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愛人表示,簪子不止能戴,還能清理孽物。
鏡流:“……”
真擔心戴上簪子後,一甩頭會誤傷到身邊的雲騎。
她無法拒絕羨魚的禮物,隻得收下。
鏡流不願誤傷戰友,於是下定決心,要好好珍藏這份特殊的禮物。
待羨魚終於送完了禮,鏡流以為兩人終於能說些親近的話時,羨魚問:“可以擁抱嗎?”
鏡流:“…………”
她深深歎了口氣。
鏡流不再縱容這位過於年輕的愛人,主動靠近羨魚,張開雙臂,抱住對方。
她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她與羨魚的胸膛拉開距離,抬頭盯著對方的臉,沒好氣道:
“下次不必再問。”
接著,鏡流語氣一冷:“你是從何處學來的?”
羨魚在擁抱時很是克製,刻意避開鏡流後背處裸露的肌膚。
他揉捏著鏡流的頭發,說:“從論壇上學的。”
鏡流沉默片刻,無奈道:“……少刷論壇。”
羨魚繼續揉捏懷中人的頭發,坦言道:
“我不擅長做這種事……但我會尊重你的意願,不會強迫你做不喜歡的事。”
所以,就算是謊言被拆穿、鏡流想要離開的話,他也不會阻攔。
他又道:“我沒有進你的房間,隻讓人整理了庭院,你喜歡哪種擺件?”
鏡流並不感到意外。
羨魚性格溫和,但與旁人相處時,有著邊界感。
哪怕是兩人成為戀人,也沒有擅自進入鏡流的房間。
鏡流轉頭,看向庭院中央那數不清的花束,準確來說,不應該說是花束?更像是用彩色紙張包裹住的花壇。
她歎道:“不必如此破費。”
看來羨魚遠比她想的富有。
可是,她的愛人,已經給了她很多東西了。
羨魚沒有說話。
幸虧他找鏡流要了簽名。
隻不過是送了一次禮物……鏡流就說他破費。
幸虧有簽名。
不然怎麼偽造贈予協議?怎麼把自己的資產轉過去?
羨魚鬆開抱著鏡流的手,轉而拉著她朝著一旁的石桌走去,兩人落座後,羨魚笑著說:
“給劍首大人……哦不,現在應該稱呼為「帝弓司命」的令使,給令使送禮,哪裡稱得上是破費呢?”
聽完這番話,鏡流卻露出凝重的表情。
自從成為「帝弓司命」的令使,鏡流聽過太多誇讚。
外人在聽聞此事後,毫不吝嗇溢美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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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鏡流認為,自己的功績,比不過仙舟元帥和將軍們,更不足以讓「帝弓司命」側目。
唯有再努力一點,再多殺些孽物,才能真正配得上令使這一身份吧。
鏡流抬手正了正羨魚頭頂的花環,歎道:
“我隻不過是在劍術上略有心得,奪得劍首這一頭銜,與同僚殺過一些孽物……”
“比起為仙舟付出一切的元帥和將軍們,又算得了什麼呢?”
聞言,羨魚以手支頤,歪著頭問:“那你要當將軍嗎?”
鏡流失笑,她搞不懂羨魚是如何從這番話中,聯想到將軍這一職位的。
她抬手捏了捏羨魚的臉:“將軍哪裡是說當就能當的?”
羨魚又一次詢問:“你要當將軍嗎?”
鏡流收回捏著羨魚臉頰肉的手,搖了搖頭。
羨魚想了想,也是。
以鏡流的性格,比起掌權者,更適合當下屬。
當然,對方不是沒有能力擔任將軍。
隻是從下屬轉變為掌權者的這個過程,會很累、很累。
如果有得力的下屬,倒是會輕鬆一點。
就好比羨魚自己,他原本的性格根本就不適合當元帥。
羨魚握住鏡流戴著戒指的那隻手,說:
“現在就很好,一個人待在不適合自己的位置上,會很累、很累。”
鏡流若有所思,回握羨魚的手,直視對方的眼睛,說道:“看來你很有心得。”
羨魚與鏡流對視,仍是那副看不出任何破綻的笑臉。
“是啊,在學宮時,我可是擔任過小組長的。”
他笑著點頭:
“小組作業真是宇宙中最糟糕的存在,自那一次,我就再也不攬事了。”
鏡流再一次抬手,撫上羨魚的臉。
羨魚緩慢地眨了下眼,他沒有亂動,仍維持著歪頭的姿勢。
微涼的指腹最先觸碰到下巴,接著是臉頰,最後落在唇邊。
羨魚盯著鏡流。
兩人成為戀人,差不多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但以戀人的身份,兩人實際上隻相處了不到一天的時間。
現在提出親臉頰的話,會顯得輕佻嗎?
羨魚秉持著不懂就問的原則,再次詢問鏡流:
“可以——”親下臉頰嗎?
鏡流捏著他臉頰的手,陡然加重。
羨魚不明所以,看著鏡流站起身。
緊接著,鏡流與他拉近距離,一手掐住他的下巴,一手落在他的後頸處,微微俯下身。
即使兩人保持著曖昧的距離,羨魚仍是那副從容的、鎮定的表情。
這樣能包容一切,好似萬事萬物,都不會讓他產生情緒波動的人,唯獨會在鏡流麵前,展露出不成熟的、惡劣的一麵。
鏡流想,她也和羨魚學壞了,
否則怎麼會想看到對方更多的表情呢?
兩人額頭相抵,能清楚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鏡流眼睫微顫,朝著對方的嘴唇落下一個吻。
羨魚瞪大了眼,遲遲沒有緩過神,直至鏡流與他拉開距離,這才反應過來。
鏡流捏捏他的臉,調笑道:“以後還問嗎?”
羨魚一時間陷入沉默。
不問的話,他哪裡知道什麼時候可以親啊?
鏡流見沒有得到回複,沒好氣地再次俯身,一手保持捏著羨魚下巴的動作,一手牢牢壓住後腦。
她閉上眼,精準無誤地咬住羨魚,用舌尖撬開唇齒。
羨魚眨了下眼,看著逐漸在這個吻中沉淪、臉頰變得滾燙的愛人,不由得在心裡笑出了聲。
這個吻格外漫長,直至鏡流無意間咬破羨魚的嘴唇,這才停了下來。
鏡流迅速拉開距離,用指腹輕輕觸碰正在流血的地方:“你流血了。”
羨魚不以為意:“等下就好了。”
鏡流仔細觀察著傷口,等了好一會兒,她用辨不出喜怒的語氣趕人:“是嗎?說起來,你該回去喂尺玉了,快回去吧。”
羨魚:“……”
鏡流好像生氣了,可是為什麼會生氣啊?
他想不出個所以然,隻好起身回家。
談戀愛好難啊。
隔日,鏡流約羨魚出門吃飯。
羨魚準時抵達餐館,卻發現,除了鏡流,丹楓竟然也在場。
龍尊緩緩放下菜單,看看鏡流,再看看羨魚,忍不住發出質問:
“鏡流,你半夜打我玉兆,擾我清夢,拜托我診脈的人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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