來幫助其他星球修建學校。
羨魚左等右等,還是沒能從仙舟、從這些星球裡找到能夠接替自己位置的人選。
他等了很久很久,久到又一代仙舟人將他徹底遺忘。
久到不知更替了幾代的公司股東,再次生下女兒。
小女孩眼睛亮亮的,和她的祖輩一樣,小跑著過來抱住了羨魚的腿。
羨魚倍感不妙,正當小女孩要說些什麼時,他乾脆利落地拿起餐桌上的麵包,堵住小女孩的嘴。
股東似乎想到了祖輩與羨魚的傳聞,笑了下,問道:“您喜歡什麼類型的女性呢?”
羨魚將小女孩遞給股東,想了想,說道:“……像月亮的那種吧。”
股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語不驚人死不休:“您……接受聯姻嗎?”
羨魚:“……”
股東見狀,十分識趣地改口:
“或者您需要我們為您做些什麼嗎?”
股東表示祖命難違,旁敲側擊提醒羨魚。
羨魚想起了那條帶著股東家族族徽的項鏈。
他心道,你祖宗可真是好樣的。
說是讓你們家族為他赴湯蹈火,實則是借著這條傳家寶,想要徹底和他、和仙舟綁死是吧?
羨魚很不走心地糊弄著,很快將這個家族拋之腦後。
直至小女孩長大成人,再次發出和她祖輩一樣的發言後,羨魚再度拒絕了她。
羨魚四處搜尋繼承人,每隔一段時間,就蹦出個小姑娘跟他告白,放言要追求他,並給他送上各式各樣的禮物,好似真的要追求他一樣。
與其說是告白,更像是在走什麼流程。
等羨魚察覺到端倪,問起向他告白、送出昂貴禮物的姑娘時,對方表示:“祖命難違啊!”
原來,最初向羨魚告白的那個粉發姑娘,將所有古董珠寶寄放在某處,並放言:
“誰能把他追到手,我就把我珍藏的所有首飾傳給她!”
羨魚瞅了瞅小姑娘稚氣未脫的臉龐,轉手替她父母下單了幾十本練習冊。
小姑娘發出尖銳爆鳴聲:“祖訓隻是借口,元帥大人,我是真心喜歡你啊——”
羨魚很不走心地點點頭,敷衍道:“嗯嗯,我知道了,乖,趕緊寫作業去吧。”
再扯謊也沒用,趕緊寫作業吧!
隨著時間推移,揚言追求羨魚的小姑娘換了一撥又一撥,羨魚還是沒能找到繼承人。
時間有多久呢?就連能朝空氣打拳,怒罵羨魚的策士長,也扛不住了。
羨魚來到病床前,安靜聽著丹鼎司司鼎對策士長的診斷。
司鼎欲言又止,斟酌著措辭,極為委婉地表示,與其繼續拖著讓人承受痛苦,倒不如早點解脫。
一句話概括,就是該準備後事了。
羨魚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等到司鼎帶著其他醫者離開後,他上前幾步,視線遊移,思考著如何讓策士長解脫。
是掐脖子?還是用刀一擊斃命?
羨魚對此早有預料,他一早就知道,自己會麵對這一天。
隻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他還想著,到時候讓策士長替他向眾人念遺書呢。
羨魚發散著思維。
但凡有能有人用羽渡塵呢?那下屬們和策士長,就不用死在他手上了吧?
他想著想著,強行讓自己不再思考下去。
想這些有用嗎?又不能改變現狀,隻不過是浪費時間。
羨魚坐在策士長床頭放置的凳子上,抬手扣住對方的脖子,正當他打算施力、賜予對方解脫時,策士長動了。
策士長艱難開口:“……你能不能彆犯病。”
羨魚隻好收回掐著策士長脖子的手,忍不住歎氣:
“好,你先休息,等我回來再殺你。”
策士長:“……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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